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最後,我想到了一個完美的答案。
風雅且裝,毫不憨批。
180.
我笑著跟他說:算了。以前沒能做個人,現在就讓我做個人吧。
第54章
181.
用一句話來形容我的心情。
那大概就是我曾以為我是個好人。
直到我發現我就沒做過人。
都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深以為然,於是決心貫徹到底。
這種思想情感,簡直開天闢地頭一次。
可能都歸功於我頭暈腦熱,我發燒。
182.
秦司清買個退燒藥一去就是半小時。
等他回來試探著打開門時,我已經在沙發上躺了十來分鐘。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確認了一下環境。
又走了過來,惆悵地看著我。
我剛想說你來得可真及時。
秦司清這廝張口就是句:咦,你和應容晨完事兒了?
放肆!
無恥老賊!
本視帝在這裡高燒不退,神智盡喪,你卻還在這裡開破車!
你算什麼男人!
我掙扎著就要坐起來給他一記化骨綿掌。
可惜沒成功。
我是真沒什麼力氣。
183.
這一口退燒藥下去,我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就是做了個噩夢。
夢裡我是個很有錢的富家公子,正在和新娘子拜堂成親。
紅燭大喜字,鴛鴦紅被枕。
拜完堂我倆就坐在床邊,都低著頭,玩手。
沒玩手機,那個年代沒手機。
我心中激盪,握著新娘子的手,想著以後就要和這個人過一輩子了。
還很有些柔情似水在說:以後家裡要辛苦你了。
新娘子的臉被藏在紅蓋頭裡。
她還挺害羞。
她跟我說:我是您的人,您說什麼,我做什麼,我不覺得辛苦。
我聽完,本來該覺得感動。
但這聲音,這語調,這令我頭大的感覺。
我顫抖著手揭開了紅蓋頭。
184.
說真的,我當時抱著一絲僥倖。
可蓋頭底下的人還是讓我的僥倖灰飛煙滅。
應容晨一雙眼水靈靈的。
他含羞帶怯看我一眼,又啊呀一聲把紅蓋頭給蒙上了。
他嗔怪道:您怎麼直接就用手了。
我被嚇得夠嗆,回身就想逃跑。
可是越走越走不出去,走得我頭昏腦漲,我還在喜房裡打轉。
應容晨就過來拉著我的手問:夫君,您怎麼了?
實不相瞞。
我一聽聲音,一扭頭,面前就是個放大版的紅蓋頭。
我好險沒被他給嚇死。
185.
最後我冷靜了下來,和應容晨在桌前對坐。
我用玉如意揭開了他的紅蓋頭。
應容晨終於滿意了。
他消停了。
他肯露出真容和我暢談人生了。
我倒了杯酒想醒醒神。
應容晨就害羞地跟我說:我們還沒有喝合卺酒。
我握著酒杯的手,當時就開始顫抖。
我沉吟片刻,對他說:在這之前,我們不妨談談對以後有什麼想法吧。
應容晨歪著頭思索了很久。
然後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像觸電一樣偏過頭。
我正在納悶。
他就開口整了句:討厭,人家是您的妻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呀。
186.
我當時也是豬油蒙了心。
這麼驚天動地的恐怖場景里,我愣是品出了點兒甜蜜。
我心裡還有些發甜。
我就笑著跟他說:但家裡總歸也得有你做主才行。
應容晨就跟我說:我只希望您能時時刻刻都想著回家,不要像隔壁的程三公子,剛娶了個正妻,隔天就抬了兩個妾室。
我愣了愣,我說哪個程三公子?
應容晨臉紅道:人家怎能隨隨便便議論旁人,您就別問了。
這特娘,不是你先提的嗎?
我一頭霧水。
187.
沉默片刻後,我深吸口氣,對應容晨說: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應容晨驚奇道:我還能說呀?
我說這是當然。
應容晨就說:我只希望您能心想事成。
我一時有些感動。
結果我剛剛伸出手去,應容晨就低頭打了個噴嚏。
再抬頭時,就變成了演技派的臉。
188.
媽的。
這噩夢太特娘真實了。
我登時就被嚇醒了。
害得守在一邊的小姜差點被我一手拍在牆上。
189.
小姜齜牙咧嘴站起了身,也沒抱怨,只感慨了一聲:蘇哥,您這病好得也忒快了些。
我低頭羞澀一笑。
小姜就嗷一嗓子撲了過來,仔細看了我半天。
然後他問:蘇哥,您被燒傻了?
我說你在放什麼屁。
小姜拍了拍胸口,嘆道:蘇哥,您這一發燒可不得了。
我問怎麼了。
小姜道:您想想,您參加秦司清的演唱會,燒到三十九度還堅持上台宣傳《相思我》,這是什麼精神?這精神可太厲害了!電影導演被您感動得直播嚎啕大哭,大概過幾天就得坐車來探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