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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遠為人圓滑,路淵發了話自然也沒必要繼續找不痛快,「會議室里那個,睡了?幹著新人想著心裡的舊人?」

  「…」

  「這也不能說?他不知道你心裡還有個人?」姜遠嗤笑,轉頭又給自己接了杯咖啡,「我剛看到你瞧他的眼神了,還不承認?」

  路淵對他無奈點頭,認了就認了,有什麼了不起,「你關心項目就行了,其他的省點心。」

  「我才懶得管你那點事兒...」姜遠八卦兩句後收起笑臉,想了想說,「其實我也就是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

  「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從沒聽過你對女的感興趣...」姜遠輕舔嘴唇,轉身背對著門將手裡的杯子放下,「現在不管你是專門找個和故人相似的,還是你來來回回就喜歡這種長相的...總之是個男的就行,說明你還是你。」

  路淵哭笑不得,暫時不打算讓姜遠知道他口中那『女的』就是余情,「行了,你怎麼這麼肉麻?有這個功夫去擔心那小明星吧,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有什麼好擔心?」姜遠隨著路淵這話笑了,「你要追個女的就算了,還跟我拿了那藥...」

  「...」

  「拿藥就算了,還讓我找人陪你在酒吧演『英雄救美』?」

  「...」

  「結果被開瓢還不算完事兒,還想找人調查,找賭場的人陪你演戲...」

  這麼說起來,路淵為了余情真是幹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兒,「行了行了,就讓你幫點忙,以後別...」

  「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路淵一怔,這聲音…他緩緩回過頭望向茶水間門口,心跳越來越快…

  他…聽到了多少?

  6-6

  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路淵與余情四目相對,眼神匯集的那一瞬間,心臟仿若被一隻無形的手扯住,一下一下拉扯,如一刀一刀刺穿,隨著余情眼神越發冰冷而疼痛難耐。

  余情臉色鐵青,絲毫沒有給路淵喘息的機會,「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藥』,『開瓢』,『賭場的人』,路淵盯著他的眼睛吞咽口水,余情究竟聽到了多少,是不是還聽到了『故人相似』,甚至是那些更不堪入耳...

  余情深吸一口氣後握拳,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克制。他閉上眼睛緩了片刻,隨即再次睜開看向姜遠,「姜總,請您去一趟會議室。」這裡是辦公室,他還有剩下的工作要完成,無論如何不能在這個時候與路淵起爭執。

  「我...」路淵下意識上前一步,伸手去抓余情的手腕,「你先聽我說。」

  余情巧妙避開他,側身走到姜遠面前,話音冷冷絲毫聽不出客氣,「姜總,會議室那邊等著您呢。」剛才的話不管聽到多少,余情都不可能和顏悅色對著姜遠,更加不可能對他眉開眼笑,「您要是話說完了,麻煩現在過去一下。」

  姜遠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心中充滿疑惑卻也對兩人之間的事不明就裡,他說的這些和余情有什麼關係?還是余情聽不得路淵這些丟人的勾當?他看路淵面色鐵青,索性溜之大吉將這尷尬的『爛攤子』扔給路淵一個人。

  姜遠離開茶水間,路淵連忙開口:「情情,我...你聽我解釋,其實...」路淵心中一直打著腹稿卻不知怎麼開口,不知余情聽去了多少,都他媽是姜遠這個嘴上沒門栓的混蛋惹出了麻煩!

  深秋溫度宜人,氣候舒爽。余情卻只覺得渾身寒冷,從腳心冷到了頭頂,聲音都帶著寒意與顫抖,「他說的是我吧,除了我恐怕沒人相信那些事兒都是真的。但你...找人陪你在酒吧演『英雄救美』?找賭場的人陪你演戲?」余情最初懷疑過路淵,可看著他頭上的傷痕怎麼都覺自己的猜忌有些不近人情,路淵還為此讓他道歉。誰想路大少爺的能耐比他想像的還要讓人『驚艷』,「他說的是我,對嗎?」

  「你先冷靜一下,我當時是因為最開始做錯了,你壓根不理我...」

  「冷靜?」余情一隻雙手握拳,用了全身的定力與自持才維繫了當下的平靜,「你找人在酒吧里跟你打架,就是為了騙我?還有...那個是我弟弟,你找人騙他、恐嚇他?為了什麼?為了讓我欠你的錢?」

  「...」路淵啞口無言,這些是他的心思,但事情的發展卻和他想的完全不同,「你聽我解釋。酒吧里那些人真是鬧事的,不是我提前找來演戲的。我確實被他們傷了,之後我還花了錢才讓你們重新回去酒吧演出,這一點我跟你說了的!這些都是真的...」

  余情皺眉看著路淵,自嘲的笑了一下,「難怪我當時覺得你衝出來的行為很反常,在酒吧里你以為他們是你找來的人,對不對?你以為他們是跟你演戲的人,所以沖了出來。沒想到他們不是,還傷到了你?是不是這樣?」

  「...」路淵微微張開嘴,卻發現自己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這些事情能騙到余情,不是他路淵有通天的本領,也不是余情單純無知。只因被玩弄於股掌中的人不願花心思動腦子去懷疑他人,這才給了宵小之徒可趁之機。

  「你平時那麼多話,現在怎麼不說了?」余情鬆開握拳的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又問,「我弟弟欠錢了嗎?你找賭場的人是演什麼戲?恐嚇我弟弟還是誣陷他...出老千?」

  「我的本意是希望你弟弟不要成為你的負擔,我以為嚇唬他一下之後他就不會去賭場了。」路淵說著心中最初的想法,可面對余情的質問卻顯蒼白無力,他記得當日余情在隋先生面前的無助,更記得余情抓著他的衣領說『謝謝』時,那驚鴻一瞥的眼神如找到了值得信賴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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