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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個軍閥到底有沒有愛過戲子，只是這個戲子未免太傻太痴。
可我何嘗不像是這個戲子，前半生都在追求那些飄渺虛無的東西，到頭來才發現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夢，難怪陸廉會選擇我。
話劇排練起來比演戲累得多，我平時吃的又少，看起來一天比一天更瘦，李嬸一日三餐的給我進補，可那些補藥吃的我嘴巴都發苦，就更沒有胃口了。
「怎麼感覺又瘦了？」趙亓淵眼中明顯帶著不滿，我笑了笑放下筷子，為自己辯解：「其實還胖了一斤的……」
「看著更瘦了。」趙亓淵伸手貼了貼我的臉，我低垂下頭，臉頰邊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他似乎越來越習慣和我做些親密的動作，狀似不經意間一般，可這些親密的動作去卻一次又一次的讓我心煩意亂。
「什麼時候正式開演？」
「下周吧。」我抿了抿唇，排了快一個月了，我也算是見識到陸廉的嚴苛，他對於演員的把控，細究到每一句台詞，每一個動作。
「我會去看的。」
我抬起頭，看著趙亓淵溫柔的眼睛，他漫不經心的話語裡卻帶著堅定，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說：「但是聽說陸廉排的話劇都是一票難求的。」
趙亓淵一怔，突然咧開嘴笑了起來，沖我眨了下眼睛，打趣著開口：「所以能不能拜託主演幫我弄一張票？」
我愣了愣，莫名的覺得有些羞赧，像是被他挑逗到一樣，連說出口的話都有些結結巴巴：「我……我不一定能弄到票的……」
趙亓淵溫柔了眉眼，笑著說：「弄不到也沒關係。」
「嗯。」我低著頭，只覺得耳尖有些發燙，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晚飯的時候被趙亓淵騷擾的心神不寧，夜間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都不能入睡，我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卻感覺到房間的門被打開，我知道是趙亓淵，他每晚趁我入睡之間都會陪在我身邊，早上在我還未醒來的時候離開。
可往常我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現在我卻是半點睡意也沒有。
我閉著眼睛，感覺到他靠在我身邊將我攬在懷裡，我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在我的耳邊，輕聲說：「我愛你。」
我沒有睜眼，心臟卻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握著我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話語中充滿了笑意：「你再裝睡的話我就要親你了。」
我猛地睜開眼，雙手抵住他的胸膛，與他拉開距離：「別……」
他笑了笑，不經意間親了親我的眼睛：「睫毛抖個不停……」
我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往後挪了挪，「不是還有別的房間嗎？」
趙亓淵拉著我的手，將我攬在懷裡，同我解釋：「我只是抱著你，什麼都不做。」
我默默地不說話，蜷縮在他的懷中，我這樣到底算什麼？姜淵明明對我是唯一的存在，可我現在卻靠在趙亓淵的懷中。
「睡吧。」趙亓淵仿佛猜到了我的心事，他輕輕地摩挲著我的後背，溫柔的動作和姜淵如出一轍。可如果再這樣下去，我還能全心全意的愛著姜淵嗎？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是不是對我失望了？
「趙亓淵……我愛的只有姜淵。」我小聲的開口，仿佛是在告訴自己答案，又仿佛在對他進行審判。
趙亓淵許久沒有出聲，久到我以為他並沒有聽見，我猶猶豫豫著要不要再次開口，可是剛剛那一瞬間的勇氣卻好似消失不見。
「我知道你愛他，但是能不能試著愛我一點，一點就好。」
我感覺到趙亓淵話語中的卑微，他仿佛在祈求我，施捨一點點愛給他，可是我能給他嗎？我只有一份愛，怎麼給他們。
第二天醒的時候趙亓淵已經不在家了，我洗漱完去餐廳吃早飯，等著周星來接我去話劇院排練，卻不想收到了趙亓淵給我發的簡訊，「我去米國出差，大概要兩周的時間。」
我想了想給他回了個好字，原以為話題會就此結束，卻沒想到又收到了一條，「我會在話劇開演前趕回來，你要乖乖吃飯。」
我面上沒由來的一熱，敲擊著鍵盤輸入『好，你也注意身體』，想想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殷切，乾脆刪了後面那句話，又只回了一個好字。
一天的排練結束後沒想到竟然收到了虞珃的電話，因為這段時間怕打擾到他休息，所以我一直沒有聯繫他。
電話剛一接通，熟悉的聲音就傳入我的耳朵：「你在哪兒？」
「我在話劇院……」我有些不確定的看了看手機屏幕，確定是虞珃後才問，「你回國了？」
「對啊……再不回來我要憋死了……」
「……你懷著寶寶呢，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我皺著眉頭開口，虞珃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忌諱。
「沒事，你在話劇院等我，我去接你，我們一起去吃飯。」
「哎？」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虞珃就已經掛掉了電話，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一旁的周星道：「我一會兒要去吃飯……」
「誰啊？」周星好奇的看著我，我微微嘆了口氣，「是虞珃。」
「虞珃？」周星如同一個小女孩一樣尖叫出聲，我仿佛看到她眼中的星星，「你是虞珃的粉絲？」
「我太喜歡他了！他的每一部電影電視劇我都看過！」
「……」我真沒想到周星還有這樣的一面，試探的問：「那你要不要見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