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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與周雅清正勉交鋒,更是感覺到這女人的潑辣與蠻橫。
“姑姑,你如果是來解決問題的,那我們現在就去媛媛的病房好好把事情說開。”葉藍茵道,“母親還在休息,請您不要如此大聲喧譁。”
周雅清瞥了一眼昏迷於病床上的周夫人,心裡多少有幾分心虛。
可事已至此,她不能露出馬腳,只好說:“我也是剛聽說大嫂病倒了。是什麼病?身子可有好些了?”
周亦行冷著臉不說話,直接離開了病房。
葉藍茵見狀,就對文厲說:“舅舅,我們去吧。”
文厲點頭,和葉藍茵一起出去了。
他們把周雅清一甩,弄得周雅清是尷尬無比,只能狠狠的剜了一眼周夫人,然後離開病房,和他們一起前往尚媛的病房。
而這四人前腳剛走,韓霜就鬼鬼祟祟的從包里掏出來一包藥粉。
她把藥粉放在了水杯里,細細的攪拌著,然後餵周夫人喝了下去。
……
葉藍茵他們來到了尚媛的病房。
尚媛正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這一轉過身把臉露出來,當真是嚇了他們一跳。
尚媛的臉上有多處紫青色瘀痕,喉嚨那裡竟然是還有牙印!
這……文樺這是虐待尚媛?
“我女兒的情況,你們都看到了?”周雅清道,“文家還敢說自己遵守儒法,是書香門第。這書香門第培養出來的孩子竟是這樣的禽獸!”
文厲看著尚媛的樣子,臉色變得鐵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文樺這是瘋了不是?怎麼能做出如此暴行?
周雅清見這三個都是不說話,便覺得結婚的事情十拿九穩,就說:“實話告訴你們,我女兒可是個處.女。這麼好的千金小姐現在被人如此糟蹋,你們說該怎麼辦吧?”
葉藍茵和文厲都是沒詞了,所幸的是,周亦行在。
他走到尚媛面前,垂眸看著她,冷冰冰的說了句:“傷的不輕。”
尚媛可是害怕周亦行這尊大神,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磕巴道:“謝、謝謝表哥關心。我、我很快就、就好起來了。”
周亦行點了下頭,看向周雅清,問:“驗傷了嗎?”
“啊?”周雅清也是最怵頭周亦行,“驗傷?媛媛都這樣了,還要她再受屈辱?”
周亦行不說話。
周雅清繼續道:“你們都別扯東扯西的。事實擺在面前,媛媛變成這樣,是不是文樺造成的?”
大家都不言語,像是默認了這話。
周雅清變得有底氣起來,看向文厲,說:“文家的,你是文家的長子,文樺也是你的兒子。這件事,你給個說法吧。如果不能妥善的處理,那咱們也顧念往日的情分,把事情拿出來,讓別人評評理。”
文厲一聽這話,急的皺起了眉頭。
這文家現在是沒落了,就剩下了一個書香世家的名聲。要是就這麼被文樺毀了,如何對得起文家的列祖列宗呢?文樺以後也不能再抬起頭做人啊!
“尚夫人,你想文家如何交代?”文厲問。
周雅清冷笑:“我本來是想被這件事捅給媒體,把文樺、文家搞的身敗名裂,這才好消了我心中的這口氣。可是,媛媛心善不肯。哎!媛媛,你自己說吧。”
周雅清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直嘆氣。
尚媛瞅了瞅文厲和葉藍茵,然後又看了看周亦行,垂著眼皮,小聲說:“一直以來,我都是喜歡樺哥哥的,樺哥哥對我也很好。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如果樺哥哥娶了我,那我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樣,我心裡也好過些,樺哥哥那裡也不用擔心什麼名聲問題。”
文厲聽完這話,是如遭雷劈啊!
他剛才還和周亦行和葉藍茵提了“結婚”這個辦法,可這是下下策,是他做不願意的。沒想到,這尚家就是想要這個結果。
“你們都聽到了?”周雅清問,“媛媛能原諒文樺,甚至是委屈自己嫁給文樺,你們就該知足。趁早把媛媛八抬大轎娶回去,以後好好對待。你們對媛媛好了,我這口氣也就慢慢消了。”
葉藍茵瞄了瞄文厲已經黑了的臉色,偷偷的拽拽周亦行的袖子,示意他趕緊想辦法。
周亦行這又看向尚媛,問她:“你和文樺做了這事,身上出了這麼一身傷,你不怕文樺內在有暴力因子?”
這話一出,在場人全愣住了。
文厲沒走腦子,張口道:“亦行,你這是什麼話?阿樺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
周亦行也不怕拆台,指著尚媛身上的傷,說:“舅舅,這傷夠得上中度傷害罪了。要是真的讓文樺和尚媛因為這件事結婚了,將來要是又發什麼事,這個責任誰擔?”
文厲眨眨眼,不言語了。
而葉藍茵琢磨著周亦行剛才的話,頓時理解到了他的用意。
於是,她說:“姑姑,亦行這話您可別不當回事啊。咱們都是女人,更是過來人,最該明白和諧的夫妻生活有多重要。如果文樺真的有暴力傾向,那媛媛的這輩子就毀了!”
周雅清臉色變了變,覺得這話頭有些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