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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丟了,看這勢頭,還是丟雲間海了,甚至說不準,已經落入了下面的世界。

  當初雪靳的一小部分人,拋棄了剩餘的國民,將天行島升入天空的時候,不知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我們也不想。」那人忽然兇狠道,「可是誰知道鑰匙會被帶出去,還和飛艇一起墜落了。」

  「找不到了吧。」於夜弦對這群人很失望,「掉進雲間海了,還想找回來。」

  雲間海有多兇險,遠航過的人都應該知道,他和宣恪生還已經算是個奇蹟,這群人想從雲間海里討東西,簡直就是個笑話。

  當初他的父母,又是為了什麼,把半生的精力都獻給了第四座天行島,最終也就養活了這幫連天行島的鑰匙都能丟的廢物。

  還不如在家好好養圓圓。

  廢物就算了,還欺負人呢,那晚的飛艇直接掄他們頭頂上降落,生生砸出了於夜弦和宣恪的雲間海雙人五日游。

  故鄉人民不值得眷戀,於夜弦越聽越累,一個勁兒地往宣恪的身上靠,眼睛也睜不動了。

  「圓圓,我的約會讓你這麼無聊嗎?」宣恪好似有點委屈,站起身,輕輕鬆鬆抱起迷糊的於圓圓,往審訊室外走去。

  「等等!」雪靳的那人在他們的身後大喊,「我還有很多沒告訴你的事,關於雪靳城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

  宣恪放棄審訊,代表他失去了價值,代表丹夏的人不會再留他的性命。

  「你沒告訴我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去查,第四座天行島的情報,我遲早會知道。」宣恪看了看懷裡的於夜弦,輕聲道,「審你,不過是為了哄他開心。」

  哄他開心,想讓他聽聽關於雪靳的消息。

  但他好像也沒多高興,所以你,沒必要留著了。

  「處決。」宣恪扔下了一句話,帶著於夜弦走了。

  於夜弦被宣恪抱到柔軟的床鋪時,稍稍有了點意識:「天黑了嗎?」

  「黑了。」宣恪脫他外套的手停頓了一下。

  「阿福,送我回家。」於夜弦揉揉眼睛,翻了個身,抓住了宣恪的衣袖。

  「還回啥啊,將就著睡吧。」這裡沒有別人,櫻桃又飄出來了。

  櫻桃是明白人。

  「不行。」於夜弦丟了個枕頭,「不能睡他這裡,他對我圖謀不軌。」

  的確圖謀不軌的宣恪:「……」

  「很晚了。」宣恪看了眼窗外還麼完全黑下來的天空,開始睜眼說瞎話,「夜已經深了,你叫不到馬車了。」

  「你車呢?」於夜弦問。

  宣恪臉不紅心不跳:「壞了。」

  不想放人走的心思,表露得明明白白。

  「宣弟弟。」於夜弦從床上坐起來,靠在牆邊,「你會不會談戀愛,地下情才搞了一天不到,你就想拉我同床共寢。」

  「不可以嗎?」宣恪問,「那我不會,你教教我。」

  「別啊,我這不是心疼你嘛。」於夜弦打量著周圍的房間,隨口應付道,「你不懂,會疼的。」

  這是宣恪在情報處的住處,風格很單調,與宣恪平日裡的風格類似,只是在柜子上壓著一張紙,紙上是於夜弦那次被罰寫檢討時故意寫的那首莫生氣。

  窗台上放著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瓶子裡裝的是各色的糖果,五顏六色的,於夜弦看著眼熟,才發現都是自己平日裡塞給宣恪的,除了雲間海他親自餵給宣恪的那一個,宣恪一個也沒吃,全部放在小瓶子裡收藏了起來。

  「我謝謝你,心疼我。」宣恪的神情似是有些古怪。

  第39章

  「你不喜歡糖嗎?」於夜弦拿起窗台上的玻璃瓶搖了搖,忽然有點饞,想給自己順一顆糖,「不吃就還給我。」

  自己薅自己的羊毛,於情於理宣恪都不該阻止。

  他剛把糖倒在手心上,一隻手從他的身側伸了過來,拿走了他手心裡的糖。

  宣恪神色淡淡的,把糖塞回了瓶子裡,把瓶子放在了身後於夜弦夠不到的地方。

  一點都不合情理。

  「宣弟弟。」於夜弦一拍床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極其幼稚。」

  宣恪像個幼兒園護食的小朋友。

  「你給過我了。」宣恪說。

  於夜弦:「所以?」

  「所以你不可以再要回去了。」

  於夜弦服了:「給你給你,都給你。」

  宣恪收起玻璃瓶,又道:「除了這個,我什麼都能給你。」

  「那宣處長可以送我回家嗎?」於夜弦的眼睛亮了。

  「哦,這個也不可以。」宣恪謹慎地看了看於夜弦,退後兩步,順手把房門給反鎖了,然後搬了把凳子,抵在了房門口。

  想了想,大概覺得不夠,宣恪又搬了一把。

  於夜弦:「……」

  「哥哥,你想要什麼?」宣恪把房間的鑰匙揣進了軍服內側的口袋裡,一步步逼近於夜弦的床邊,「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你這個騙子。」被扣下來的於夜弦很悲憤,「你明明什麼都不會給我。」

  「我會。」宣恪篤定道,「你要地位金錢,甚至要丹夏的天行島,我都能給你。」

  「瞎說什麼。」於夜弦站起身,一把捂住了宣恪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宣處長,你怎麼回事,隔牆有耳,有的話不能說,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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