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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他？兩年前，時間剛好也對上了。為什麼趙強會與這件事情有關，照季清河的說法，季清河還會被他殺了。對上季清河擔憂的目光，高瑞下意識地安慰道：「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季清河明白高瑞不願多說，他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你不想知道我跟你的事嗎？」
看到高瑞沉默著，季清河繼續說：「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這個人很奇怪，挺帥一小伙子，怎麼總是冷著一張臉，渾身上下都散著生人勿進的氣息。說來也很巧，兩年前你就是住在隔壁。每天早出晚歸的，基本上都見不到你。」
「第二次見你，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加班到很晚，一到家就看到你渾身是血倒在我家門口。那時候我真的被嚇壞了，還以為你死了，畢竟流了那麼多血。之後我把你送到了醫院動了手術，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就跟現在的我們一樣。兩年後你同樣渾身是血地倒在我家門口。」
「有次我在電梯暈倒，是你救了我。之後我就覺得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清清冷冷的，但是心地還是很善良的。久而久之，我就對你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但是兩年前因為顧及你會傷心一直沒敢問。」
「什麼事？」高瑞問。
「你是不是結婚了？」季清河還記得高瑞一直戴的那枚戒指，每次談到他的妻子時總是流露出來溫柔的神情。可是現在他並沒有在高瑞的食指上看到戒指。
「沒有。」高瑞回答。他什麼時候結婚了？
「啊，是嗎。」難道兩年前的高瑞騙了他，可是高瑞那副溫柔的神情不可能作假。難道現在高瑞的妻子還沒出現？可是高瑞明明是從兩年後穿越過來的，這個時間點高瑞應該早就結婚了。想到這裡，季清河抬眼看了看高瑞，看到高瑞那副冷淡的神情，也不像在說謊。那高瑞的妻子到的是誰，難道是顧青？
「你別胡思亂想。」也許是看出季清河在思考些什麼，高瑞說，「不可能是顧青，她只是我的助理。目前我也沒有心儀的對象。」
被抓包的季清河摸了摸鼻子，尷尬地對高瑞笑了笑，低聲喃喃道：「沒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
「你在說什麼？」高瑞看季清河嘀咕著，皺著眉問道。
「沒什麼。」季清河回答，「繼續說我們的事吧。」
「有次我看見你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以為那個人是你的心儀對象，一時沒忍住向你告白了。可是你拒絕了我。但是等我從外地回來後，你居然答應我了。」想到這裡季清河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是什麼時候開始高瑞發現喜歡他的呢？就他跟夏天去旅行的兩天，短時間內高瑞怎麼突然又改變了想法？
高瑞看到季清河幸福的微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裡流露出來濃濃的溫柔，「抱歉。」
季清河被高瑞的聲音拉回了現實，苦笑道：「沒事，你不用說什麼抱歉。畢竟這些事都跟現在的你無關，這些你都沒經歷過，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回憶而已。」
雖然季清河笑得很溫柔，但是高瑞還是可以看出背後的悲傷，就如同一杯苦澀的茶難以下咽。他忍不住想逃避，他也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謝謝你今天說的這些。」
「嗯。」看著高瑞離去的身影，這是他們重逢以來高瑞第幾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而他，只能停留在原地看著高瑞離去的身影。他跟高瑞之間有一扇緊閉的門，而打開這扇門的鑰匙他怎麼也找不到。季清河明白，有些事不是不努力，而是真的無能為力。
二十八
「霍先生合作愉快。」季清河簽完合同後，起身向對面成熟俊朗的男人伸出手。
「合作愉快」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響起，起身回握季清河的手。
季清河推開門，發現門後站著一個少年。少年好像被這突如其來地開門嚇到了。像只受驚的兔子，後退了好幾步。他抬起頭眼裡滿是驚慌。待季清河看清他的面孔後，眼裡閃過驚艷。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好看了，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明亮如把銀河中的繁星揉入其中。烏黑柔軟的髮絲乖巧地垂落在耳邊，皮膚白/皙得宛若透明。長相有些雌雄莫辨，要不是聽到剛剛少年的那聲驚呼，他都要以為是個女孩子了。好一個乖巧的美少年，跟網上那些世紀美少年有得一拼。
「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了。」季清河低頭輕聲詢問。
「沒關係。」少年低聲回答，軟軟糯糯的，讓季清河想到江南的白糖糕。看著少年怯生生的樣子，要是自己的聲音再提高几分，可能會把他嚇跑。
「言言，進來。」辦公室傳來霍叔華的聲音。
少年聽到霍叔華的聲音後便走進辦公室，在門關上的前一刻，季清河聽到少年怯生生地叫了一聲「姐夫」。令季清河詫異的是，霍叔華居然無比溫柔地對少年說了一句「過來。」
出了公司後，趙陽如釋負重地呼了一口氣，「不愧是霍叔華，那氣勢真的是壓得我不敢多說一句話。」
霍叔華是季清河他們公司新的合伙人，在業內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這個人做事一向雷厲風行，令人聞風喪膽。
看到趙陽拍著胸口，季清河無奈地笑了笑，「霍先生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可怕。」
「季經理，你當時提出要增加一條合約的時候，是沒看到他那個眼神嗎？我覺得都可以殺死人了，我都不敢看他。」趙陽誇張地說，「不過，剛剛那個小男孩是誰。我看他喊霍叔華姐夫，是霍叔華的小舅子嗎，霍叔華什麼時候結婚了？他剛剛叫小舅子的時候，真的是嚇到我了，看來他對家裡人還是不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