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你們很快就能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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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妍瞬間明白,眼前之人,除了蕭星寒的那位師父之外,不可能是其他人!

  穆妍這段日子一直等著這人出現,卻沒想到這人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光天化日,來了蕭家醫館找她,而不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分去蕭王府找蕭星寒。

  「師父?可笑!上一個想要占我便宜的人,墳頭草已經很高了。」穆妍神色淡淡地說。

  「丫頭,別裝傻,你知道老夫是誰。」老者看著穆妍的眼神倏而幽深起來。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穆妍看著老者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寒意。

  老者深深地看了穆妍一眼,突然笑了起來:「呵呵,果然是有意思的丫頭,這是老夫送你的見面禮。」

  老者說著,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了穆妍的面前。穆妍看了一眼那個小盒子,再抬頭的時候,老者已經到了醫館的門口。他的腳步明明看起來很遲緩,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穆妍沒有去追,齊玉嬋有些疑惑地走過來問穆妍:「姐姐,那個老爺爺為什麼沒有把脈就走了呢?」

  「他有急事。」穆妍神色平靜地說。蕭星寒說過,他的師父很危險,再三告誡過穆妍,如果單獨遇到他師父的話,千萬記得要保重自己,不要逞強,不要硬拼,更不能貿然去追。

  穆妍沒有跟那個老者交手的打算,還有一個原因是,齊玉嬋在她的身邊,她必須保護齊玉嬋。萬一讓那個老者把齊玉嬋給抓了,到時候齊郢和齊驁都要受制於人,他們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齊玉嬋不疑有他,又去整理藥櫃了。

  下一個病人走了進來,穆妍看了一眼面前那個老者留下的盒子,沒有去碰,很快收回視線,繼續給病人看診了。

  一個時辰的時間結束的時候,門外圍著的百姓紛紛散去了,因為他們知道穆妍要關門離開了。

  穆妍用包藥的紙把那個小盒子包了好幾層,然後用繩子捆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副藥一樣。在這個過程中,穆妍的皮膚始終沒有直接接觸到那個盒子。

  齊玉嬋有些好奇那是什麼東西,不過也沒有開口問。如此兩人一起離開醫館回蕭王府的時候,穆妍手中就提了「一包藥」。

  回到蕭王府,穆妍把那個盒子放下,去看了看蕭星寒。

  蕭星寒在書房的密室裡面閉關修煉,穆妍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在入定之中。穆妍沒有打擾他,轉身出了密室,目光又落在了那個盒子上面。

  穆妍直覺裡面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因為她沒有忘記,那個老變態讓蕭星寒修煉的重陽心法,給蕭星寒找的血主就是她。在那個老者原本的計劃裡面,是要讓穆妍被蕭星寒吸乾血變成一具乾屍的。所以,他不可能真心給穆妍送什麼見面禮。

  根據穆妍了解到的情況,那個老者對於蕭星寒有很強的控制欲,不允許其他人影響到蕭星寒的成王之路。先前蕭星寒自己廢掉了武功,違背了那個老者的意願,那個老者對此沒有做什麼,原因也並不難猜,因為他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了,而他並不懷疑蕭星寒的能力。

  但這不代表那個老者會放過穆妍,因為很顯然,穆妍現在是這個世界上蕭星寒最在意的人,也是最能影響到蕭星寒的人。

  穆妍拆開了包著盒子的紙,盒子上面沒有上鎖,她拿了一把小刀,輕輕一挑,盒子就打開了。

  穆妍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卻看到盒子裡面冒出了一縷白色的煙,瞬間消散,而盒子裡面空空如也,沒有其他東西。

  穆妍神色微變,盒子裡面竟然是毒煙?還好她屏住了呼吸,不然就要中招了。

  不過下一刻,穆妍知道,她屏住呼吸也沒有用,那個老者是有備而來,她根本躲不過去……

  穆妍起身想要過去打開窗,結果剛站起來,就感覺頭腦一陣發昏,她神色大變,還沒來得及叫人,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裡是蕭星寒和穆妍共用的書房,如今蕭星寒在書房密室深處閉關修煉,聽不到外面的動靜,而穆妍中毒倒在了書房裡面,也沒有人知道。

  窗戶無風自動,下一刻,一道人影輕飄飄地落在了書房之中,赫然正是穆妍之前在醫館見到的那位老者。

  老者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穆妍,然後轉身提筆,直接在桌上寫下了一行字,回身把穆妍提了起來,很快消失了人影。

  沒過多久,蕭月笙過來找穆妍,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蕭月笙看到一個凳子倒在地上,神色微變,快步走進來,就看到桌上寫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徒兒,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一統天下。」

  蕭月笙神色大變,這字跡他是第一次見到,但他知道這是誰寫的!

  蕭月笙找遍了穆妍的臥室和書房,還讓齊玉嬋去華清堂看了看,都沒有看到穆妍的影子。如今蕭王府的陣法還在,即便劍龍衛很少,也理應沒有人能夠闖進來的,但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蕭月笙問齊玉嬋:「你們今日出去有沒有碰到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

  齊玉嬋皺眉說:「有一個年邁的病人有點奇怪,他沒有讓慕寒姐姐把脈,也沒有開藥,就跟慕寒姐姐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還留下了一個盒子,慕寒姐姐帶回來了。」

  蕭月笙想起他在穆妍的書房裡面看到的那個小盒子,已經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穆妍再謹慎,也躲不過那人處心積慮的算計,而那人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橫,蕭王府的陣法根本攔不住他,蕭王府的劍龍衛也發現不了他的蹤跡,既然沒有任何打鬥,就說明他很可能用了毒,這種防不勝防的東西,穆妍實力再強也擋不住。

  「月師兄,慕寒姐姐呢?她是不是出事了?」齊玉嬋神色焦急地問蕭月笙。

  「你先回去!」蕭月笙對齊玉嬋說,話落就再次進了穆妍的書房。齊玉嬋猶豫了一下,神色不安地轉身走了。

  蕭月笙打開密室的門,見到蕭星寒的時候,就發現蕭星寒額頭滿是冷汗,緊閉著雙眼,神色痛苦,有走火入魔的跡象!

  蕭月笙快步走過去,伸手在蕭星寒肩膀上面某個穴位重重地拍了一下,蕭星寒身子一顫,猛然睜開了眼睛!

  「星兒你沒事吧?」蕭月笙看著蕭星寒問。

  「妍兒呢?」蕭星寒卻神色急切地看著蕭月笙問了一句。他剛剛在修煉的時候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心緒波動太大,導致他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

  蕭月笙面色微沉:「小弟妹她……」

  「她到底怎麼了?」蕭星寒猛然站了起來,伸手捏住了蕭月笙的肩膀冷聲問。

  「你師父,把小弟妹抓走了。」蕭月笙已經很確定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事實很明顯了。

  蕭星寒的拳頭猛然握了起來,眼中仿佛蘊含著毀天滅地的怒火,一眨眼的功夫就從蕭月笙面前消失了人影。

  「星兒!」蕭月笙趕緊追了出去。

  不過蕭星寒並沒有亂跑,蕭月笙出了密室,就看到蕭星寒站在書房裡面,低頭看著書房正中的那張桌子。

  這個字跡蕭月笙第一次見到,蕭星寒卻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因為他當年修煉的重陽心法,就是一模一樣的字跡。

  當年蕭星寒很弱,為了保護蕭家人的安危,別無選擇,只能任由那人擺布,那人很清楚,對蕭星寒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蕭家的親人,甚至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時隔十幾年,仿佛舊事重演。蕭星寒廢掉了修煉十多年即將大成的重陽心法,實力大減,從某種程度來說,再次變得很弱,而那人出現,精準地抓住了蕭星寒的軟肋,帶走穆妍的同時,他便得到了再次任意擺布蕭星寒的權力,因為如今對蕭星寒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穆妍這個妻子……

  「星兒,我知道你心裡很著急,不過我相信小弟妹不會有事的,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按那人的要求去做,如今對你來說,一統天下並不難,阿燼和拓跋十一那邊,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東方紫煜那邊,關係到小弟妹的安危,想來他會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

  這麼短的時間,蕭月笙已經考慮了很多事情,他知道他們現在變得很被動,而他們,尤其是蕭星寒,現在最不需要也最不應該做的事情是自怨自艾,因為他們本就不是天下無敵的,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那人原本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也是他們迄今為止所見過的人裡面實力最強,最深不可測的。穆妍被抓走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們需要冷靜地去思考如何把穆妍平安救回來。

  蕭月笙還沒說完,就被蕭星寒打斷了,蕭星寒冷冷地說:「你去東陽國走一趟!」

  蕭月笙點頭:「好,我去找東方紫煜,跟他談談,希望他識相一點,主動把東陽國送給我們,否則我不會對他客氣的。」

  「你先去找穆耀光!」蕭星寒目光幽寒地說。

  蕭月笙愣了一下:「穆耀光?你的意思是,血蹤蠱?」

  「沒錯!」蕭星寒冷冷地說,「取穆耀光的心頭血養蠱。」

  「星兒,當初你們為了避免被人用蠱毒追蹤,都喝了血蹤蠱和尋蹤蠱的解藥。」蕭月笙皺眉說,「現在就算養了血蹤蠱,也找不到小弟妹啊!」

  「解藥可以解除。」蕭星寒冷冷地說。

  蕭月笙神色微怔:「我明白了。」

  本身血蹤蠱和尋蹤蠱一旦用了解藥之後,再也不可能被蠱毒追蹤到。但是穆妍先前和蕭星寒一起研究這兩種蠱毒,最終又找到了解藥的解藥,也就是說,再服下另外一種藥,可以把解藥給解了,便能夠再次被尋蹤蠱和血蹤蠱找到。

  蕭星寒提筆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蕭月笙:「把這個帶去給東方紫煜。」

  蕭月笙直接收了起來,神色鄭重地對蕭星寒說:「好,我這就出發前去東陽國!」

  蕭月笙轉身要走,猛然又回來,伸手抱住了蕭星寒,對蕭星寒說:「星兒,小弟妹一定會平安回來的,你要多保重自己,哥哥會盡全力幫你的。」

  蕭星寒沒有說話,蕭月笙話落就轉身不見了人影,房間裡面只剩下了蕭星寒一個人。

  蕭星寒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猛然伸手扶住了桌子,嘴角溢出了一絲鮮紅的血,臉色也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蕭星寒告訴自己,要冷靜,要理智,可他現在心緒很亂,他腦海中一會兒是穆妍神色虛弱的樣子,一會兒是當年蕭烜慘死的模樣。後者曾經是蕭星寒在長達十多年之間最深重的夢魘,也是他那麼多年痛苦的根源,而現在,蕭星寒很害怕,他的內心從未有過這麼大的恐懼,他不敢想像,假如穆妍出事,他還有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蕭月笙並沒有立即離開,他去找了齊玉嬋。

  「月師兄,慕寒姐姐有消息了嗎?」齊玉嬋抓住了蕭月笙的胳膊,聲音急切地問。

  蕭月笙伸手緊緊地抱住了齊玉嬋,聲音低沉地說:「小弟妹被人抓走了,你聽好,現在去找你爺爺和你爹,無論如何讓他們留下來幫星寒,告訴你爺爺,一定要看著星寒,不要讓他自己一個人去別的地方!」

  「我……我……」齊玉嬋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我知道了!」

  「放心,小弟妹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蕭月笙輕撫了一下齊玉嬋的長髮,話落放開齊玉嬋,很快離開了。

  齊玉嬋神色急切地問了一句:「月師兄你去哪裡啊?」可是已經沒有人回答她了。

  齊玉嬋想到穆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跑著出去找齊郢和齊驁了。

  齊郢和齊驁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齊郢正在專注地雕刻穆妍設計的一個玉雕,齊驁還在後院指點獨孤傲的武功。

  聽到齊玉嬋說穆妍被人抓走了,齊郢手中已經快要完工的小小玉雕瞬間變成了粉末,他猛然站了起來,冷聲問:「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齊玉嬋把蕭月笙臨走時候交待她的話轉告給了齊郢,齊郢冷靜下來已經猜到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穆妍之前跟他提過的那個很危險的敵人做的。原本齊郢是要帶著齊驁和齊玉嬋回家過年的,是穆妍請他們留下,說有一個很厲害很棘手的敵人一直在暗中作祟,需要齊郢幫忙。

  正在練功的獨孤傲聽說穆妍被抓了,手中的劍一歪差點刺到自己身上。他在想幸好神兵門的老頭們都不在,不然他們得瘋了。

  齊郢和齊驁以及獨孤傲見到蕭星寒的時候,蕭星寒坐在書房裡面,臉色有幾分蒼白,而他的眼神,讓獨孤傲想起他第一次見到的蕭星寒,那個時候蕭星寒是讓世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只用眼神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穆妍嫁給蕭星寒之後,蕭星寒其實轉變了很多,獨孤傲都看在眼中。尤其是武功廢掉之後,蕭星寒整個人都溫和了不少,也沒有之前那麼沉默寡言了,甚至都會開玩笑了。

  可是如今,一切又都回去了,蕭星寒身上的寒意,比從前更甚。

  「獨孤,帶著這封信去找連燼。」蕭星寒扔給獨孤傲一封信。

  獨孤傲已經看到了書房桌上那行字,他接過蕭星寒遞過來的信,微微點頭說:「好,我立即出發。」話落就走了。

  齊郢和齊驁坐了下來,齊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著蕭星寒問:「星寒,需要我們做什麼?」

  「暫時不必。」蕭星寒面無表情地說。

  「我們會留下幫你,直到穆妍丫頭平安歸來。」齊郢看著蕭星寒說。

  「多謝。」蕭星寒微微垂眸,面前的書桌上面放著一根短笛,這是穆妍從晉連城那裡得到的幻音魔笛,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其中的玄妙之處。

  穆妍早已告訴過齊郢和齊驁蕭星寒是前朝皇族後裔這件事,不過這對齊郢和齊驁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他們本就是江湖人,朝代更迭對他們來說影響不大,他們更在意的是自身的安危和發展。

  齊郢原本和蕭烜是故交好友,對於蕭烜當年的遭遇也很痛心,如今擄走穆妍的人,和當年害死蕭烜的是同一個,齊郢自然會不遺餘力地幫助蕭星寒。

  第二天,天厲國百官上朝的時候都驚詫地發現他們的皇帝蕭星寒終於出現了!蕭星寒沒有再戴他曾經那張標誌性的銀色面具,而他那張冷漠冰寒的臉讓人不敢直視。他也沒有穿宮裡已經給他做好的龍袍,依舊穿著一身墨色的衣服,讓天厲國的百官感覺宮殿裡面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多,一個個跪地高呼萬歲之後,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蕭星寒一直沒有叫平身,百官跪的腿都發麻了,也不敢抬頭。直到今天,見到蕭星寒的時候,他們才深切體會到何為君威震天,蕭星寒根本就是天生的王者,曾經的厲嘯天之流,單從氣質和氣場來說,根本無法與蕭星寒相提並論。

  突然聽到了前方有腳步聲,漸行漸遠。有個官員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神色驚詫地說:「皇上……走了?!」

  百官紛紛抬頭,全都一臉懵逼地跪在那裡,都忘了起來。他們以為蕭星寒是來主持早朝的,可蕭星寒一句話沒說,就在龍椅上面坐了坐,然後走了?!

  「今日早朝照舊吧!」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臣開口說。君心難測,他們想要猜到蕭星寒在想什麼是根本不可能的,過去這些天蕭星寒沒有出現過,只有個名字震懾著,朝堂之中都風平浪靜,所以現在還是按照穆妍之前說的,照舊,把摺子送到蕭王府去。

  蕭星寒進宮和出宮的時候,齊郢都跟在他身後,不是蕭星寒要求的,是齊郢非要這樣做,因為蕭月笙臨走的時候交待過,不要讓蕭星寒一個人去任何地方。

  接下來的日子,蕭星寒在修煉之餘,每天批閱奏摺,抽時間研究那根幻音魔笛,這些都是穆妍先前沒有做完的事情。他表面看起來很平靜,但他身邊的人都知道這是假象,他心中繃著一根弦,如果那根弦斷了,他會變成什麼樣,沒有人知道……

  臘月初五,原定的登基大典舉行之日,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蕭星寒卻給取消了。

  天厲國的百官對此不管心裡怎麼想,都不敢說什麼。說蕭星寒行事不合規矩禮法?厲氏皇族已經滅了,天厲國改朝換代了,如今的蕭星寒,就是天厲國至高無上的王,所有的規則,都由他來制定。

  東陽國四方城外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名字就叫做雲山,常年雲霧繚繞。

  雲山平時猛獸出沒,毒物遍地,人跡罕至,半山腰坐落著一個不小的山莊,在一片迷霧之中,便是天晴的時候,也看不真切。

  已是臘月中旬,前日剛下了一場大雪,雲山之上白雪皚皚。山莊之中的風景是極美的,後山的瀑布已經結了冰,瀑布邊上有一座古樸雅致的亭子,亭子裡面有兩個人正在對弈,旁邊的小火爐上面還溫著一壺酒。

  「丫頭的棋下得不好。」老者慈眉善目的樣子,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老者對面坐著的,乍一看是個少年,再看還是個少年,面龐清秀,唇紅齒白,看起來不過十多歲的模樣。

  聽到老者的話,「少年」神色淡淡地說:「師父的棋下得太好,我已是敗局,何必掙扎。」赫然正是穆妍的聲音。

  「呵呵。」老者輕笑了一聲,「丫頭你是個聰明人,你放心,只要星寒做了該做的事情,你們很快就能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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