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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著氣著又她不氣了,唉,自己帶隊員笑過薛業,現在狠狠打臉就當現世報吧。祝傑雖然不怎麼樣,但薛業剛才替自己說話真是沒想到。

  回到1906,薛業惴惴不安。「傑哥,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啊?」

  「什麼?」祝傑進屋就不裝了,先噴止痛噴霧,冷汗從蒼白的臉往下掉。

  薛業熟練地頂起傑哥的身體重心。「要不……叫隊醫看看吧。」

  「沒事。」祝傑習慣性地攬過薛業的腰,瞬間又鬆開,「我沒接力項目,養幾天。你剛才說什麼?」

  「就……你看著袁悅蕾說是你前女友,她不是畢芙啊……不過倆人是挺像的。」薛業把傑哥扶上床,蹲下揉他膝蓋和大腿根。

  「誰?」祝傑跳過自己根本分不出她倆的事實,反正陶文昌想追的就是最受歡迎的。他用肘彎撐著膝蓋,腿疼在薛業手裡得以緩解。

  「袁悅蕾啊,我跟啦啦隊一輛車,點人數聽見的。」薛業的指尖偷偷戳傑哥大腿,肌肉真硬。再往上戳戳,不敢了。

  「袁悅蕾……」祝傑重複一遍,沒印象,給薛業的手撥拉到旁邊,「洗澡去,洗完我看看你的腰。」

  「哦。」薛業聽話地脫掉衣服,進去沖熱水。衝到一半他拿起準備好的剃鬚刀操作,前後左右、上下里外。

  真是沒辦法,長出一點就受不了。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剛放下剃刀傑哥進來刷牙,薛業扭身拉上了浴簾。傑哥曾經說過自己這樣挺噁心的。

  祝傑垂歪著頭擠牙膏,抬手擦掉鏡面上一層白霧,漫不經心看向浴簾的圖案。

  「在裡頭幹嘛呢?」

  「沒幹嘛。」薛業快速洗起頭髮,隔了一層浴簾聲音好像沒底氣,「傑哥你不是說……挺噁心的,我……拉上弄。」

  「嗯。」祝傑懶洋洋地刷著牙,「看習慣了也沒那麼噁心。」

  什麼?薛業有短短几秒的疑惑,從簾縫中偷看傑哥洗臉,半開玩笑地說:「不是……我改不過來。傑哥你要真這麼看不慣……我還想過變性,反正這東西可要可不要的,我可以不要。」

  浴簾嘩地一下拉開大半。

  「薛業你丫是傻逼麼?」祝傑叼著牙刷說,滿嘴都是牙膏沫,話音是含糊的,有種從不屬於他的可愛。

  薛業臉色漲紅,傑哥的視線比刀片鋒利,給他渾身上下颳了一層。「是,我開玩笑呢。」

  「可要可不要?」祝傑追著他刻意躲避的眼睛看,「不要試試。」

  「要,要,我要。」薛業用水沖洗被洗髮水蟄成淡粉色的眼皮,覺得自己有點放縱了。

  薛舔舔你真是飄了,初吻給傑哥就敢開玩笑了?傑哥是會開玩笑的人麼?

  再說傑哥親你是為了救你,不要總幻想有的沒的。

  洗好澡,薛業先整理資料和照片,把兩天的工作量努力追平。傑哥好像在陽台打電話啊,薛業回頭窺探,窗簾縫隙里一個筆直的高影子。

  祝傑掛斷電話拍了拍自己的床。「上來,我看看。」

  「又看?」薛業緊張,心臟突突亂蹦,脫了T恤躺平,褲腰被往下拽了拽,「傑哥?」

  「別動,又不是沒見過。」祝傑用指關節輕壓,一點點往上捋,直到明顯感覺到薛業往下躲,「從這節開始?」

  「嗯,往上3節。」薛業極力避免被碰觸,那點齷齪的見不得人的心思試圖跑向臍下三寸,「傑哥你別摸了,摸好多次了……是真傷著了但是醫生說……有機會好。」

  「醫生?你能找什麼醫生?」祝傑點著那幾節腰椎,「周末和你爸媽說先不回家,張蓉帶你去看傷,爭取不開刀否則兩年你也緩不過來。」

  手底下身體一顫。

  「怎麼了?」

  薛業趴著,回過頭看他,頸筋抻拉帶動了肩胛。「能不針灸麼?針灸疼。」

  「你動手揍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祝傑的手滑過整條脊椎骨,「這就怕了?」

  嗯,怕了。從傑哥說爭取不開刀的時候薛業心裡已經有譜了,靠中醫。

  以前體校有急行跳遠選手摔傷腰椎,西醫主張開刀但賽程不能耽誤,帶傷比賽最後中醫治好的。但那個過程慘絕人寰,聽他複述比受刑還可怕。

  身為運動員大多懂一些人體構造,脊椎骨一整條,牽一髮動全身,整脊正骨要正全身,絕不是摁個腰、擰個胯能搞定的。

  薛舔舔你可能直接疼死。

  「傑哥。」薛業趴在枕頭上匆匆往後找人,「傑哥,傑哥,傑哥你陪我去麼?」

  傑哥擺頭的那個趨勢薛業覺得他是要搖頭了。

  「你不敢去啊?」祝傑問,給他往上提提ck邊。

  薛業提線木偶似的點點頭。

  「看吧,方便就陪你去。」祝傑給了一個正臉,躺平後順手把薛業往裡推,「先睡覺,睡醒再說。」

  傑哥又和自己睡?薛業從趴著滾成側躺,興高采烈地欣賞那片朝向自己的後背,沒敢伸手。

  第二天睜眼,薛業的鼻息瞬間一緊,自己和傑哥面對面,而且自己真伸手了。

  傑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了上衣,左臂搭在自己脖子上。薛業往前挪,再使勁聞聞,有藥味。

  傑哥夜裡腿疼上過藥了,自己睡太死竟然不知道。

  被窩裡熱到不像話,薛業把風景盡收眼底,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臂有凸棱的青筋,還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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