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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還沒開始,所有學生和老師都聚到警戒線後面觀看。

  徐見澄把自己的校服給何似,讓他幫自己拿著。

  運動會時,幫運動員拿水和衣服的同學是可以站在跑道旁邊的草地上的,不用擠在警戒線後面。

  發令槍響,整個操場的人都沸騰了起來,喧囂的尖叫、嚷鬧的加油。

  一班的體育委員率先沖了出去,其餘人緊壓身後。

  「誒,你說一般這幫人,學習好也就算了,體育也好,還讓讓不讓人活了。」

  「那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優秀啊。其實一班裡有些人也不是特別聰明,就像那個李思佩,都是課外輔導班砸出來的,那錢花的… …」

  「唉,你說李思佩和季影到底怎麼回事啊?」

  「還能怎麼回事,就那麼回事唄。一個死纏爛打窮追不捨,另一個避如蛇蠍,生怕躲得唯恐不及。」

  「你說這李思佩能不能有點羞恥心啊,要是擱我,我胖成他那樣早鑽地洞了。」

  何似瞥了這兩個人一眼,這兩個人立刻噤了聲。

  傳到最後一棒,徐見澄反手接棒立刻起跑,和第二名拉開一大段距離,第一名是穩了。

  少年笑著朝何似迎風跑來,風吹起他的發梢,鼓起他的衣襟。

  何似從來沒覺得這個人的眼這麼亮,像是耿耿星河,欲曙天。

  徐見澄敞開臂膀,衝過終點線。

  何似身旁計表的體育老師,激動地喊到,「破記錄了!」

  周圍的同學還有各科老師,他認識的,他不認識的,都在朝徐見澄激動地說著什麼。

  徐見澄撥開人群,朝何似直直地走來。

  何似難得的口乾舌燥起來。自己也應該如同別人一樣,說點什麼,哪怕是恭喜或者祝賀也成啊。

  何似覺得自己就像台生鏽而又久不運轉的機器一樣卡殼了,只看著徐見澄朝自己走來,太陽被他掩在身後,為他整個人都鍍了層金色的光影,好像在發光一樣。

  何似突然想起幾年前他在夜市里,槐樹下喝的那杯酸梅湯,每次回想起來,那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就是他的整個夏天,現如今可能要變一變了,少年逆光朝自己走來,在他的視網膜上映綽了出個光影,遠處是嘈雜的人群,卻像是被按了靜音鍵的默片,成了無聲的背景,這才是他的夏天吧。

  *

  下午就是一些趣味項目和老師比賽了。

  一班人轟轟烈烈的衝進一家燒烤店,對所有種類的烤串們來了場無差別的席捲,大有資本主義瓜分世界狂潮之勢。

  「來來來,先敬功臣們。」

  吳憂拿了瓶燕京,直接拿桌沿一蹭就開了。

  「要吹瓶嗎吳憂?」

  「下午兩人三項別醉倒了哈哈哈。」

  何似拿起了小爐子上烤好的魷魚串,小聲問道坐在他身旁的徐見澄「這就是魷魚串?」

  這魷魚串上只串了個小小的魷魚須,何似著實驚了一下子,這商家也太奸了吧,這小小的魷魚須還沒筷子的六分之一長,和筷子一比,尤為的弱小可憐。

  接力跑第一棒的體育委員聽完回道:「沒辦法啊,老闆也得掙錢,你看看這是幾環,這地價,光付房租就得付不少錢。」

  ☆、玩咯

  「這也太可憐了吧,這比我們Q市的小多了。」

  「那你帶我們去嘗嘗唄。」

  吳憂舉起酒杯示意。

  「好啊,下次。」

  何似跟他砰了杯。

  吳憂回道:「別下次了,就這次國慶吧,國慶可放七天呢。」

  何似愣了一下,他也就是隨口客氣客氣,不過他一口悶了手中玻璃杯里的燕京,很快反應了過來,道「行啊。」

  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何似又轉過頭來眼神示意坐在自己旁邊的徐見澄,徐見澄難得的笑了笑,「好啊。」

  得。

  都怪自己。

  嘴賤。

  「記得之前定宜過生日,鄭旦不是送了她一雙jimmy choo的水晶高跟鞋說是之後成人禮的禮物嗎?還有上次聖誕,送給她Dior限定的星星包……」

  門口又進來幾個文科班的女生,落座在何似他們附近。

  「啊?還送給她水晶鞋了?我怎麼不知道?不過鄭旦怎麼知道楚定宜的鞋碼的?」

  那個女生先是呆了一會兒,然後恍然道:「對啊!」然後又說道「咳,估計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

  「楚定宜可真夠行的。自己不喜歡鄭旦還要一直吊著他,這也太……」那個女生的音量降了下去,何似沒聽清後面又說了什麼。

  「再說楚定宜家的家境也不差啊,你說她至於……」

  之後兩個女生又轉移了這個話題開始討論最近又種了什麼草踩了什麼雷了。

  女生們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清清楚楚的落在何似這桌人的耳內。

  何似桌上有人恍然談起:「今天怎麼沒看見鄭旦?」

  「是啊,他好像一個項目都沒參加。」

  「出了那種事,他也不好意思再丟人現眼了吧… …」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瞥了何似一眼,何似垂頭晃著玻璃杯,在桌上映出起起伏伏的影子。

  最後上來塊外形類似於金磚麵包一樣的麵包,四四方方的,何似也不知道這道菜叫什麼,畢竟又不是他點的,特別的是這麵包的餡兒是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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