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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桃附和:「可像一家三口了。」

  「就你話多。」於夜弦笑著伸手在空中抓了一把沒有形體的櫻桃。

  於是他和櫻桃都沒有看見,宣恪凝望著牆上的字痕,目光逐漸堅定。

  「傻圓圓,你打我啊。」櫻桃的名字剛被刻在了金屬殼子,現在周身的光都亮了好幾倍,鬧起來也更有精神了。它一邊吼於夜弦,一邊在半空中亂飛。

  於夜弦尋著聲音,試圖去抓空中的櫻桃。然而櫻桃剛好停在了宣恪的肩上,於夜弦剛要站起來,被地上起伏不平的管道一絆,剛好栽進了宣恪的懷裡,兩隻胳膊還懷繞著宣恪的雙肩,看起來像極了一個擁抱。

  櫻桃也傻了:「……對不住,我沒看路。」

  越矩了。

  於夜弦也傻眼了。

  他不用眼睛看也知道現在的場景有多曖昧,他幾乎能感受到宣恪呼出的氣息,兩手還環繞在宣恪的頸間,看起來像極了沒分沒寸的投懷送抱。

  平日裡,他見宣恪好玩,只會開一些言語上的玩笑,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他不會刻意去做。

  打打鬧鬧還好,若是越矩,宣恪會生氣吧。

  於夜弦放開了手,輕輕掙扎了一下,試圖站起來,給宣恪解釋一下自己突然「投懷送抱」的原因——

  可不知道是他太緊張還是其他的緣故,他正要起身的時候,嘴唇從宣恪的唇邊輕輕擦過,兩人一觸及分,連吻也算不上,於夜弦的耳尖卻悄悄紅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罪。」於夜弦縮回角落裡小聲念叨,人家宣恪清清白白的,他怎麼可以逮到就拱。

  「那什麼……」櫻桃的聲音有點小,「說來你可能不信,剛才,是宣恪先動的手。」

  從櫻桃的視角,可以還原剛才事件的整個過程,於夜弦發現不對之後,是打算拔腿就跑的,可宣恪卻微微低頭,剛好吻上了於夜弦的唇角。

  於夜弦:「……」

  於夜弦:「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另一邊的宣恪不知於夜弦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碰了碰自己的唇角,腦海中浮現出夢裡隱隱約約的畫面,像是確認了什麼一般,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

  於夜弦還在經歷內心道德的拷問和人性的煎熬。

  「你不用安慰我。」於夜弦說,「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個東西。」

  他,於夜弦,雖然皮是皮了點,喜歡捉弄宣恪,但是每次逗完必然會用一顆糖給哄回去,絕不會做任何不合規矩的事情,投懷送抱,絕對不可以。

  「不用給我開脫。」於夜弦繼續自言自語,「是我錯了。」

  他還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以至於壓根就沒聽見宣恪走過來的腳步聲,宣櫻桃正在愧疚,趴回了宣恪的頭頂,也忘記了提醒於夜弦。

  宣恪一路來到了於夜弦的身邊,在他的面前半跪了下來。

  於夜弦感覺到動靜的時候,宣恪已經抓住了他的雙手。

  於夜弦還在愧疚,抬頭就想為剛才的事情道歉。

  「你在為了什麼道歉?」宣恪問。

  於夜弦張口就要解釋:「我……」

  然而他的聲音卻被堵了回去,宣恪像是在確認什麼一般,緩緩貼近了他,吻上了他的唇,甚至伸出了右手,墊在了他的腦後,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按了按,完整地承受了突如其來的吻。

  於夜弦:「?」

  假的吧。

  這不可能。

  於夜弦的耳邊轟隆一聲,感覺自己看到了很多金色的小星星。

  在一片混亂中,於夜弦腦海中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努力分辨出了宣恪的聲音:「你是在為這個道歉嗎?」

  於夜弦:「……」我是誰,我在哪。

  如果說剛才於夜弦看到了幾百顆小星星,那他現在看到了幾千顆。

  於夜弦第一次感受到,宣恪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克星,明明做出的動作極具暗示意味,說出的話卻像是帶著不近人情的審問氣息。

  幹這行的真可怕,於夜弦感覺自己在宣恪的視線中,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無所遁形。

  偏偏這人還職業病上頭了,半天沒等到於夜弦的回答,於是低頭在於夜弦的下唇上懲罰般地輕輕咬了一下,繼續審問道:「問你話呢,回答。」

  於夜弦被宣恪咬得有些疼,但更多的是一種微妙的感覺,從唇齒之間,像他的周身流淌。

  如果說剛才於夜弦看到了幾千顆小星星,那他現在看到了幾萬顆。

  審訊這一行,宣恪是專業的,於夜弦原本就心虛,如今被宣恪這麼一問,全身都好像失了力氣,軟綿綿地靠在背後刻了兩人名字的牆上,半分躲開的力氣都沒剩下。

  假的,這個宣恪是假的,他認識的宣恪是個不計人情的弟弟,做事一板一眼的,絲毫不講半分情面。

  現在面前這個一邊親人一邊逼問人的是誰,於夜弦的大腦要運轉不過來了。

  宣恪不太對啊,宣恪想幹什麼。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都是小星星,於夜弦的耳邊像是聽到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宣處長的審問太可怕,他扛不住了,先前失的血還沒補回來,現在又承受了巨大的刺激,於夜弦索性頭一歪,靠在宣恪的肩膀上,順利暈了過去。

  櫻桃看不下去了:「娘喲,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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