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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蘇文宣用鼻尖蹭他柔柔的臉。

  “因為我遇到你,已經花光了這輩子所有的運氣。”郝一洋笑著說出一句網絡俗語。

  蘇文宣終於抿住他的唇,抬手將他穩穩地抱在懷中,輕輕嗔怪似的道:“傻話~”

  這一夜,郝一洋被“折磨”得大汗淋漓不說,腰肢酸軟,躺著一動不動。

  蘇文宣看他一副哼哼唧唧的小媳婦樣就覺得好笑,“真的這麼累?還是疼了?”

  郝一洋悶在他臂彎,輕咬他的手臂:“終於知道為什麼會有人死在床上了。”

  “哈哈。”蘇文宣揉他一把,為他蓋好,“睡吧,我明早送你去門店。”

  “早上要吃你做的三明治!培根的!”

  “好。”

  “晚上你去接我!”

  “好。”

  郝一洋看他如此好說話,臉藏在他暖融融的腰側,手指則揉著他的手臂,悶聲道:“睡覺的時候,還要你像今天這麼對我……”

  聲音細細的,柔柔的,像是個十足十的孩子了。

  “……”蘇文宣笑著拍他的肉屁股:“郝一洋同學,今天看來還是沒夠味呢?”

  “今天夠了!絕對夠了!”郝一洋嚇得一縮肩,又道,“最好每天這樣!”

  蘇文宣揉他的後腦勺:“好,滿足你。”

  郝一洋對著漆黑的夜色歡呼:“文宣,你是天下最好的情人!”

  “不,我是你的情人。”

  第18章 018

  年底非常繁忙,工作室獨立運營小半年,運轉情況良好,蘇文宣的本事的確不大,但基本周轉已經足夠。

  元旦三天休息,郝一洋要回鄰省老家,蘇文宣則忙於工作。

  二號那天,他回去父母家中吃飯,按例是路上買一束新鮮的白玫瑰,文韻女士的最愛,而且非得他買才是,因為他不在家住,這是家裡規定的儀式感,獨一份給文女士的。

  又到新年,文女士很愁,看著小兒子風度翩翩的樣子,捏著蘭花指,質問丈夫蘇茂琉:“你說,你兩個兒子,一個人高馬大,卻找不到老婆,一個瀟灑英俊,找不到男朋友,是不是你的錯。”

  “得了吧!兒子們長得好都是你的功勞,找不到老婆都是我的錯?”蘇茂琉手裡把玩著一個新鮮玩意兒,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搗騰出來的小扳指,自己手指粗,戴不進去,拿著揉,又道:“我怎麼辦?壓著脖子去隔壁家搶一個呢?”

  “好主意!”文女士特別贊同,“真的,以前你那個搞文玩,老孫呢?老孫家閨女多大了?”

  蘇文揚從自己房間踏出來,他生得器宇軒昂,跟蘇文宣比肩,兩人有三分相似,但他眉眼像爸爸,蘇文宣眉眼像媽媽。

  蘇文揚笑著道:“媽,你要問,老孫的外孫女多大!他閨女嫁人都幾百年的老黃曆了。”

  “是嗎?那是很久沒走動了,我印象里,那小姑娘還喜歡跟在文宣腿兒後面跑。”文女士擺了個拋水秀的姿勢,扭著腰。她吃晚飯總要動一動,維持下身段,“有一次被文宣踢了,文宣你也是。我估計就是你踢人家姑娘,搞得現在都不喜歡姑娘了。”

  “……”蘇文宣本來懶洋洋地靠在沙發里跟郝一洋發微信,聽見這話,頭也不抬地道,“對,怪她跟著我。”

  “什麼怪她啊!這話怎麼說的!”文女士剜他一眼,“你怎麼說吧?三十一歲了啊!我的老天爺,我是生了兩個什麼光棍兒子。”

  蘇文宣皺著眉頭,又舒展開:“怎麼算的?我哪兒是三十一?我才二十八。”

  他在家就一副得寵小兒子模樣,翹個腳,眼皮子一耷,坐在這滿是古玩古董的客廳里,活脫脫一個皮相矜貴的遺老遺少做派。

  蘇文揚剛從餐廳出來,又補充道:“按照媽的算法,你是三十一。生出來就一歲,過個年就兩歲,蹭蹭蹭地往上躥。”

  蘇文宣頭也不回地揚聲反問:“那你呢?三十五?”

  “哎,不說了,我奔四路上。”蘇文揚拐進自己房間,他最近在琢磨一幅畫,除了吃飯睡覺就盯著,再說跟蘇文宣也是從小打到大的關係,親近得不得了,不需要時時刻刻陪著聊。

  “對了,哥——”蘇文宣抬手擱在沙發背上,見蘇文揚轉身,才道,“油畫給我弄一副?我新換一個地方住,臥室牆我看著太空,缺個擺設。”

  他這話一出,文女士原本在轉眼珠子,忙不動了,豎著耳朵聽。

  蘇文揚沒聽出別的,就問:“什麼式樣的?”

  “海浪,藍天,或者是白雲之類的,淡雅清爽點,不要聖母。”蘇文宣強調一句,最怕蘇文揚一甩手就是個聖母聖子畫像,“印象派的,顏色雅致一點,不要莫奈,太壓抑。”

  蘇文揚嘖嘖兩聲:“還不要莫奈,我去巴黎羅浮宮給你搶嗎?得了,一周後給你弄,這兩天沒空,忙得很。”踢踏著拖鞋進房間。

  蘇文宣在背後埋汰他,對文女士道:“我哥肯定有情況了,媽你盯著點,我準備抱侄子侄女呢。回頭生了女兒,分給我一個。應一應老爸那個算命朋友說的話。”

  “什麼算命?”蘇茂琉正拿著金邊放大鏡再仔細欣賞扳指的紋理,聽到這話便有意見,“李方圓那是大師!你小子就沒禮貌。當初他給你摸骨,你還嫌棄,現在怎麼了?想要女兒了?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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