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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恪這樣嚴謹到可怕的人,也會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紋身嗎?

  那應該是一株有特殊意義的植物吧。

  「他還會醒嗎?」於夜弦問櫻桃。

  「說實話,我不知道。」櫻桃落在了宣恪的發頂,瞥見了於夜弦的動作,大聲阻止道,「圓圓,你想做什麼。」

  於圓圓從地上撿起了一片尖銳的金屬,用衣擺擦了擦,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劃了下去:「不是說我們這一族的血可以加快傷口癒合的速度嗎,我就試試,剛好驗證一下。」

  「你確定?」櫻桃問,「值得嗎?」

  於夜弦滿不在乎:「死馬當活馬醫吧,傳得神乎其神的,就當試試效果吧,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

  「若是沒用呢?」櫻桃不忍心。

  「那也沒什麼。」於夜弦心理素質好,毫無壓力,「那就一起死在雲間海吧。」

  風景甚好,也不孤單。

  對他的間諜生涯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結局了。

  於夜弦搖搖頭,低頭將腕上的血含入口中,輕輕扶正了宣恪的身體,吻上了宣恪的唇,把口中的血一點點餵給宣恪,他的動作很輕,像是在親吻,努力撬開對方的唇舌,把血餵給對方。

  幾乎沒人會喜歡血的味道,宣恪在昏迷中也皺緊了眉頭,搭在於夜弦手腕上的手慢慢收緊,按得於夜弦生疼。

  於夜弦卻沒有停下動作,怕是傳聞中的效果不好,他餵了很多次,直到自己的臉色更加蒼白。

  「弟弟,這次你算是把我榨乾了啊。」於夜弦抬袖擦去宣恪唇邊溢出的血,把宣恪扶回原處。

  「你賺了。」

  「這是你哥我的初吻。」

  第28章

  於夜弦有點頭暈,扶牆挪了半天愣是沒站起來。

  「你還好吧。」櫻桃有點擔心。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於夜弦站不起來,索性又坐了回去,見宣恪沒醒,乾脆直接把頭靠在了宣恪的肩膀上,「小妖精太厲害了,吸乾了圓圓的精氣,圓圓現在很虛弱。」

  櫻桃:「噗。」過分了啊。

  櫻桃在他面前晃了晃:「為什麼你一說話,我就覺得哪裡不太對,不要欺負我是外星來的,你不能搞地域歧視,也不能開地圖炮,我的智商要比你們人類高出很多。」

  「我沒有亂說話,我這流失的,這叫男人的精華。」於夜弦壞笑道。

  「滾滾滾。」櫻桃大怒,「你還沒完了,瞧給你嘚瑟的。」

  宣恪多不容易,和似敵非友的於夜弦一起掉進了雲間海,不僅被於夜弦碰瓷,還得帶這個拖油瓶一起走,現在受傷了,還得被於夜弦瘋狂地占嘴上的便宜。

  櫻桃都要看不下去了。

  「宣小櫻桃。」於夜弦的聲音有點微弱。

  櫻桃應了一聲。

  「你怎麼變成四個了。」於夜弦揉了揉眼睛,「又變成六個了,你別晃來晃去的,我頭暈。」

  櫻桃:「……」看來這孩子是挺暈的。

  櫻桃擔心於夜弦暈過去,想方設法和他聊天:「不可能有四個,雖然我有很多小夥伴,但目前來到你們星球的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我是獨一無二的,你要好好珍惜我。」

  「你的爸爸媽媽呢?」於夜弦問。

  「爸爸媽媽?」櫻桃花了不短的時間來理解這兩個詞,「莫得,我們沒有這個說法。」

  於夜弦盯著半空中的「四個」櫻桃看了半晌,愣是沒分出哪個是本尊:「那你出生在哪裡?」

  「在樹上。」櫻桃說,「我們的母樹會生根發芽,而我就誕生在樹上,即便如此,俺也是特別的,畢竟他們都不愛說話的。」

  「你還真不是大螢火蟲啊。」於夜弦笑了笑,「不過你們都從樹上誕生的那一刻,應該像是飛了漫天的螢火吧。」

  「你可以這麼想像。」櫻桃傲嬌,「畢竟幾乎沒有人能看到那時的場景。」

  「有點疼。」手腕上的疼痛吸引了於夜弦的注意,他皺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他綁繃帶的手藝沒有宣恪好,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你可以等我爹醒了給你重新包紮一下。」櫻桃說,「不過你打算怎麼跟他解釋你手上的傷口。」

  於夜弦:「這有什麼難的,就說我眼睛看不見,摔了一跤劃的。」

  「你說他醒來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嘴裡有血腥味。」櫻桃提出質疑。

  畢竟於夜弦剛才不知道是為了效果好,還是為了多占人家的便宜,快給宣恪餵了個致死量。

  當事人現在還虛弱地靠在牆邊上,傻乎乎地數天上的四個櫻桃。

  於夜弦要是沒個人看著,遲早把自己浪死。

  櫻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有可能。」於夜弦覺得櫻桃說得有理,點頭道,「但是沒關係,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嘴裡有血腥味是正常的。」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低頭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從口袋裡找出了最後一顆水果糖,有點不舍地盯著糖看了一會兒,撥開糖紙,咬住水果糖,餵給了宣恪,像是在留戀最後一顆水果糖的甜味,於夜弦不經意地舔了舔宣恪的下唇。

  櫻桃看見此情此景,嘆了口氣:「你就浪吧,總有一天玩脫了,我也只能給你發個光紀念你了。」

  「趕緊呸呸呸,說話吉利點。」於夜弦教訓道,「重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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