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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鈺眼睛盯著他,顆心都跟著故事跑,沈森給他找靠里的位置,囑咐小二幾句,就進雅間去。

  蘇鈺托著腮聽故事,小二添幾樣茶果子,沏花茶過來,笑著讓他慢用。

  茶樓的先生果真講的有趣,把摺扇,塊醒木,拍幾下梨花桌人心便隨著故事起起伏,書先生雙小眼睛眯fèng著,嘴中道:

  “……卻那海藍四爪傲龍袍的人是哪個?卻是當今國舅爺鳳無鸞,雙狹長眼睛上下打量常太守,便道,‘以為捉江侍郎,就能拿賞?那真是有趣,派來查辦命案的,現在被當兇手捉起來,倒是做賊的喊捉賊。’番話的輕柔卻讓常太守汗濕衣背,直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厄,自己打的自己的GG,書的是《江月西》。)

  書先生邊作揖邊學著常太守汗如雨下的神情,在額頭擦擦汗,聽書的忍不住都笑,書里惡人受氣,都是大快人心的。

  正到精彩的地方,卻是有人破門而入,大家被擾性質,回頭叱責,剛出聲都不話,書先生也噤聲,看著那隊隊拿槍拿刀進來的兵丁,嚇得不敢動彈。

  最後進來的那人步子穩健,身綾羅,揚揚不離手的馬鞭,喝道:“給搜仔細嘍!哪個找到,賞銀百兩,若找不到人,每人三百軍鞭!”

  蘇鈺訝然回頭,那人帶著不怎么正經的淺笑,眼神倒是凌厲,手裡的鞭子彎幾彎攏在手裡,果然是君哥。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多多,更新多多^_^

  琵琶姑娘

  君哥也瞧見蘇鈺,斜倚門招呼道:“真是巧,昨日才見,今又見到。”聽聲音卻是有幾分生硬的,賭著氣般。

  蘇鈺想起小時候,每回君爹爹給他的糖果多些,紙鳶好些,君哥話也是麼陰陽怪氣的,扯笑,指指沈森在的那個雅間,道:“是巧,陪弟弟來談生意。”

  君哥揚眉,沒再回話,眼神淡淡的掃過兵丁翻找過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樓後客棧房裡傳來吵嚷聲,君哥眼睛亮下,揮手讓身邊幾個親兵也過去,囑咐道:“小心綁好,別再讓他跑。”

  幾個人應聲是,也進去幫忙捉人去,再出來時候,卻是當真小心綁的,將個人拿被單裹頭臉,連腿腳都拿繩子捆,五六個兵丁抬著過來,像只肉粽。

  君哥過去,翻開裹著頭臉的布瞧眼又放下,笑道:“不錯,總算是抓到,躲的很厲害嘛。”

  裹著的人動著,嘴裡大概是塞布條之類,話都不清楚,只能聽到吱吱唔唔的聲音,抬著他的兵丁像是習慣樣的戲碼,臉色都不曾變的。

  君哥不管他的掙扎,抬頭對蘇鈺笑道:“麼多年不見,也想跟好好敘舊,不過也瞧見……等家裡平順,再請來做客。”

  蘇鈺被樣大的排場著實嚇到,壓根不曾想過被捆著抬走的會是認識的,時也不知道該什麼,道:“不急,不急的,弟弟生意忙,要跟著他……”

  兵丁方才翻的粗魯,連雅間的竹門都被拉扯開,君哥看眼蘇鈺方才的地方,眼睛眯fèng著笑道:“生意倒是談的好有趣。”

  蘇鈺順著君哥的視線看過去,竹門裡卻是沈森和景霖,沈森腿上坐著個半遮著臉姑娘,臉色陰晴不定,旁邊的景霖倒是微微向他頷首示意,蘇鈺嘴角僵僵,勉強笑道:“是挺有趣。”

  被兵丁捆綁抬著的人聽見蘇鈺的聲音,身體動下,卻又不動,靜靜的,如同死般。

  君哥冷笑,抬人走。

  茶樓里的人扶起案幾,桌椅,看著兵丁走才道聲晦氣,蘇鈺站在那裡看著沈森推開身上的姑娘走過來,忽然心裡生出股彆扭心情,轉身先走。

  沈森心裡著急,只背對著景霖丟下句話,“咱們樁買賣做完,儘快散夥。”聲音都是硬梆梆的,完便提快腳步追著前面的人去。

  景霖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摸摸鼻子嘆口氣,握身邊美人的手,道:“琵琶看,生意如今是不好做,買賣不成仁義在,用在當下也不大合適。”

  琵琶在紗巾後頭抿著嘴笑,道:“景公子不必傷心,原以為生意也是好的,誰知道竟連美人計都使不出來,怕是也要落寞呢。”

  景霖咳聲,道:“咱們的個生意不大樣,不大樣。”

  琵琶笑出聲來,眼睛卻是順著窗子瞄著沈森二人,看著他們同路並肩,眼底又浮出幾絲羨慕,笑道:“真是好羨慕。”

  “還有什麼好羨慕的?那日江老大的車隊在花樓下接,那些姐妹的眼裡,才真的是羨慕。”景霖順著的視線同看去,卻是瞧見熙熙攘攘的街上各色行人交織,並分不出哪個是哪個,笑道:“莫不是看見江老大的車隊回來接?”

  琵琶以唇酒,笑道:“江老大是個好人,只是喜歡的偏偏都不是好人,怎麼好去誤江老大的大好前程?”

  景霖拿扇子挑琵琶的下巴,抬起來細細瞧,眼底添抹笑,道:“話,不像是給江老大的吧?”

  琵琶的相好,聽是府學的趙姓書生,次求著來,不過是看他最後眼。

  出揚州,無論是功成名就還是怎的,都再與無關。

  琵琶歪過頭去,嘟著嘴巴看窗外,有府學趕考的書生,依舊是青衣的小童和泛白的書箱,路過茶樓下抬起頭來看眼,滿眼的不舍與落寞,但是卻只是深深的看眼,沒有跟琵琶什麼。

  琵琶依在窗前漫不經心的看著他走遠,臉上是似有似無的笑。

  也許切已經意會不必再。

  街上人來人往的喧雜,少什麼人,然後又多些人。琵琶直留在揚州,沒有跟他們誰走。

  景霖看著遠去的人群,坐會兒便帶琵琶上車,送回去。車上沉悶,景霖想會兒,還是開口問,“江老大那時娶,可信他的情?”

  琵琶收回挑著車窗布簾的手指,目光轉到景霖身上,笑道:“信。”

  景霖也笑笑,道:“商人的情信,書生的情怎麼不信?”

  琵琶道:“書生多情,情不可信;商人重利,情雖少但還是有的。”

  馬車停在花樓前,琵琶扶著丫頭下車,回頭沖景霖笑笑,又道:“可是不要同情。”

  錦衣擺,琵琶又回樓里去,帶著如從前的漫不經心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琵琶姐姐的戲份到此為止,進入尋春完結倒計時^_^

  最後的日子,大家一起加油。

  小倆口吵架

  蘇鈺沈森前後回小院,個走的急,個追的也不慢,總算趕在大廳里把拽住前面那人的胳膊,卻是也不知道該些什麼,沈森脾氣硬,因想著自己並沒有同那個琵琶做過什麼,也不想些理屈的話,半晌才憋出句:“走麼快,怎麼也不等等。”

  蘇鈺面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被拽住頭也不回,道:“方才瞧見們談生意,想是不用陪著也能盡興的,還是早些回來讀書的好。”

  沈森皺眉,抓的他緊些,搬正身子盯著他道:“景霖把推過來,本想躲開,可是門被那些兵扯的壞,個姑娘家嚷著怕就坐在……”

  蘇鈺掰開他的手,帶抹淺笑,道:“又沒什麼,真的是累,想回來看書。”

  沈森攔著他不讓走,把蘇鈺推的依靠在樓梯上,盯著瞧會兒,那雙清澈的眼睛也盯著他,裡面乾淨的像是什麼都沒想,卻又像什麼都沒有。

  沈森只得先鬆開他,跟著上樓去,卻是見他當真推開窗,拿書誦讀。

  沈森圍著轉幾圈,欲言又止,腦海里幾句話盤旋不斷不吐不快,搶蘇鈺手裡的書壓在桌子上,皺眉道:“跟景霖做生意,他那個人精明,不肯吃虧,琵琶是他帶來的,憑份信任也不好不照應著。”

  蘇鈺抬頭看著他,依舊是溫和的笑,道:“可不是。”

  沈森不知為何,心裡的股怒氣怨氣更添幾分,倒像是自己受委屈,卻又無處可發。

  蘇鈺手動動,書被沈森壓的結實,並不能抽出來,語氣淡淡的道:“把手拿開,要看書。”

  沈森挪開手,盯著他看半晌,試探的問道:“生氣……?”

  蘇鈺只不氣,可低垂著睫毛看著書頁的樣子怎麼瞧怎麼像鬧彆扭,憑沈森再多什麼,也不肯開口,自顧自的看書,翻頁翻的比往日要快,不知道看進去多少。

  沈森好容易挨到晚上,等到吹燈躺下歇息,才敢湊過去,趁著黑親他口,見蘇鈺沒推開,得寸進尺的摟在懷裡,哄到:“不鬧,家裡來信喊明日回去趟,早晨就走,過幾才趕的回來。”

  沈森又湊過去摸索著親吻幾下,卻是感覺到蘇鈺也同往常般回吻著,心裡驚喜下,不等高興過來就聽見懷裡那人,“要做麼?做,陪就是。”

  話的語氣不見絲起伏,平靜的像是談論氣。

  沈森口氣憋在胸前,身體僵下,竟踢開被子下床,披件衣服出去。

  房門砰的聲摔上,蘇鈺躺在床上心也跟著縮縮,翻個身捂著被子蒙住頭。

  沈森出房門也沒別處可去,披著衣裳站在院裡,院裡的竹椅忘收進去,正好可以坐著,椅面冰涼,也解幾分身上的燥熱,只是心裡還惱火的很。

  北屋的門吱呀聲推開,出來的卻是王春。王春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也是披著件外衫,笑著挨近沈森。

  沈森看他眼,冷聲道:“閃開,別擋著爺看月亮。”

  王春仰頭看看上,卻是團陰雲從月亮上浮過去,連星星的亮都隱几分。

  王春笑道:“大少爺,堂少爺是不是在因為今日的事……生氣?”

  沈森哼聲,依舊看月亮,雲彩飄的慢,圓月在雲里若隱若現,看著心裡不知道怎麼的也覺得煩悶。

  王春挨著沈森捅捅他的胳膊,沈森正是心煩,皺眉道:“做什麼!”

  “大少爺別煩,跟,是好事啊。”王春看看北屋,見門還是關的好好的,才放心的對沈森道:“信,是過來人,跟別的大姑娘句話,香雪就……”王春撩開衣服袖子,裡面的單褂露著胳膊,上頭青紫的腫著道,整個手臂都微微腫大,看著駭人。

  沈森挑眉,道:“香雪打的?”

  王春頭,又瞧眼北屋,道:“比狠的還有哪,您連大姑娘都抱住,堂少爺能不氣麼?踢您出來睡也是輕的,瞧著也羨慕的很,嘖嘖。”

  沈森哼哼道:“又不是想抱的,他還跟較真兒,不理不睬倒也罷,淨些讓人生氣的話。”

  王春拍下掌心,笑道:“才對!總歸您先不對,堂少爺肚子怨氣也該發泄發泄,也該著您倒霉……”王春見沈森瞪眼睛,忙道:“的意思是,才是真的在乎您呢,越是慪氣,越是心裡在意,您聽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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