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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許從未見過如我這般貼心的。
畢竟程文錫在我看來,就是個木頭。
他又如何理解兩個人的暗送秋波,心與心的交流?
唯有我。
我看得出,我懂。我那可是太懂了。
雖然我單身至今,也沒被表白過。
但我始終堅持自己是個情場老手。
於是我微笑著等她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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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就感嘆:你真是個好人。
然後反手就把我和她的小情人鎖在了化妝間。
我痛心疾首,搞不太懂。
這位姐姐長得好看腦子卻不好使。
我有心幫她,她卻沒領悟,反而一個手抖,放我和她的小情人共處一室。
這讓我說什麼好。
我扒在門上長嘆不語。
秦九一把我鎖進來,就噠噠噠踩著高跟鞋跑遠。
我怕我多喊兩嗓子,來的就不是秦九,是別人。
到時我要如何解釋,我與秦九的粉頭在化妝間獨處?
畢竟粉頭來化妝間總不是為了打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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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徹心扉,最後靠在門上生無可戀。
我連手機都沒能帶進來。
這讓我怎麼活。
倒是這小情人,我被關進來這麼久,他始終沒有發言。
我看了看。
他長身玉立,形如松柏,長風衣噼里啪啦被鼓風機吹得亂甩。
我忍不住走上前,啪嗒把鼓風機一關。
然後這廝就像沖了二十瓶二鍋頭,靠過來把手搭在了我的手背上。
實不相瞞。
我本是個弱不禁風的美男子,他這一輕薄,我反手就是個化骨綿掌。
直直把他拍到了牆上。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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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登徒子當時就誒唷一聲。
我聽在耳里,覺得有那麼幾分熟悉。
再細看那身形,更覺得有些許眼熟。
最關鍵的是這廝墨鏡掉了。
露出了應容晨那張千年旱魃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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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懵,還有些心虛。
畢竟我這招化骨綿掌,誰都抵擋不住。
即使他身為千年旱魃,也還是不得不臣服。
此等手藝,他拍馬不能及。
好吧其實我是想說。
我尋思我拍得是有點兒重,我怕他翻臉揍我。
於是當時我就靈機一動。
對著他來了句:不好意思,我是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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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聽聽!都給我學!
我蘇元長,真特娘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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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句話一出,本來還有些懵圈的應容晨就回了神。
他的臉色,從驚懼的白,到憤怒的黑,最後化為羞澀的紅。
他聲音飄得厲害,一句話尾音都要撩上天去。
他笑著問我:你的家室是誰?
我吞了吞口水。
不是因為我渴,是因為我要死得風光。
我眨了眨眼,狠下心腸。
我開口就是一句:我在這兒有三套房。我是有家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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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各位。
我這句話擲地有聲,振聾發聵,當時就把應容晨給說傻了。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我倆在被反鎖的化妝間裡無聲對視了很久。
應容晨冷笑一聲,往前一步。
我如臨大敵,往後一撤。
如此來回走了三步,他靠了過來,把我壁咚在牆上。
不是我說。
為什麼每次不是我把他往牆上按,就是他把我往牆上按。
我們就不能創新一下?我問。
應容晨聽罷,點了點頭,沉思片刻。
然後拉著我的手往後一走。
嘩啦就把我往沙發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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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和沙發的距離只有零點零一公分,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會面臨什麼,但我知道,在那個瞬間之後,我會想說。
我的腰要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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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應容晨按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
他畢竟怪力大俠,一身都是蠻力,這種設定放同人文里夠他一夜七百次,回回打樁機。
可惜蒼天無眼,他很不幸,與我炒了CP,從此一受到底,遍地飄零又無一。
應容晨說:這個是不是很有創意?
我大雞啄米狂點頭。
應容晨撲哧一聲就笑了。
他笑得還真的很好看。
他對我說:那你再說一遍,你的家室是誰?
我不太服這種嚴刑逼供,於是我咬緊牙關死不鬆口。
我說:不管你怎麼問,我的家室都是三套房,如果你非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只能跟你說——
應容晨斂了笑,嚴肅正經,定定看我。
我說:你能不能先起來。
應容晨就搖頭。
我只能長嘆一聲,對他說:那我直說了。我在隔壁城裡還有兩套房。
應容晨看著我,不吭聲。
我覺得這個回答很完美,而且非常刺激,讓我欲罷不能。
我還想再接再厲。
應容晨卻說:你是不是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我登時卡殼。
這話問得有些道理,但也不是那麼有道理。
因為我不太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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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何許人也,我當時就翻身坐起,一手按開鼓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