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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璨腦子裡面雖然這麼想著,但她自己沒發現,她已經走到了白毅峰的床邊。
這大概就是白毅峰的魔力,他總是能讓人摒棄自己的頭腦,按照他的話去做,仿佛一個催眠師。
白毅峰伸出打著點滴的手想拉崔璨,崔璨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主動的放在他手下,小聲的說了句:“別亂動。”
白毅峰笑了:“你關心我?”
又來了,崔璨不敢再氣他,便轉移了話題:“怎麼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啊?”
白毅峰顯然丟失了話語的主動權,又沒聽到想聽的話,不太高興,鼻子哼哼了一聲。
崔璨無奈:“你受傷了,當然會關心你,不管怎麼說你還救過我。”
白毅峰斜昵:“就這樣?”
“那還怎樣?”
白毅峰邪魅一笑:“那我還親過你,怎麼算啊?”
崔璨很顯然被他成功激到了:“你你……”
白毅峰繼續:“我也摸過你哦!”
崔璨大概自己回想起了當時的畫面,臉“騰”的一下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
白毅峰爽朗的哈哈大笑,很奇怪,這次他也不咳嗽了。
崔璨心術不正的瞪著他,似乎也在等他咳嗽,這次她想自己絕對不會內疚的。
不過她失望了,白毅峰大概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能激動,硬生生的收斂了自己的笑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崔璨有的時候覺得很奇怪,白毅峰的狠辣幾乎在整個江市無人不曉,否則她一開始也不會那麼害怕他,可接觸下來才發現,他對自己總是很無賴,也很流氓,不過沒有用強,這點倒是值得慶幸的地方。
白毅峰看見崔璨直眼,就知道她的小腦瓜又開始翱翔,打著點滴的手不老實的摳了摳崔璨的手心。
崔璨感覺到癢,慣性的抽手,卻被白毅峰大力握住。
他深邃的眼眸發亮,俊朗不凡的臉上絲毫沒有因為病色而退去他本身的氣度不羈,就這麼躺著定定的看著崔璨:“想好了嗎?”
崔璨的心一下懸的老高,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在沒有面對問題實質的時候,崔璨將問題看得很簡單,但真如現在一樣到了眼前,她感到莫名的苦澀。
當初入夜場掙錢,是因為她真的需要錢,不單單是她,連同韓依濃也是一樣,還有唐斌和梁雹,他們很需要錢。
崔璨並沒有想過自己到夜場工作外人會怎麼看待她,她認識的人就這麼幾個,大家都不會因為這份工作而輕視她,只要自己行得正就可以。
但後來她在工作中,漸漸的發現別人對待她們這些從事夜場工作的女孩子帶著強烈的有色眼鏡。
即便不是做小姐,哪怕是個掃地的阿姨,只要從事夜場,別人就會給她們定上比普通人低一等的標籤。
這期間,不斷的有男人追求崔璨,無非全是要求她做情人,要養著她。
崔璨不會自己作踐自己,她不會同意。
崔璨承認白毅峰的確生了一副好皮囊,他俊朗不凡、風姿無雙,任何女人對於他這種魅力四射的男人恐怕都沒有拒絕的能力。
但當白毅峰也對崔璨說這番話的時候,崔璨心中的苦澀莫名的加重不少。
更何況白毅峰的身份與她自己相比,說是雲泥之別也不過分。
她務實,所以不會同意。
之所以還能夠跟白毅峰聯繫,完全是忌憚他、害怕他、且無能為力,崔璨知道如果白毅峰對她用強,她自己毫無還手之力。
她救過他,希望他放過她。
白毅峰見崔璨不說話,也不著急,深邃的眸子看不清情緒。
良久,崔璨抬眸:“考慮好了,多謝……唔。”
沒等她把話說全,白毅峰一把將她扯到床上,翻身壓了上去,堵住唇瓣。
白毅峰的吻炙熱狂野,吻的崔璨幾乎喘不動氣,大腦瞬間空白。
他纏著繃帶的那隻胳膊絲毫不影響活動,粗糲的手掌,靈活的探進崔璨纖薄的衣衫,揉搓著每一寸細滑。
崔璨被他撩撥的陣陣酥麻。
她不停的掙扎,推搡,眼淚消無聲息的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白毅峰“嘶”的一聲,離開了崔璨柔軟的唇。
崔璨正哭著看到白毅峰精壯的胸膛上,纏繞的繃帶透著血色,嚇的停止了哭泣:“你你流血了。”
白毅峰不起來,趁機趴在崔璨身上,將頭放在崔璨柔軟的胸前:“嗯,我流血了。”
崔璨尷尬又著急:“那你趕緊起來,我去叫醫生,你別再動了。”
白毅峰的語氣蒼涼:“不用叫,如你意。”
“你這話什麼意思?”
“反正你也不喜歡我。”
他又在耍無賴,崔璨又不敢推他,眼看著繃帶上面的血跡愈加紅艷,她愁壞了。
白毅峰突然起身,黢黑的瞳孔閃著亮光對上崔璨的水眸,邪魅一笑:“試試?”
崔璨不明所以,杏仁美目裡面還噙著淚水,疑惑道:“試什麼?”
他的手不著痕跡的順著崔璨玲瓏有致的曲線探到崔璨小腹處,嗓音有些暗啞的說道:“你會喜歡我的,真的,沒有女人不喜歡我,試過的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