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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但話說回來,就項目本身而言,確實賣給誰都是賣…」余情輕聲嘆氣,重新看向路淵,「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謝謝你。」

  路淵保持沉默,直到余情走出辦公室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余情從辦公室走出來,總監還在誇讚路淵的豐功偉績。

  他用餘光瞥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讓余情說幾句。

  這一眼滿含情緒:自己被架空留下諸多慍色,偷了余情的功勞又暗含竊喜…

  余情這一天,攤牌之時好似贏了,面對投資人又好似輸了。「項目這麼順利找到投資,應該感謝路淵…」塵埃落定,余情也只是這樣淡淡的總結。話語中有項目賣出去的喜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路淵跟著余情從辦公室出來,盯著他的背影耳中再灌不進一個字。

  余情用了『關係』二字,而相識之初他還對路淵道:咱倆有什麼關係?

  仔細琢磨,余情眼中的複雜有了些蹤跡。若是小情兒與包養的關係,又怎麼會用上『欠』這個字眼?更別提『幫』…

  或許余情自己說出這些話時還沒有意識,可他口中的『關係』與路淵心中所想大相逕庭。

  路淵始終看著余情,覺得他說出這樣的話怕是動了心不自知,因此才有了複雜到難以表達的情緒。

  回想起來,那些床笫之間的動容或許就是前兆,畢竟沒幾個人能受得了路淵那副沒臉沒皮的樣子。

  這…

  路淵反覆思索:余情,真對他動情了?

  4-9

  這個項目多虧了有路大少爺,要不咱們組都得喝西北風。

  咱們得好好感謝路淵,這可是一單大生意。

  … …

  …

  辦公室里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大多都是對路淵的恭維和討好。路淵對這種話絲毫不感冒,他做這件事的初衷是衝動下想在余情面前刷存在感,旁人的想法與他無關。

  余情簡單和組員寒暄幾句,轉頭又回到辦公室繼續手邊的工作。

  下了班,余情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黑色旅行包,而路淵則在辦公室外等他,「走吧。」

  「你怎麼…」

  路淵轉身朝著電梯而去,低聲嘟囔說,「免得你之後又不高興,我現在先提前跟你說一聲。你們可以這麼快回去酒吧演出,是因為我答應入股酒吧。」

  余情一怔,停下腳步看著路淵的背影。路淵聞聲回過頭,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快走吧,別讓整個樂隊等你。」

  一路往酒吧去,路淵有一句沒一句解釋自己投資『故里』的事情,眼睛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望向余情。路淵言簡意賅說酒吧老闆做生意想要息事寧人,因此重新開張之後的這段時間也沒有再主動找樂隊過去演出。路淵找人和周圍幾個有競爭關係的酒吧疏通了關係,還給了老闆一筆資金算作投資酒吧。

  「以後你們想怎麼演就怎麼演。」路淵現在也算是酒吧投資人之一,雖不像老闆那樣有話語權,可讓余情上台演出的面兒還是足的。

  余情安靜聽著,隨即點點頭看不出情緒變化,「原本吹單簧管的那個女孩子過幾天就會回去樂隊。」

  路淵嗯了一聲後看向余情,「那你就只能回去給我演專場了。」

  余情換衣服準備上台,路淵在一旁看著若有所思。

  「等會來找我。」路淵伸手抓住余情的後頸,將他拉到自己懷裡,嘴唇湊到耳邊低聲說,「我坐角落沙發那邊,演出結束你過來。」說完,路淵拿起余情換下來的衣服,抓著他的那隻手順勢下移輕拍余情的屁股。

  霓虹燈下,重返舞台的樂隊演出情緒高漲,而台下的聽眾也隨著音樂的節奏而興奮起來。管弦樂與搖滾結合,同時還有些古典樂器畫龍點睛,樂隊姑娘們的身體裡充滿了力量,全情投入的架勢更是讓人血脈賁張。

  台上台下一片躁動,唯獨坐在角落的路淵好似與一切隔絕,他面無表情盯著舞台上的余情,眼底是衝動,是情慾,是銳利的征服欲,是勢如破竹的占有欲。

  吧檯處大冉給路淵端來一杯酒,說是老闆給的。路淵拉著他想要詢問些余情的事情,奈何對方對路淵心存芥蒂,支支吾吾半天道了一句,「你這種天天想著坑蒙拐騙,嘴裡沒有一句實話的人,我哥早就遇見過,他不會搭理你的。」

  這話要是放在最初認識那會兒,路淵鐵定跟他劃道說明白,可現在余情睡在身邊,全身上下都是他路淵的,用得著多說廢話浪費唇舌?

  可聽話聞音,路淵琢磨片刻看向大冉,「你知道余情被騙過?」

  「他的事情,無可奉告。」大冉轉頭不和路淵多說,而路淵則再次看向舞台上那透著冷艷的余情。

  余情身上是一件普魯士藍的旗袍,路淵親自選的料子。

  裁縫為路淵介紹了各式各樣昂貴的綾羅綢緞,路淵聽了幾句說,停了吧。他手指緩緩滑過面前的布料,心中則想著那皮膚的觸感,那眼神中的抗拒與欲望。

  路淵端著酒杯卻覺口乾舌燥,可想起余情口中的『關係』二字又有諸多遲疑。

  『你根本沒有能力愛一個人!』,『除了上床,你什麼都不會!』,指責聲還在路淵的耳邊迴響,他或許應該和余情適當拉開距離?畢竟有些東西他沒想法,更不想摻和。不是每個人都能將性與愛完全剝離,純粹享受身體的快感。彼此厚道一些至少應該說個明白,省得以後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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