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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懊惱道:“朕覺得楚王妃已然回府,楚王竟然瞞著朕,那他設此局,是否另有隱情?”

  傾城不解道:“父皇以為,王爺有何隱情?”

  皇上嘆了口氣,“皇家先君臣後父子,朕坐到這把龍椅上,日夜不安,要提防所有人,包括朕的骨肉,楚王若是隱瞞你回府一事,顯然是想讓朕以為他是為了救你而設此局,實則必是另有所圖,或許,就是圖謀朕的江山了,那麼,他很有可能假戲真唱,藉此機會成為這宮中的主人。”

  傾城倒吸了一口冷氣,“父皇,王爺絕對不是那種人!”

  皇上攤開雙手道:“朕如今也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了,可惜錯過良機,再想對付曹天彪,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皇上在懊惱錯失對敵良機,可傾城卻覺遍體生寒,假如,她今天沒有到御前來,那麼皇上就會一直猜忌楚王,這和她之前的擔憂又有何區別?

  傾城坐著暖轎回到楚王府。

  因為楚王代替太子處理政事,公務繁忙,經常要理卷宗,所以也就不再像從前那樣後花園,也甚少有時間再到花房去,大部分時間呆在前院五福軒。

  傾城也便常住在五福軒後的寧禧堂中。

  傾城一進五福軒,王爺從一堆卷冊上抬起頭來,“王妃,母后可安好?”

  傾城慌稱進宮去是向皇后請安。

  傾城若有所失道:“王爺,妾身此去,未曾見到母后。”

  王爺停下手裡的卷宗,玉面之上掛了一絲詫異。

  “妾身是去見了父皇。”

  太子雙眉一蹙,“見父皇?”

  傾城坐下來,拾起白玉雙嬰耳杯茶盞來猛地喝下半杯茶,然後用絹子擦擦嘴角。

  王爺放下手裡的卷宗,起身來至身邊,“王妃,到底發生了什麼?”

  傾城抬杏眼看了一眼他,“王爺,你和父皇設下圈套,想誘擒曹天彪的事情,父皇已經同妾身講了。”

  王爺訕訕而笑,“父皇有旨,除了他跟本王,不許叫第三個人知道,所以本王……”

  “王爺謹遵父皇旨意妾身並無異議。”

  “那就好,王妃通達情理。”

  “妾身有一事不明,想當面請教王爺。既是王爺與父皇密謀,不允許第三個人知道,那想必那群江湖人士也是不知情的,他們只當是王爺真的要謀反,他們選擇了追隨,事後皇上又怎麼能夠放過他們?”

  “本王對那群江湖人士稱,本王欲獻一場‘謀逆’劍舞於御前,表演要逼真,只是不許傷害到父皇。那群人造反的膽子沒有,可表演這樣一出驚險劍舞的膽子還是有的。本王有令,不但表演要逼真,而且對任何人只許稱是真的謀反。”

  傾城一聽,那群江湖人士的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王爺,你知不知道,妾身先前的擔憂並不是多餘的?”

  王爺不解道:“怎麼?”

  “王爺有沒有想過,就算妾身突然站出來,干擾了計劃的進行,可是父皇大可以說妾身是假的,像打發太子一樣把妾身打發走,然後繼續行事。他為什麼會突然收網了呢?”

  王爺愣怔了下,“這個,本王倒未曾想過。”

  “父皇是對你產生了猜忌,既然妾身已經回府,你卻對他隻字未提,還打著營救妾身的旗號與他謀事,他懷疑你另有所圖。”

  “圖什麼?”

  “圖他的江山社稷啊,或許王爺會假戲真做,真的反了呢?所以父皇沒敢再走下去。”

  王爺呆呆地跌坐到黑漆雕花椅子上,“父皇,父皇竟然會猜忌我……”

  “好在妾身說出王爺不知妾身身份的實情,父皇這才打消了疑慮。”

  王爺這才鬆了一口氣,“有勞王妃了。”

  楚王府收到太子府請帖,稱太子府中幾隻孔雀在冬季里開屏,實屬少見,所以想請父皇、母后和皇弟、皇妹過府觀賞。

  楚王接到請貼,皺緊眉心。楚王府與太子府素無往來,太子突然下帖子來請,是何居心?

  傾城也蹙緊小山眉,“王爺,恐怕太子此舉,是在擺鴻門宴。”

  王爺道:“有父皇、母后同往,想來無妨,你我小心些便是。”

  楚王和傾城便來到太子府中。

  太子、太子妃在承乾堂中恭候。一會兒,皇上、皇后駕臨,眾人出迎。將帝後迎進堂中,行了跪拜禮,吃了茶點,然後太子、太子妃奏請帝後移架後花園戲台觀賞孔雀。

  眾人眾星捧月般簇擁皇上、皇后進了後花園戲樓,在前排坐下。

  戲樓中溫暖如春。

  台上拉著深紅色幕布。

  幕布拉開,右前方擺放一隻大大的鐵籠,籠子裡是幾隻色彩各異的孔雀,有白色、黑色、綠色和藍色的,只只毛色鮮亮美麗,像上好的宮中錦緞一般。

  傾城心想,孔雀開屏本是求偶行為,多在三四月的春季,可若是養在溫暖的室內,就如同暖房裡的花兒一樣,冬季開了也很正常。

  只見太子站在父皇、母后跟前禮道:“父皇、母后,這幾隻孔雀雖然會開屏,可也需要引逗,比如,人多之時,穿得五顏六色,激起它們比美之心,亦或者有舞姬起舞,華麗優美,它們都會隨之開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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