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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給錢,確實不吃白不吃啊!
老二繞到肖天實身邊,拿指頭懟了懟他腰間:「三兒,你被包了?」
「包我?」肖天實看了看顧少淵:「那他口味得多重啊?」
老二得瑟甩頭:「傻了吧?有錢人口味都重!」
「說的跟真的一樣。」
「那可不真的!有錢的哪個不得有點特殊愛好?」
......
......
將二人對話全數聽進耳朵里的顧少淵聳了聳肩膀,重口一時爽,一直重口一直爽。
幾個人剛坐在一起的時候還有點生疏,但耐不住飯桌上的友誼,小菜,小酒下了肚,這飯桌上就開始熱絡起來了。肖天實他們幾個人本來就是許久未見,這會又一活的富豪坐在跟前,話嘚嘚嘚的比以往多了幾倍不止。
老大一邊吃,一邊沖顧少淵說:「你可不知道,我們三兒的酒風有多差。他只要一喝蒙,又是要去西藏送水,又是要去東北打虎的,還有一次丫跟飯店門口的石獅子打起來了,我們幾個拉都拉不住!」
顧少淵饒有興趣的「哦?」了聲,轉頭看著肖天實。
肖天實坐不住了,臉紅的不得了:「別聽他們胡說,我酒風可好了!」
顧少淵沒忍住低笑了兩聲。
「哈哈哈,你說啥風好我們都能依你,就是酒風好可不敢苟同了啊。」
「對啊,我記得和三兒認識,就是因為有一次他喝醉酒了,非說我是他去世的哥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我腿不讓我走。」
「沒想到你也被這麼摧殘過啊老五,我也是!」
「說的跟誰不是一樣哈哈哈哈......」
肖天實都快把臉埋地底下了,羞的不行。
顧少淵也樂不可支,癱久了的臉笑的都麻了。
看得出來他們哥幾個關係很不錯,前期都在拿肖天實開涮,涮著涮著顧少淵就聽出了點貓膩,他們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是肖天實曾經犯過事?還蹲過監?聽意思應該是他們一起犯事,最後只有肖天實一個人進去了。
因為這事,哥幾個都覺得挺對不起肖天實的,喝著喝著,酒勁上頭就哭開了。
肖天實挺無措的,不知道咋安慰,跑上去抱抱這個抱抱那個,沒抱一會自己眼眶也紅了。
講道理,一堆大叔在自己面前排隊哭還真不好看,想也知道,一堆糙老爺們各各漲紅著臉,滿屋酒氣兄弟長兄弟短的哇哇大哭模樣,不僅丑且詭異......
可是顧少淵竟然覺得渾身血液都湧上了自己那顆跳動的心臟,胸腔熱乎乎的。
他們的臉上,手上,髮絲都已經留下了生活的痕跡,生活艱難,甚至已經到了困苦的地步。但儘管如此,他們依舊鮮活,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為兄弟赴湯蹈火,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
反觀自己,錦衣玉食,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顧少淵端坐在對面,不動也不說話,像個假人......
「你......」肖天實見顧少淵面無血色,抿著唇湊道他身邊:「嚇著你了?」
「......」顧少淵抬頭看他。
「呃,因為你面色不太好。」肖天實解釋道。
「我沒事。」顧少淵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末了又滿上了一杯,一口喝下。
一頭是壯漢哭泣,另一頭是青年愁悶,肖天實夾在中間,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這麼重要。
飯局的後期,戰況可以說是十分悽慘。坐在東頭的哥們幾個哭成淚人,坐在西頭是顧少淵垂眸喝酒,鬱鬱寡歡。肖天實又當爹又當媽,終於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眾人皆醉我獨醒,正當肖天實忙的團團轉時顧總發話了。
「走吧。」顧少淵聲音壓的很低,聽不出情緒。
肖天實也想走了,便就近給他們找了家賓館丟進去,挨個哄完準備回家時已經凌晨了。
肖天實累了:「走吧。」
顧少淵打電話叫司機把車來,二人上了車。
車子緩緩地開著,暖風吹過面頰,窗外燈火點點,肖天實是真的累了,眼皮一直打顫......
「大叔。」顧少淵突然喊了他一聲。
「唔?」半夢半醒地大叔抬起眼皮,朦朦朧朧地望著他。
顧少淵垂眸看著他,神情不自覺的溫柔了幾分:「我們在一起吧。」
肖天實心臟猛地顫了一下。
顧少淵看著他,目光炯炯。
「你......」肖天實清了清嗓子:「說什麼?」
顧少淵卻直白的嚇人:「做我男朋友。」
!
這一聲,直接嚇得司機師傅一口氣沒吐全,腳下一拐,車子再滑行了幾米後,光榮的熄火了......
「開穩點。」顧少淵轉頭淡道。
「是,是。」司機師傅趕忙重新打火。
顧少淵再次回頭時,就對上肖天實那詫異的視線,頓了幾秒,幽幽地伸出手摸上顧少淵的額頭......
「沒發燒......」肖天實咽了口唾沫,「喝大了?」
「沒有。」顧少淵認真的說:「我是認真的。」
「我是個賣煎餅的!」
肖天實不淡定了。
「我知道啊。」
「我還是個男人!」
「我也是啊。」
「你!」肖天實見顧少淵一臉平靜,有些驚得說不出話,末了才找回自己聲音:「不可能!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