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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淵要面子好鬥,這動作便是吃准余情。那日發現余情的『第一次』是自己,路淵張了嘴,他從余情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詫異與濃濃的動情。這是路淵要的,現在就要。

  錯過了這個檔口,下一個機會不知何時才能到來,而他心中翻滾的情緒也不知如何才能得以宣洩。

  『捨不得』,『不能舍』,『不可能舍』,越發堅定的語氣背後是越來越不安的心情,怕余情真的...舍了。

  若是不趁余情這聲『喜歡』全力爭取,路淵永遠都不會知道這聲『喜歡』意味著什麼。

  情是欲,那欲...是情嗎?

  路淵壓著余情的一條腿,那副渴望的樣子充滿了生/ /殖/ /崇/ /拜,恨不得將余情那處直接吞進肚中。

  性,極美,極丑,擁有顛倒眾生的力量卻又原始而純粹。

  予人歡愉,使人沉醉。

  余情這些日子享受著『性』,身心都落於那片汪洋之中,隨著浪潮起伏漂泊。他的身體因路淵的開發而嘗盡極致,因路淵的開拓而經不起蹂躪,而他的心...路淵鑽進了他的身體,順著雙腿之間一路闖進他的心裡。

  余情此時覺得『性』//誘//人沉//淪,蒙住了雙眼,「你滾開!」他抬起腿踢開路淵,用了全身的力氣,抵抗心中的暗//涌,抵抗快//感的來襲。

  「...」路淵一個踉蹌,倒在一邊滿眼都是驚詫。

  「你可以不把我當一回事兒,但我不能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余情面頰緋紅,眼底都是被撩//撥後的欲/ /火。

  路淵如受了屈辱般不知所措,莫說沒人敢在他張嘴時這般對他,單單用口這件事就已經讓他沒了姿態,更別提本就是懷著取悅余情的態度。

  「我不把你當回事兒?!」路淵急火攻心,一下因為余情這話掃了興,被潑了冷水,更是涼透了心,「你要我怎麼把你當回事兒?」

  余情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衣服深吸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我知道我是怎麼想的。」

  「…」

  「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欺騙上,我無法接受。」

  「…」

  「無法接受這樣的你,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也無法...接受我自己。」

  「懂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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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接受這樣的你,無法接受這樣的感情,也無法...接受我自己。

  余情將自己的態度表達明確,合乎他所有的原則與態度。他並非不願意原諒路淵,而是堅守著最後一絲自我,退無可退。

  當年陸容音的一句話也導致了相似的決定,而面對路淵,余情更為堅決。因為不忍與不舍,所以步步不讓,更為堅決。

  路淵心疼余情為了弟弟付出,為了組員在背地裡與總監正面交鋒,即使不落好也不曾退讓。這些都是因為余情那『固執』的底線與做人原則,迂腐執著,讓人很難不為他心酸心悸。

  可此時...路淵為余情的原則惱火不已,甚至咬牙切齒。

  他的身體可以被『欲』操控,而那點底線落於『情』字之上,竟然成了不可逾越的心牆,阻礙路淵。

  他確實讓人心疼,卻也讓人絕望。

  「懂了,別說了。」路淵也從床上爬起來,哼了一聲冷冷道,「上次我說『滾』,這次你說...我聽你的。」

  路淵轉身朝著門口走,拉開房門補了一句,「你休息吧,我再去開一間。」

  砰...門關上,一切都結束了。

  余情看向門口,許久後收回視線,眼眶有些發紅。

  路淵離開房間,走到前台將房間開在余情的隔壁。

  隨即,他一路出了酒店,隨性走在巴黎的街頭,不知目的地究竟為何處。

  他在國外待了幾年,換個地方就像換了新瓶,老酒照樣裝,老把戲照樣玩,熟門熟路。

  路淵打算給自己找點消遣:余情讓他不痛快,總有可以花錢痛快的地方。

  還是錢最踏實可靠,無論路淵做了什麼,錢都不會將他一腳踢開。

  或許路淵應該找個全身充滿甜膩香水的鴨,然後故意去敲余情的門,最後再揚起眉毛道,我在隔壁。想想真是刺激,身體不由感到興奮。

  夜是黑暗最好的掩護,藏匿其中、肆意妄為。路淵回到酒店已是第二天清晨,他搖搖晃晃從口袋中拿出房卡,走過余情房間門口時停下腳步。那扇門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突然...開了。

  余情拿著文件準備進行新一天的調研考察,而路淵則一宿未歸。余情眼中閃現驚訝,沉默幾秒問,「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路淵滿身酒氣,四肢發軟。他昨天淋了雨,半夜又在街上『流浪』了許久,這會兒體力不支、頭疼欲裂。

  「你...」余情想問路淵是否要繼續工作,可瞧他那樣子,答案不言而喻。

  路淵見他沒話說,抬起腳步繼續往前走。心情欠佳,腳下也不聽使喚,一個踉蹌閃了兩步,好在余情上前扶住路淵的腰,「沒事吧。」

  這大抵叫做『買賣不成仁義在』,上不了床、同不了衾,站在走廊還能彼此攙扶、互相依靠?

  別他媽逗了!

  路淵立好身子站穩,看著余情問,「你不光把自己當回事兒,也挺把我當回事兒啊?」他諷刺余情昨晚的說法,嘲笑粉飾太平時的矯揉造作:昨日已是那副撕裂之相,何必繼續好言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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