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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個世界上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面對這樣的地痞無賴,哪是柳思容這樣的女子能對付的?

  那男人就天天蹲在店裡騷擾她,晚上來到她家門前威脅喝罵,擾的鄰居都躲避不及。

  只要柳思容一報警,他就立刻消失的無蹤無影,警察一走,又重新回來,宛如噩夢一般揮散不去。

  柳思容堅持了兩天,終於快要崩潰,這才給梁瑞打了電話。

  梁瑞越聽心中越是憤怒,對於這樣的無賴,只有比他更狠才能對付,一般安分守己的人,如何能豁出命不要和這樣的人硬拼?這人也是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他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好生安慰了柳思容一番,「你現在一個人留在家裡不安全,到我那裡去吧。」

  柳思容茫然的點頭,順從的跟著梁瑞收拾東西離開。

  一直到了梁瑞家裡,都緊緊拽著他的袖子不肯鬆開,梁瑞看的心疼,撫摸了一下柳思容的背脊,「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安心待在家裡,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你,你要去哪裡?」柳思容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又開始崩潰,淚眼朦朧的看著梁瑞。

  「去辦一點事。」梁瑞溫聲笑道。

  柳思容很不願意梁瑞離開,但她到底是個懂事的女人,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梁瑞轉過身,眼底神色冰冷一片。

  他驅車直接去了江銘所在的公寓,一路上差點闖了兩個紅燈。直到走到江銘門前,都沒有平復下胸腔里憤怒的情緒。

  梁瑞深吸一口氣,重重的拍在門上。

  沒一會兒,門就打開了,江銘穿著一身睡衣,有些意外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外的梁瑞。

  「你……怎麼來了?」江銘看著梁瑞,眼底神色複雜,有點意外,有點欣喜。

  梁瑞看著他,眼底憤怒痛苦的神色交織。這不是他記憶中的少年了,從很多年前開始就不是了。眼前的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只有自己還固執的停留在過去不肯離開,固執認定著,固執的相信著。

  但其實……人都是會變的,時間會讓美好的東西變得面目可憎。

  梁瑞忽的高高揚起手。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江銘的臉被打的側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沒開車的章節總是被高審……真開車了反而沒什麼……orz

  ☆、第19章 019

  江銘側著臉一動不動,他似乎被打蒙了。

  好半晌,他才慢慢回過頭,用一種無法言喻的眼神看著梁瑞,語氣冷淡,「怎麼?你是專門過來打我的?」

  梁瑞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他死死盯著江銘:「我為什麼過來,你不是最清楚嗎?」

  江銘發出一聲嗤笑,用拇指抹了一把嘴角,挑眉看著梁瑞:「你一來二話不說就動手,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

  梁瑞看著他若無其事毫不在意的樣子,眼前浮現柳思容惶恐絕望的面容……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梁瑞閉了閉眼睛,寒聲開口:「我和你說過,不要動我身邊的人。你既然敢動手,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江銘緩緩收起笑容,冷冷盯著梁瑞:「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做了什麼,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呢……」

  「好,那我就告訴你。」梁瑞怒極而笑,「你為什麼要對付柳思容!」

  「那個女人?」江銘一臉不屑一顧,「她有什麼值得我去對付的?」

  「你的目的當然不是她,你只是在為了逼我。」梁瑞用一種失望透頂的眼神注視著江銘,聲音嘶啞,「你為了讓我同意和你出席宴會,不惜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何必如此……就讓我一直這樣『死』下去不好嗎……我活過來對你有什麼好處?只是為了侮辱我……」

  「夠了!」江銘緊繃著臉,額頭青筋暴起,雙眼通紅,「不准再說這樣的話!」

  「你能做,我還不能說了?」梁瑞臉上露出譏諷的笑。

  江銘握著拳的手顫抖著,忽然大步上前逼近梁瑞,漆黑的雙眸中浮現出一層窮途末路般的絕望之色,他緩緩的說:「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

  梁瑞被江銘眼中狠戾凶絕的神色所攝,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在你眼中,為了逼迫你侮辱你,我可以對一個孩子出手,對一個弱女子出手,可以毫無底線無所不用其極是嗎?」江銘咬牙道,他每說一句,臉色就越加蒼白冷厲一分。

  他凝視著面前的男人,看著男人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不信任,唇邊緩緩扯出一絲悽厲的笑。

  「是的。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這一點,八年前他其實就該知道了。

  對於江銘來說,八年前梁瑞的死,如果已經足夠令他絕望的話。

  那麼八年後的相遇,則是打破了他最後一絲聊以慰藉的妄想。

  他再也不能抱有任何奢望,奢望梁瑞可以原諒他。

  他做的那些自欺欺人的夢此時都在無聲的嘲笑他。

  因為——在見到梁瑞的那一刻起,他終於知道了梁瑞給出的真正的答案。

  事實上,分離他們的不是死亡,而是放棄。

  那是一種寧死都不回頭的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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