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你!」

  「怎麼?你還想幫我不成?我不介意...」

  夜色降臨,市井間的喧鬧讓『故里』圍繞在躁動的氣氛中。

  路淵找了個最合適的位置坐下,目光將屬於余情的位置鎖死。樂隊清一色的女生,據老闆介紹這也是他讓樂隊繼續演出的重要原因呢 之一:現在做生意,誰家還沒有一點吸人眼球的『色彩』?這些小姑娘看得人賞心悅目,誰還不喜歡看些好看的東西?

  路淵聽完這話笑出了聲,說得極好。

  落花亂心酒闌珊*。

  余情上台時,路淵抬手給自己要了杯酒,烈性液體灌下喉嚨,如穿腸毒藥又似靈活的指尖在他胸膛小腹來回遊走。余情最終沒有穿那件紅色旗袍,他選了件淡色的。霓虹之下,他的身體隨音樂律動,微微合上的眼睛透著說不出的距離感,讓人只想以最迅速的方式消耗著一步之遙的距離。

  路淵想起記憶中的花蝴蝶,仔細分辨倒是和余情有些不同。兩人在一起時還不到二十歲,路淵不知對方現在是什麼樣子,只能憑著記憶宮殿中的氣息進行尋覓。

  想想喜好這事兒也有意思,這幾年路淵時常在身邊的男男女女身上找花蝴蝶的影子,或多或少有那麼些稱心如意的人。他對『相處』與『關係』總是淺嘗輒止,唯獨對『性愛』要求個酣暢淋漓。縱身回望,余情套上野玫瑰的扮相最為相似,只消一眼就讓路淵死咬不放,可余情也讓他感受到最為直觀的不同。眼前的余情有屬於自己的味道——冷艷帶來刺骨的興奮,催生出的情慾在占有與毀滅之間左右徘徊——路淵嘗了,又想大快朵頤。

  認識不過幾天卻在他的思想里踩下這麼多腳印,路淵越想越覺得有意思。

  「你離他遠點。」

  路淵的好心情被這五個字打斷,取而代之便是雄性之間『領土』爭奪的好勝欲,「我要是說我做不到,你是不是準備再給我的酒裡面加點東西?」路淵端起酒杯一口飲盡,轉手把空杯子放在調酒師大冉面前,「再給我一杯old fashioned。」

  「你纏著他沒用,他不會搭理你。」

  路淵原覺和一個毛頭小子來回叨叨很沒意思,可這話說得他很不高興,「你怎麼知道他不會搭理我?他喜歡穿成這樣,我也喜歡穿成這樣的男的,我們倆正合適。」

  大冉哼了一聲,嘲笑路淵的自以為是,「誰說他喜歡穿成這樣?他要不是缺錢,怎麼會來酒吧吹單簧管。」

  「等等。」路淵餘光忍不住瞥了一下台上的余情,「他為什麼缺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路淵吃了閉門羹,輕笑一聲搖頭,一邊點菸一邊說,「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這裡不許室內抽菸。」大冉伸手將他嘴裡的煙拿過來,「要是知道他會被你纏上,打死我也不會介紹他來演出。」

  合著大冉倒是成了兩人的『媒人』,製造了認識的機會還給路淵餵藥,推波助瀾,「那我真得謝謝你了。」

  演出還在繼續,舞台下時不時有觀眾吹起口哨,跟著音樂搖擺。

  樂隊將集中管弦樂與搖滾結合在一起,改變的歌曲大多耳熟能詳,現場的氣氛也因此被調動起來。

  路淵起身湊到老闆一旁,旁敲側擊問起樂隊的收入情況。

  聽話聞音。老闆笑著對路淵全盤托出,連每次演出給多少錢都直言不諱。老闆說自己對樂隊並不了解,這群女孩子來了之後帶動不少回頭客,因此一直讓他們在這裡演出。樂隊的成員有時候有些變動,畢竟靠音樂沒法吃飯,人人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

  路淵心裡估摸,那點錢分到余情的手裡怕是不夠他一晚上的酒錢,「你還打算繼續讓她們演多久?」

  「誰知道呢...他們這種演出形式沒有保證,就算是我想她們多演一些時間,她們要是覺得價錢不合適也未必願意繼續。」

  說到底,還是錢的事情。路淵在心裡打起算盤,既然是錢能解決的...那就不是事情。

  「這裡誰是老闆!」

  兩人的話還未說完,酒吧門口突然闖進極為不和諧的聲音。一聲大喊後,隨之響起的是酒瓶摔碎在牆上的聲音。

  酒吧內的喧鬧突然停止,樂隊在台上面面相覷,而台下的觀眾都如躁動的茶壺上了蓋兒,不敢聲張。

  老闆皺眉打量了幾眼,「您好,我是老闆...請問有什麼事兒?」

  *原詩『落花狼藉酒闌珊』,改了兩個字。

  2-5

  來者不善。

  老闆的話剛說完,對方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又來了一下。

  「您到底什麼意思?」老闆看著唯唯諾諾,面對欺上門的人也表現出些許強硬,「有話能不能好好說?」

  「你一個大男人做生意,讓一群小姑娘在這裡演出幫你留住客人?你還跟我講有話好好說?」前來挑釁之人五大三粗,手臂上的紋身看著絕非善類。他走進酒吧找了張桌子坐下,使了個眼色自己的手下就跟了上來。

  酒吧里的客人本就是聽曲取樂,眼瞅有人上門找事兒,大傢伙兒拿著東西都快速離開,片刻功夫就只剩下店裡的自己人。舞台上的樂隊面面相覷,機警的吉他手小聲讓其他人趕緊收拾樂器,以免等會兒來不及。

  「大家一條街上做一樣的生意,本來應該相互扶持,你…」

  [幫我個忙。]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