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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這樣的話癆來說,憋住心事要求過高,我一衝動,忍不住道:「別掛,問你個問題,怎麼追人啊?」

  「原徹啊?」發小問,我幾乎可以腦補出他臉上的八卦專用神情。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刻炸毛:「不是!怎麼會是他呢?雖然原徹挺好的,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我想了想,也不明白自己為啥要否認,有點心虛地補充:「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不喜歡長得太招搖的,太優秀的也不行,就喜歡和我一樣普普通通的……唉,反正你告訴我怎麼追就好。」

  發小叫起來:「你還普通啊!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我說:「再見,我百度去。」

  發小說:「行行行,我告訴你,已知的任何追人手段對原徹都沒用,他全拒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說:「是嗎?那百度上的應該都被試過了?我上知乎可以嗎?」

  發小:「還說不是原徹!露餡了吧!大傻|逼!」

  「再見。」我利落地把電話掛了。

  我洗漱完離開浴室,原徹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玩手機。

  「早。」我看了看表,離集合還有段時間,「我先下去拿雞蛋,有什麼想吃的嗎?我幫你拿上來。」

  原徹站起來,把手機扔在床上,對我笑了笑:「不用,我自己去。」

  我覺察到氣氛中有絲古怪一閃即逝,又好像是幻覺。

  「那我在下面等你。」

  我喝著豆漿,一邊刷發小給我發來的《追人的108個反套路(哲♂學♂篇)》。

  反套路一,對他說:我昨晚做了個噩夢,懂套路的人會讓你滾,但如果他問是什麼夢,回答:夢到我們有情人終成姐妹。通過幽默風趣迅速拉近距離,並占據口頭便宜。

  我豆漿都要噴出來,不如抓個壯丁試試。

  我盯上了往粥里加自帶蟹黃醬的生委,我坐過去:「我昨晚做了個噩夢。」

  生委一拍桌子:「我也是!夢到沙耶加!我靠他媽的,太恐怖了,她愣是掐著我的脖子逼我轉了一晚上帳。」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我說:「不如你問問我,做了什麼噩夢?」

  生委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臨兵斗者皆列陣前行。」

  行吧,我轉移目標了。

  原徹下來了,我朝他招手。

  他在我身邊坐下,我搬出我的開場白:「我昨晚做了個噩夢。」

  原徹:「那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蒼、了、個、天!

  什麼垃圾反套路!

  我飛流直下三千尺黃河之水天上來地流淚了。

  生委說:「誒,今晚去理城啊,預算不夠了所以要換成青年旅舍。」

  兄弟,你不是不聽嗎?

  生委又說:「男生兩組,一間四人一間六人,你們還有可能是一間房的。」

  承他吉言,我抽到了四人間,原徹六人間。

  我想換,一看舍友:呼嚕大王體委,夢遊機器勞委,夢話高手老五。分分鐘組個不眠男團,每天晚上都是閃亮合體舞台。

  我已經預見了我的命運,沒有人會想要這個死亡出道位。

  清晨坐豬槽船游湖,我好不容易搶在其他人前面,擠到原徹身邊。早上陽光不曬,卻有點刺眼,他好看的眼睛眯起來,往遠處湖面眺去,看著挺費力的,我說:「我這有頂帽子,你要嗎?」

  原徹想接,一看我這頂外黑底綠的漁夫帽,手又收回去:「雙面戴的嗎?不要了,謝謝。」

  「哦,」我開始尬聊,「你知不知道,什麼百年千年的那句話。」

  搖船小哥搶答道:「我知道!百年好水,千年老窖,蘆估好酒,喝了別想走。」

  喂,不要莫名其妙GG植入啊!

  我想說的明明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但自己說出來未免過於油膩,我選擇附和小哥:「對對,就是這句,水真的好清啊,可以看見底下的水草。」

  湖上漂浮著許多白瓣黃蕊的小花,原徹問:「這些是什麼花?」

  小哥說:「是海藻花,不過網上也有人叫水性楊花。」

  「哦,水性楊花。」原徹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他為什麼要看我!

  我怎麼覺得他話裡有話呢?

  我的鬱悶持續到坐上火車,好幾個人擠在一起玩誰是臥底,我拿到的詞是蝌蚪。

  「黑的。」「會游泳。」「找媽媽。」

  體委說:「有尾巴。」

  看來我拿的是安全牌。

  輪到原徹,他說:「四條腿。」

  他肯定拿到了青蛙!這個臥底!

  我說:「舌頭很長。」

  一輪結束,我被指認成臥底出局。

  遊戲繼續,二輪結束,原徹也被投出來了。

  剩下的人看誰都有鬼,結束的時候,大家發現我們拿到的都是蝌蚪,體委拿到了空白牌。

  「你們兩個在玩誰是叛徒嗎?」

  「遊戲黑洞啊!再見!」

  體委笑得很開心:「謝謝謝謝。」

  他們撇下我和原徹,到別處玩狼人殺去了。

  原徹問:「有沒有覺得我很笨?」

  我說:「也有四條腿的蝌蚪啊。」

  原徹說:「可我第二輪說的是有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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