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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余情的一隻手被路淵抓著壓在自己的胸口處,掌心之下好似能感覺到對方劇烈的心跳聲。欲望在賁張的血液中流竄,隨著肏弄的頻率一下一下撞擊余情的手掌,順著手臂衝進左側胸膛。

  路淵摟著他翻身,余情順勢騎在粗壯的性器上,晃著腰自己動。自打兩人住在一起,路大少爺對性事從未有過節制二字,而這床笫間的羈絆對兩人都是饕餮盛宴。

  一個千帆過盡後有了新的期待,而另一個嘗了禁果後慾海沉淪。

  這幾天分床睡,路淵覺得痛苦憋屈,想來對余情也是一樣。他身上的襯衣被路淵扯開,口子掉了、領子皺了,此時掛在肩膀上隨著身體起伏而擺動。胸口那一處若隱若現,可白皙的皮膚上卻是路淵留下的斑斑紅印。

  余情的性器挺立在身前,打在路淵的小腹上,硬得有些發紫。

  路淵伸手抓住那根兒來回玩弄,余情則忍不住呻吟兩聲,喘著氣與路淵對視,「嗚嗚…嗯…」

  「過來親親我…」路淵上下擼動,另一隻手攔住余情的脖子便和他深吻。

  路淵想到余情的身體由自己打開便忍不住興奮,他一個翻身退了出來,低下頭就將余情的性器含進嘴裡。路淵不太做這件事兒,畢竟哪個小情兒受得起路大少爺的金口?

  「嗯…」余情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體,抬頭與路淵對視,眼底滿是驚訝與抗拒。

  「沒試過?」

  沒試過最好。

  至少在某個層面,路淵可以讓余情擁有舒服痛快的『第一次』。

  ---

  「你當年和陸容音到底發生了什麼?」路淵借著你儂我儂、膩乎在一起的時候舊事重提,大冉說的『騙』他還記憶猶新,按照余情這點經歷,那只能是…陸容音。

  余情窩在路淵懷裡半睡半醒,「你怎麼這麼好奇?」

  「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要真有,我絕對不給他機會再見到你。」

  余情嗤笑一聲,淡淡開口,「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陸容音這個人從小就喜歡和他弟弟搶東西,他弟弟覺得『好』的人,他也喜歡,似雄獅以戰利品來宣誓主權,爭奪領土中『強者』的稱號。陸容音的弟弟在大學時有個女朋友,正巧和余情都是學校管弦樂隊的成員。陸容音聽弟弟提起過余情這麼一號人,隨口就說了一句,『等著看吧,三個月我就睡到他。』

  眼瞅兩人要在一起了,而這話竟不知怎得傳到了余情的耳中。

  「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發生,他可能習慣了這種狩獵一樣的感情方式,但我覺得不適合我。我們也不曾走的很近,他也不是非我不可…」余情的聲音充滿了困意,而這些往事早已被塵封,若不是路淵追問,很多細節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余情昏昏沉沉,路淵卻因為他的話從餘溫中回過神。陸容音那種遊戲人間的少爺他見得多了,『坑蒙拐騙』、『嘴裡沒有實話』,大冉這些形容詞絲毫不為過,可比起路淵之前的那些『局』,陸容音的一句話實在不算什麼,「你就因為他說過這麼一句話不搭理他了?你也是男人,應該知道想這種事兒…很正常?」

  余情被折騰得筋疲力盡,因此沒有留意到路淵那不安的語氣,「不是這句話本身的問題…心裡的想法藏著掖著,用體面的行為粉飾…這是...」

  是騙。

  路淵想起先前余情生病發燒,兩人討論起陸容音,而余情用了『誠實』二字來形容路淵的態度與行為。那時路淵聽著只覺心裡咯噔一聲,現在則是一陣心虛心悸、倍感惶恐。陸容音充其量也就是說些漂亮話心口不一,比起路淵…

  余情在意的或許不是那句話本身,是兩個人相處之間的尊重與坦誠,是人與人相處之間最基本卻也最難恪守的規則。

  大千世界紛繁複雜,余情這些對事對人的原則在當年看或許可以稱為『單純』,可在經歷種種社會歷練後的現在還保持初心不忘,是他的定力,也是他抗爭。

  「情情…」路淵翻身將臉頰蹭在余情的肩胛之間,哼著鼻音耍賴說,「你要是把錢還了,是不是就離開了?」

  余情被他壓著喘不過氣,輕咳兩聲笑著說,「那麼多錢,會還很久。」他的聲音中帶著疲憊,大抵這錢如一塊石頭般壓在余情的心口上,除了他自己沒人能搬開。

  路淵從未因錢而產生壓力,無論是給別人錢還是從老爺子那裡要錢。這一瞬間,路淵突然意識到『錢』對他來說是個數字,是個操縱他人的工具,更是旁人對他的評價。「情情,不還了…行嗎?」路淵感到前所未有的複雜,他一時衝動竟然想要告訴余情壓根沒有欠錢這件事,不需要為難自己。可這話怎麼能說出口?這種自掘墳墓的事兒路淵只怕是瘋了,才會動念頭。

  「不是說好了嗎?要還。」余情沒有絲毫遲疑,任路淵插科打諢卻見不到任何效果。

  路淵深吸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又問,「那如果沒有這些錢,你會不會…留在這屋裡?」

  「…」

  他沒吭聲。

  這片刻的沉默讓路淵又看到了些火苗,在余情的心口處燒,若有似無、不易察覺。這點火苗是路淵的希望,是在東窗事發時唯一能仰仗的東西…路淵得讓這火燒得更加旺盛,最好瀰漫在山野中,形成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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