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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從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也不代表他不懂那事。
看來，他們昨晚真的滾在了一起。
而且他還……
程瞳不敢再往下想，太尷尬了。要命吶這是。
「你、你先等會，我、我這下去給你買藥去！」程瞳沒敢抬頭，一溜小跑衝出了房間。
賀冉凝視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心裡無盡詫異。
到了樓下，程瞳看了看四周，找了個沒人的長椅，坐了下來。
剛剛在房間裡，他快要窒息了，他必須得找個看不見賀冉的地方，捋一捋自己的思路。
他揪著頭髮，拼命捋，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還偷偷查了度娘。
在輸入問題時，他的臉頰一直發燒，既難以置信又感到羞恥。
他查詢了好幾個網頁，上面都明確顯示：承受方事後最大的反應就是某部位疼痛，嚴重者，會有撕裂傷，會有出血情況。甚至發燒，感染，並發炎症。而上邊的人，則不會有不適感。
程瞳看到這些，無力地垂下手臂。
完了。
他在心裡說。
所有「證據」都表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唉，怎麼會這樣！
程瞳懊惱地抱住了腦袋。
酒後一醉，他居然上了自己的老闆！
程瞳按照原路折回去，先是買了個口罩，又到旁邊的藥店買藥。
他完全沒有解鎖這個領域的專業知識，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向醫生問。
於是乎，他憑藉著自己的判斷和度娘給他的答案來挑選。
最終，他挑了一盒消腫止痛軟膏，一板退燒藥。猶豫了片刻，又飛快地退回櫃檯，像做賊似的拿了包衛生護墊。
這些，應該夠了吧。
到了酒店大堂，程瞳問前台，賀冉有沒有退房，領班查了下說還沒有。
程瞳猶豫了好一陣，將藥品交給前台，讓其幫忙送到賀冉房間。
這事他到現在也有點難消化，若是換了別人，倒也罷了，無非就是沒把握好，一夜情了，可那人是賀冉，他才剛剛對其吐露了心聲，況且，還是自己老闆。
他想想就耳根發燒，覺得沒有顏面面對賀冉。
他決定平靜下心緒，再想想怎麼安撫對方。
程瞳回到自己車裡，給賀冉發了條微信。說家裡臨時有急事，先走了。
賀冉看到程瞳的微信，想起他剛剛落荒而逃的模樣，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不就是倆人在一個房間睡了一晚，至於羞成這樣？
20歲的青年，真是純情的可以。
又過了好一會兒，微信提示音再次響起，他拿過手機，程瞳發來第二條微信。
賀冉點開，盯著屏幕愣了半天，也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程瞳：賀冉，我會對你負責的。】
賀冉：「？？？」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賀先生，您的藥品。」
賀冉打開門，服務生禮貌地告訴他，這些藥品，是剛剛一位先生讓前台，替他送上來的。
打開塑膠袋，賀冉愣了愣，心頭的疑惑更深了。兩條眉毛，像是擰了結似的皺在一起。
這都是些什麼？
消腫止痛軟膏倒還說得過去。
可退燒藥、還有女士衛生護墊……
這都是些什麼鬼？
第32章
祁繆陽和劉曦兩個坑爹貨， 一起床就分頭給程瞳和賀冉打電話，詢問二人昨夜的「戰況」。
當匯總了兩方的信息後，二人雙雙懵逼了。
信息不對稱啊。
祁繆陽雖然沒聽到程瞳明確表示和賀冉睡了， 卻從對方支支吾吾的話語裡， 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他們肯定是睡過了。」祁繆陽環著雙臂說， 「小瞳瞳都跟我急眼了，說如果不是喝了最後那杯酒， 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兒。這種事還能有什麼，無非就是那啥啥啥唄。」
「不見得吧。」劉曦摩挲著下巴，臉上帶著醫生的縝密， 「賀冉可是淡定得很， 他說昨晚發生的事，他不想提。至於程瞳怎麼會在他房間，他壓根問都沒問。」
「沒問就是說明他們做了唄， 爽都爽了， 還問個錘子。」祁繆陽煞有介事地分析說。
「非也非也。」劉曦晃了晃食指，眼神複雜帶著些許複雜：「他沒問不代表他腦子不轉個兒， 另外……」他頓了頓， 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個悲慘的消息告訴對方。
「另外什麼， 說啊你。」祁繆陽催促著問。
「賀冉讓我轉告你，影視基地那個項目，他改主意了， 不打算再給你追投資了……」
「啥？！」祁繆陽如同遭遇了一萬點暴擊， 急地蹦到了地上，像個呆瓜似的張大了嘴， 「不投資了，為毛啊？」
劉曦攤了攤手， 無可奈何道：「他的原話是，你想的這招，太撈了。他鄙視你。」
祁繆陽：「……」
——
程瞳在家悶了整整一天，傍晚時，藍簡打來電話，約他出來一起吃個飯。
他剛好打算出去透口氣，又和藍簡很長時間沒見面，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他們約在一家高級西餐廳。離公寓不算遠。程瞳戴起口罩就出門了。
進了餐廳，推開包廂門，程瞳不由得愣了一瞬。
房間裡，不止藍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