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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我想到了一個完美的答案。

  風雅且裝,毫不憨批。

  180.

  我笑著跟他說:算了。以前沒能做個人,現在就讓我做個人吧。

  第54章

  181.

  用一句話來形容我的心情。

  那大概就是我曾以為我是個好人。

  直到我發現我就沒做過人。

  都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我深以為然,於是決心貫徹到底。

  這種思想情感,簡直開天闢地頭一次。

  可能都歸功於我頭暈腦熱,我發燒。

  182.

  秦司清買個退燒藥一去就是半小時。

  等他回來試探著打開門時,我已經在沙發上躺了十來分鐘。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確認了一下環境。

  又走了過來,惆悵地看著我。

  我剛想說你來得可真及時。

  秦司清這廝張口就是句:咦,你和應容晨完事兒了?

  放肆!

  無恥老賊!

  本視帝在這裡高燒不退,神智盡喪,你卻還在這裡開破車!

  你算什麼男人!

  我掙扎著就要坐起來給他一記化骨綿掌。

  可惜沒成功。

  我是真沒什麼力氣。

  183.

  這一口退燒藥下去,我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就是做了個噩夢。

  夢裡我是個很有錢的富家公子,正在和新娘子拜堂成親。

  紅燭大喜字,鴛鴦紅被枕。

  拜完堂我倆就坐在床邊,都低著頭,玩手。

  沒玩手機,那個年代沒手機。

  我心中激盪,握著新娘子的手,想著以後就要和這個人過一輩子了。

  還很有些柔情似水在說:以後家裡要辛苦你了。

  新娘子的臉被藏在紅蓋頭裡。

  她還挺害羞。

  她跟我說:我是您的人,您說什麼,我做什麼,我不覺得辛苦。

  我聽完,本來該覺得感動。

  但這聲音,這語調,這令我頭大的感覺。

  我顫抖著手揭開了紅蓋頭。

  184.

  說真的,我當時抱著一絲僥倖。

  可蓋頭底下的人還是讓我的僥倖灰飛煙滅。

  應容晨一雙眼水靈靈的。

  他含羞帶怯看我一眼,又啊呀一聲把紅蓋頭給蒙上了。

  他嗔怪道:您怎麼直接就用手了。

  我被嚇得夠嗆,回身就想逃跑。

  可是越走越走不出去,走得我頭昏腦漲,我還在喜房裡打轉。

  應容晨就過來拉著我的手問:夫君,您怎麼了?

  實不相瞞。

  我一聽聲音,一扭頭,面前就是個放大版的紅蓋頭。

  我好險沒被他給嚇死。

  185.

  最後我冷靜了下來,和應容晨在桌前對坐。

  我用玉如意揭開了他的紅蓋頭。

  應容晨終於滿意了。

  他消停了。

  他肯露出真容和我暢談人生了。

  我倒了杯酒想醒醒神。

  應容晨就害羞地跟我說:我們還沒有喝合卺酒。

  我握著酒杯的手,當時就開始顫抖。

  我沉吟片刻,對他說:在這之前,我們不妨談談對以後有什麼想法吧。

  應容晨歪著頭思索了很久。

  然後他抬眼看了我一眼,又像觸電一樣偏過頭。

  我正在納悶。

  他就開口整了句:討厭,人家是您的妻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呀。

  186.

  我當時也是豬油蒙了心。

  這麼驚天動地的恐怖場景里,我愣是品出了點兒甜蜜。

  我心裡還有些發甜。

  我就笑著跟他說:但家裡總歸也得有你做主才行。

  應容晨就跟我說:我只希望您能時時刻刻都想著回家,不要像隔壁的程三公子,剛娶了個正妻,隔天就抬了兩個妾室。

  我愣了愣,我說哪個程三公子?

  應容晨臉紅道:人家怎能隨隨便便議論旁人,您就別問了。

  這特娘,不是你先提的嗎?

  我一頭霧水。

  187.

  沉默片刻後,我深吸口氣,對應容晨說: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應容晨驚奇道:我還能說呀?

  我說這是當然。

  應容晨就說:我只希望您能心想事成。

  我一時有些感動。

  結果我剛剛伸出手去,應容晨就低頭打了個噴嚏。

  再抬頭時,就變成了演技派的臉。

  188.

  媽的。

  這噩夢太特娘真實了。

  我登時就被嚇醒了。

  害得守在一邊的小姜差點被我一手拍在牆上。

  189.

  小姜齜牙咧嘴站起了身,也沒抱怨,只感慨了一聲:蘇哥,您這病好得也忒快了些。

  我低頭羞澀一笑。

  小姜就嗷一嗓子撲了過來,仔細看了我半天。

  然後他問:蘇哥,您被燒傻了?

  我說你在放什麼屁。

  小姜拍了拍胸口,嘆道:蘇哥,您這一發燒可不得了。

  我問怎麼了。

  小姜道:您想想,您參加秦司清的演唱會,燒到三十九度還堅持上台宣傳《相思我》,這是什麼精神?這精神可太厲害了!電影導演被您感動得直播嚎啕大哭,大概過幾天就得坐車來探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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