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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的人?」祝傑問。

  祝傑問白隊的那個語氣,陶文昌覺得他是在動手之前確認自己沒殺錯人。

  第二個察覺氣氛有異的是孔玉,傑哥是極端個人主義,自我先於集體,除非觸動他個人利益其餘一概冷漠處之。很傷人又很吸引人。

  「誰啊?」孔玉找出了關鍵。

  「是啊,是我要的啊,想挖進隊裡好好培養。怎麼,你們認識?」白洋蹲下輕輕掀開棒球帽看臉,「嚯,幾天沒睡覺了,睡挺香啊。」

  「天秀掛逼!」孫健驚呼,震了孔玉一下,「我男神!」

  嚯,祝傑皺眉了,陶文昌仿佛看到孫健涼了的那天。

  「什麼掛逼,你認識?」孔玉不自然地動動肩。

  孫健口若懸河,聲情並茂:「掛逼就是掛逼,隨便一跳就把我虐了,好他媽拽一男的!」

  孔玉試圖看臉,擺明不信。「虐你?這麼厲害不考體院,看清楚起跳板位置沒有?」

  白洋拿出學長風範。「我看的,規範起跳但不算全力以赴,實力碾壓孫健是有的,想讓昌子叫過來問問他的意見。」

  「他的事我做主。」祝傑一句話否定了所有人的存在和意見。

  陶文昌冷笑得十分熱切。「呵,你是他什麼人。」

  祝傑不理會,直接轉身警告白隊:「白洋,你別以為他脾氣好,就想打他主意。」

  白洋、陶文昌、孫健俱是驚恐,看神經病一樣看祝傑。脾氣好?咱們討論的是同一個人嗎?

  孔玉聽得雲裡霧裡。「昌子,這人誰啊,怎麼在你身上睡著了?」

  陶文昌偏頭看祝傑,指尖輕輕點在薛業的下巴上。「對象,我娘子,男朋友,我倆談戀愛呢。有人不服啊?不服忍著。」

  爽!這口惡氣出得爽!來啊快活啊,直男無所畏懼玩最浪。

  「陶文昌。」祝傑往前一步音量便降一格,「我還可以再捐一棟游泳館。」

  「捐啊,有錢就捐,我搞基關你屁事?」陶文昌語速飛快反正人在自己懷裡,「莫非你也是同性戀,還是你對我們基佬有見解?」

  祝傑沒有接話,能看出喉結在動。

  良久沉默,祝傑回應陶文昌的審視。「我不是同性戀,而且覺得搞同性戀很噁心。同性戀是世界毒瘤,都該去死,能死一個少一個。現在你明白了嗎?」

  白洋、孫健、孔玉三人俱是尷尬,因為孔玉已經出櫃了。這瞬間陶文昌不得不佩服祝傑的狠,這話他肯定和薛業也說過,現在面不改色再說一遍,完全不考慮別人感受。

  「要不……」孫健左看右看試圖暖場,「要不咱們叫醒男神問問,要不要入隊?」孔玉和祝傑同時看向孫健,兩位面色都不太善。

  被眼刀戳成篩子的孫健毫無知覺,看白隊:「總不能讓他一直睡吧,昌子還有測試呢。」

  「那就滾。」祝傑凝視著熟悉的校服,眉骨打在眼窩裡的陰影極為深邃,胸口隨著深呼吸上下起伏。

  陶文昌看他坐到左側收了薛業的書包,猜他下一步要幹什麼。果然,把靠右睡的人扳成靠左睡。戴棒球帽靠肩膀並不舒服,祝傑摘下順手戴給自己,只露後腦一片黑硬的發茬。薛業的臉全部曝光,是很冷漠淡然的面相。

  「還不快滾?再不練成績進不了一隊。」祝傑的暴躁和性格同樣咄咄逼人。

  「不急,我在認真考慮怎麼揍你。」陶文昌摸著下巴比了個中指。

  「那你慢慢考慮,不急。」祝傑不以為然,左手拉開薛業書包駕輕熟路摸出一聽紅牛,又篤定地摸出一卷肉色加厚款運動員專用肌貼,了如指掌程度如同翻自己的包。

  一手喝紅牛,一手順著薛業後頸的髮根有意識地施力。冥府之路再一次填滿了空白的距離。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是要一直睡的意思了,祝傑放下紅牛蜷起中指,兇狠且迅速地彈向薛業的喉結。

  打出了空響。

  在場都是男生,喉結軟骨突起的脆弱程度拉起一道共鳴,孫健更是直接縮了縮脖子。

  薛業還未完全清醒,第一個念頭是自己又睡著了。喉嚨尖銳的疼痛感揮之不去。

  嗜睡症是個什麼東西他還沒來得及研究。8月初頻繁出現也不算太嚴重,發作前困意加重,睡著了不容易醒,完全清醒花費時間長,睡得越久醒來越懵。

  祝傑坐直身體,一把推開了他。

  「咳,我就操……」薛業緩醒了,疼得仿佛被人拆了脖子。孫健的三觀在剛剛經歷的幾分鐘內刷了再刷,掛逼就是掛逼,睡醒先罵人。

  「能耐,你想操誰?」祝傑冷不丁地說,向後倚向椅背。

  「啊?」薛業揉著頸根酸疼的皮膚,五官瞬間蒙上一層緩和的暖色,灰撲撲的眼睛從暗轉亮,「傑哥你……怎麼來了?」

  祝傑盯了他一眼。「我讓你來了麼?」

  薛業不說話,扭頭看陶文昌。陶文昌瞬間石化,薛業你丫敢讓我背鍋今晚就莫得薯片吃。

  「我就想來看看室內館,沒想能遇見。」薛業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努力揉了揉惺忪的眼,「傑哥我給你買肌貼了,現在給你吧,下回碰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誒,操,我包呢?」

  祝傑把書包踢了過去。

  白洋用眼神問昌子這他媽幹什麼呢,隨後笑道:「既然醒了,測試結束一起吃個飯?我是學長,我請。有時人要學會說話留有餘地,不能太傷人心,祝傑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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