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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頭霧水。
只見導演臉上浮現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導演點了點頭，說：年輕人，別玩太過火，打擾了。
然後頭也不回大步遠走。
74.
我是沒搞懂怎麼個情況。
但應容晨明顯是懂了。
他看著導演的背影，先是冷笑兩聲，然後歪頭看我一眼，登時笑了個花枝亂顫。
我一臉茫然。
我問：這什麼個情況？
應容晨一邊笑一邊問我：你想知道啊？
我尋思我是想知道的。
我這人本質就有些八卦，這話我聽不懂，我很好奇啊。
於是我點了點頭。
應容晨就笑得眼角都發了紅，往我耳邊靠過來說了句：那你同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告訴你。
75.
什麼才是得寸進尺，什麼才是張狂無度。
應容晨這廝野心也太大了點兒。
還好沒生在以前。
不然怕是帶頭第一個當反賊。
我聽完，抬手就把他推開。
我說：算了，你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吧。
應容晨有些失望，問：你不想知道了？
我搖了搖頭。
76.
關鍵不是知道不知道，八卦不八卦的問題。
我一個人回了帳篷睡午覺。
主要是我現在還分不清我到底是個什麼狀態。
畢竟我還挺真心實意喜歡應容晨的臉。
但喜歡臉和喜歡臉的主人是兩碼事。
這就好比我會喜歡喝奶茶，但我不可能一輩子都指著奶茶喝。
一是傷身，二是會膩，三是沒新意。
我喜歡應容晨的臉，又不代表我想和他的臉過一輩子。
一輩子太長了。我感嘆。
然後總裁一個電話把我從睡夢裡揪出來。
總裁說：這件事我暫時幫你公關了，之後幾個月你別和應容晨聯繫了。
我枕在枕頭上問：幾個月？這事兒鬧得有這麼嚴重？
總裁那邊沖了杯水，跟我說：嚴重也不嚴重，主要是以前壓下去的消息又被翻出來了，現在他那邊烏煙瘴氣的，最好別接觸。節目結束後你倆就別再同台了，我受不起這些刺激。
我應了聲，困得直想掛電話。
總裁又說：不過這消息被翻出來的時機很怪。
我一聽，登時又有些精神了。
我說：此話怎講？
總裁道：按理來說，普通的路人只會零零散散翻料，但應容晨這次，每個料都是遞進的，前因後果一聯繫，不嚴重的事情也變得嚴重。不過話說回來。
總裁問了我一個發自靈魂的問題。
總裁問我：你要是想讓應容晨糊穿地心，現在是最好時機。你同意嗎？
77.
這話問到我心坎兒上了。
這麼些年來，盼著應容晨糊也算是我一個小心愿。
雖說這麼盼著不太地道，但前行的道路上必定會有絆腳石。
只能說怪應容晨一直都是我的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盼他糊也不算違背良心。
但要現在問我願不願意落井下石讓他糊。
我還真不樂意。
也說不上是心軟。
就是覺得沒這個必要趁火打劫。我自認還算個君子，光明磊落。
背地裡做這種事兒的人多得是。
但我蘇元長不想做。
78.
我對總裁說：算了吧，何必呢。
總裁唔了聲。
然後在我又要困到掛電話的時候，他來了句：你真的沒有動心嗎？
我嗤笑一聲，否認道：什麼動心，動什麼心。
總裁就問我：你對應容晨，就沒有哪怕一點點想吻他的衝動嗎？
79.
衝動？
我對應容晨的衝動多了去了。
往他額頭上畫王八的衝動，揍他一頓的衝動，把這隻千年旱魃封印的衝動。
這麼多衝動。
唯獨沒有過吻他的衝動。
我愜意地坐起身拍了拍枕頭。
矢口否認說沒有。
總裁抓心撓肺很是不解：你忍得住也就算了，應容晨也忍得住？
我一手揉著枕頭上的毛，一手托著電話。
聞言順嘴來了句：這可就錯了，這廝對我施過妖術。
總裁懵了圈，問：什麼妖術？
我回答：他讓我很口渴。
總裁一頭霧水繼續追問：所以呢？
我想了想，悠悠答道：然後我為了解渴，就給他吹了沙子。
80.
聽到這裡，總裁不由化身十萬個為什麼。
總裁問：為什麼你解渴要吹沙子？
我嘆道：還能為什麼，千年旱魃豈是凡人能敵，沙子在他嘴上。
總裁沒吭聲。
三秒鐘後，電話那頭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拍桌聲。
總裁吼道：還說你沒動心！！蘇元長！！你遲早被自己給騷死！！
第44章
81.
當天夜裡我再度與應容晨秉燭夜談。
他坐在帳篷里，擺弄著被他拆掉的攝像頭。
我有心提醒一兩句，這種做法很不合情理，要是導演被惹急了，給我倆亂剪一氣，豈不是從此清白不存。
可轉念一想他多年來所作所為，又覺得大可不必。
他就是這樣作死找死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