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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怎麼了,你媽媽說你屋裡太亂,那堆破玩意兒該收拾就收拾了,今早找家政幫你扔了一堆。不重要吧?」

  祝傑指節緊了緊更用力地摳住手機,迅速閉了下眼睛又抬頭看向天花板。」不重要,隨便扔,別動我訓練裝備就行。」

  「嗯,下周回家提前給爸爸媽媽打電話,你媽媽總擔心你吃不慣食堂,不行就別住宿了,來回跑也不遠。」

  「看吧,最近賽前集訓,我先掛了。」祝傑關閉通話在412外靜一靜,進屋發現薛業也在。

  中午、下午各有兩個小時的睡眠。他將門關緊,直接上鎖。

  宿舍里很香。

  薛業倒坐在椅上睡,兩肘交叉搭住椅背,臉埋進淤青的肘內側。白色的工字背心勒出他整條後背的起伏,頸骨生動地凸著隨均勻呼吸一起上下。

  腋下特別乾淨。

  全身除了胎記都特別乾淨。

  他這樣坐是怕睡得太沉。

  祝傑挽上兩隻雪白袖口,腕扣直接卷到手肘,小臂一左一右支在冰冷的書桌邊緣,平整挺括的白襯衫被背弓遒勁的肌型撐起來,薛業完完整整被罩在身下。鼻尖幾乎要貼上他脖後的皮膚,時不時點觸一瞬再立馬分開。

  皮膚底下隨脈搏涌動的血流加熱了香水的揮發。

  冥府之路,他的。

  鬧鐘鈴聲響得刺耳又突兀,薛業醒得不慢,大腦再沒有雲裡霧裡的昏漲感。只是這個姿勢睡兩個小時胳膊麻了。

  他向後調整姿勢,驚然發現兩隻手撐在桌邊,操,身後有人。

  那個重量很沉地朝他壓過來,脖子後面有熱氣。不是做夢,是熟悉的沉重感。

  祝傑伸手撩起一把劉海,下巴將頸窩壓滿。「我是誰?」

  一睡醒就聽見傑哥聲音了?薛業的耳膜隨著心跳一起震動,脊椎骨一條直線震成一段段的,自覺地挺了挺背。「傑哥?」

  「我讓你動了麼?」祝傑用下巴壓住薛業的頸動脈管,數他的心跳。薛業動了動眉毛,熟練地頂起身後的重心。

  一動不動。

  一星期後進入11月份,天氣徹底轉涼。薛業周末去看腰傷,做了第一次針灸理療。下針時疼疼疼,疼成一臉悲壯甚至想捶醫生,疼他媽死人了。可疼完之後腰椎反而輕鬆許多。

  下午在宿舍直播,花了sky的錢,話也多了些。

  「真不好意思,我這個病……」薛業積極治療按照菜譜打飯,白色帽衫洗得泛黃,「只能吃這些。」

  [sky:身體重要。]

  薛業連續服藥病情算穩定,只是不懂傑哥幹嘛總問自己他是誰。

  「你要是覺得沒意思……就換個人看?」薛業這話憋挺久了,「剩下的錢我還你。」

  手裡有歐元美金,薛業心裡有底。

  [sky:不用。]

  不用?有錢人的世界真難懂,找機會約這人出來吃飯算了。薛業滿眼疑惑:「有個事,你可以不說,你男的女的?」

  [sky:女的。]

  擦,女的啊。薛業筷子差點沒拿住。「哦,女的啊,女的……挺好。」

  女的就不能捶飛了,只能忍了。

  [sky:上次的事解釋清楚了?]

  薛業點頭,這是sky第一次主動問那件事,她又是個女的,這真的尷尬。現在收不了場。

  「嗯,解釋了,我有個同學……他說信我。他幫我處理,還幫我換宿舍。他……特別厲害,我給他拎包的。」薛業數著粒吃米飯,不想吃這個,想吃小餛飩。

  [sky:你喜歡這個同學?]

  薛業差點咬了舌頭。「有這麼明顯嗎?」

  [sky:有多喜歡?]

  有多喜歡?薛業端著米飯筷子戳來戳去,緊閉著嘴沉默。

  [sky:我隨便問的,不用說。]

  「我怕嚇著你。」薛業先笑了,有種自我沉溺的絕望的幸福,「喜歡到……他可以打死我。」

  [sky:這麼勇敢?]

  薛業又搖搖頭。「不是,是慫。我這人很慫的,怕死,可如果是他動手就沒問題,挺幸福。被自己喜歡的人揍死其實……」

  sky退出了直播間,薛業傻了,操,自己這是把女孩子嚇著了吧?

  薛舔舔你以後還是正常一點吧。

  吃完飯薛業去超市買東西,再回來另外三個都在,集體試穿隊服。注意力瞬間被一個人全部吸收,光線和黑洞狹路相逢。

  帥啊,傑哥真他媽帥。每天看傑哥穿一身全黑,都忘了他穿紅白牛逼成這樣。紅高領配圓寸,慘絕人寰大寫地帥。

  「幹嘛去了?」祝傑抬頭一個眼神,「過來。」

  「傑哥我買洗衣粉去了,我看你存了好多沒洗的。」薛業壓一壓心跳和落寞,「傑哥咱們什麼時候動身啊?」

  祝傑換上短袖隊服試肩寬。「下下周,打完3V3就動身。左手給我。」

  薛業抬手腕,金屬腕帶旁邊戴回一條銀鏈子。操,傑哥給修好了?

  「想什麼呢?傻了?」祝傑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沒傻,謝謝杰哥,我是看你太……帥,比以前的隊服帥多了。」薛業的思想在他身上聚焦,眼神時不時往面前飄,突然理解那種心情了。

  傑哥,操粉麼。光這麼一想薛業脖子通紅了一片。

  「薛業,你他媽能有點出息麼?」祝傑把隊服扔向上鋪,拿起一旁的浴巾大步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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