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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哥。」薛業遞冰袋,冰水順著他的小臂流成蜿蜒的脈絡,像透明的血管,「黃俊也沒聯繫我,是不是我報名的事黃了啊?」

  「回去我問他。」祝傑夾好冰袋,又將薛業夾到懷裡,搭著他往後門走。這是拳手走的通道,沒有什麼燈光,暗下來他就把薛業摁在了牆上。

  「沒人。」祝傑雙臂撐著牆,呼吸打在薛業的眉毛上。

  薛業擦乾手上的水,因為著急,白T恤領口濕了圓圓的一圈:「沒人,我可就親你了啊,傑哥我很生猛的。」

  「那你倒是張嘴啊。」祝傑用牙齒磕他的牙,從裡到外,兩條舌頭一起蠢蠢欲動。

  薛業乖乖張開嘴,嘗出一股鐵鏽味。傑哥嘴裡肯定有傷口,口腔內壁磕到了後槽牙,流血了。沒有人的通道,兩個熱血少年,他們硬氣地接吻,直到這個吻開始變味……

  一瞬間,薛業睜開眼睛,手已經遛進了傑哥的ck邊。祝傑的手指插在薛業的頭髮里。

  「傑哥,咱倆是在這解決……」薛業向四周看看,沒有監視器,「還是回家?」

  「回家!」祝傑一副想要打人的表情,帶著薛業拐了一個彎,撞上迎面而來的人。

  沈欲。瞬間薛業撲了過去,被沈欲輕易地躲開了。身手矯健,動作敏捷,不亞於一個專業的運動員。

  「有事?沒事趕緊滾。」祝傑沒心情和他聊,急著回家開全自動。

  「有。」沈欲說,沙啞的聲音完全不見好轉,「我給你錢。」

  「錢?」祝傑揉著下巴,「我更想知道你為什麼陰我。」

  「這裡,10萬。」沈欲扔過來一個報紙包,薛業撿起打開,全是現金。

  「我承認,一開始是想陰你……」沈欲說不出口,這是他完全自私的陰謀,「我不想打了,我已經26歲了。可除非我被人打敗,拳場不會放我。」

  薛業只想捶人:「你他媽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把我弄進決賽和他打,再故意輸給我。拳場看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會放人。還能和我分獎金。」祝傑擦著嘴角,「我沒說錯吧,沈欲,小馬哥。」

  沈欲不敢和他們直視。「沒錯,我想陰你,因為別人打我,我可能被打得半死。我還有個兒子,剛攢夠買房的錢。我不敢把這個差事交給拳場的兄弟,因為他們當我是大哥,都是我罩的人……他們都聽我的。我不能陰他們。」

  「那你就陰我傑哥,是吧!」薛業終於聽懂,發自內心地恨他。

  沈欲僵硬地立在面前,算是默認。

  祝傑從薛業手裡接過錢,理所應當地塞進包里:「那你應該讓骨頭放水,他可是一招都沒讓。」

  「一開始……是讓他放水。」沈欲自我掙扎,原本計劃周密。

  可是薛業用自己的血救過一個小男孩,550cc,一個成年男人的獻血極限。他立馬跑去找骨頭更改計劃,才有了一招沒讓的戰況。

  只是誰也沒料到,祝傑竟然也贏了。

  「我是想陰你,只要你把我打趴下,拳場會捧你當老大,我就可以走了。我不敢把兄弟們送上決鬥賽,只敢挑個不認識的,這點……我承認錯誤。」沈欲深深地垂著頭,左肩打著半掛式的護肩,像披了一半的皮盔甲,「KO你,是為了讓你趕緊輸,動起手來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不一定。」薛業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傑哥墜棒。

  祝傑將沈欲看穿,拳場會因為一場決賽放了沈欲麼?顯然不會。一個人究竟能不能真把沈欲打趴,大老闆會看不出來?

  這麼笨的脫身方式,很有沈欲的風格。

  「這個,是我兒子的幼兒園地址和電話。」沈欲將一張疊好的紙給了薛業,「面試資格要求必須會游泳,如果小妹妹不會,趕緊教她吧。」

  解釋完畢,他轉身要走。

  「那什麼!」薛業脫口而出,他明明不喜歡沈欲,可是又把人叫住,「你以後怎麼辦?」

  「我?」沈欲不回頭,紮起來的頭髮掉在皮筋外面幾縷,「打下去,罩著這幫小弟兄,鎮著龍拳的場子,直到有機會離開這裡。你們不要再來了,回去比賽,這裡的輸贏都是操縱的,假的。」

  神他媽打下去,薛業追了兩步,出於同為熊貓血的緊張感:「打下去死了怎麼辦?你兒子怎麼辦?你和你前妻離婚了,孩子沒人管啊。」

  祝傑開始帶有目的性地觀察沈欲。他和薛業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我不會有事,快走吧,萬一被拳場的人纏上,你們就糟了。」沈欲輕輕抬腿,突然又回過身來,「你欠我兩根煙,以後記得還。」

  兩根煙?自己什麼時候欠他煙了?薛業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是不欠。

  離開了拳場,祝傑和薛業一路無言。沈欲的出現把他們回家開全自動的節奏打亂了,也留給他們一絲震撼。

  「原來他真是要陰你……」薛業一陣後怕,「還好咱們撤了。」

  「你什麼時候欠他煙了?」祝傑苦思一路。

  「不知道啊。」薛業陷入回憶。途徑田徑場,長跑運動員在拉體力。室內館的玻璃從屋頂接到地面,燈火輝煌,全校備戰。

  「啊,可能是那次……」薛業有點印象了,自己摸沈欲胸肌那次,然後手機響了,「喂,有事?」

  「黃俊找你,說沒有你的電話,讓你趕緊去體育辦。」陶文昌正在室內館,「趕緊去,我練著呢,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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