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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是誰呢?

  演技挺好,辨識不出,看來必須得嚇一嚇了。

  「這個有認識的嗎?」徐爍將釘子摜在橫亘了快半個寢室的長課桌上,咚咚咚的彈跳聲下,眾人視線全挪了上去。

  起初五人都是沉默,心虛的不敢說話,問心無愧的則是沒弄懂事情的發展緣由,釘子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我在這也就不明說了,聽得懂的自然聽得懂,聽不懂的就當我說的話在放屁就行。」徐爍面色不善地從幾人身上掃過,「你們當中有人想拿這釘子做什麼我一清二楚,我徐爍是什麼脾氣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做了,你承認,保證以後不再做,我興許能放過;做了,不說,等我查出來……」

  語氣驟然一沉,徐爍抬手揎過桌面,「這釘子我不會讓他白白浪費!」

  「我給三天時間,希望能看到有人主動來找我。」

  「還有,其他四個沒做的,回去了也仔細想想,昨天中午寢室里有沒有什麼人行為舉止不對勁,也可以來和我說。」

  整個寢室仿佛籠罩在陰影中,徐爍低沉的短短几句警告讓這熟悉的休息場所變成了逼仄得心慌的白鴿籠。

  說完,他也不再看眾人,沉著臉領著李辯韓意出了寢室,臨走沒忘轉身再提醒時間,「記住,我只給三天。」

  說給三天就給三天。

  這三天內,徐爍展現出一副平和模樣,等著有人來找自己,主動方不用著急,但做了壞事的被動方心裡必定是不好受的。

  估計一直焦灼著,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既然是男生,以前徐爍和外校人有矛盾時說不定湊過熱鬧,比如上次,要是見過徐爍毫不猶豫地將菸頭摁在董讓胳膊上,估計是怎樣也不敢承認了。

  嚇都得嚇死。

  徐爍說是主動承認錯誤的能得到原諒,但誰能說得准呢,別指望一個向來狠厲的人能原諒做了錯事的人,即使承認了錯誤也不可能。

  他只不過是在給糖果罷了。

  這就像權謀者,放顆剝了糖衣的甜誘餌在角落裡,等著螞蟻陸續爬出,牽成一條能蠕動的黑線,順著這黑線直到洞口,嘩的一下一盆滾水淋上去,將燙死作為結局。

  這已經夠可怕了。

  但更可怕的是徐爍的那句,不主動承認絕不會白白浪費釘子。

  所以,該站出來的還是站了出來。

  最後一天,徐爍在自己抽屜里看見一張折了好幾次的白紙和一個錄有一段音頻的U盤。

  白紙上寫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原來做這件事的人本身和宋之楠沒過節,甚至和徐爍也沒矛盾,或許存在著有看不慣徐爍某些行為的時候,但絕不會嚴重到遷怒宋之楠甚至放釘子這種程度。

  據寫信的人說,整件事都是董讓指使的,隔壁校的董讓。

  之所以稱他為寫信的人,是因為整張紙上沒有姓名或是能證明身份的任何指向性標誌。

  寫信的人說自己從始至終就沒想做這件事,是董讓逼迫的,他之所以會錄音便是因為害怕拒絕了董讓被報復,可做了勢必又會在徐爍這兒討不到好果子吃。

  而最後之所以還是替董讓做了這事,除了當時董讓找到了他當面談以及怕報復外還有一點——抱有僥倖心理,認為徐爍不會知道是自己做的。

  畢竟只是扔一個釘子,十秒鐘不到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好,宋之楠踩一腳也不會被傷成殘廢——一個扔東西的小動作就能解決掉自己的麻煩,如此簡單的事,你確定不試試?

  當時的董讓就是這麼勸他的。

  所以他動搖了,同意了。

  可現在徐爍找上門,更大的麻煩來了。

  徐爍聽完整段音頻,強壓著面部的厭色直接忽視了最後一節自習課翻牆出校。

  董讓,很好。

  有種。

  看來那天被菸頭燙完的仇已經記下來了。

  徐爍總算是想明白了,如果是董讓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之前他是一直不敢相信扔釘子這種事是班上同學能做出來的,如果是董讓,那的確有可能。

  董讓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徐爍是很清楚的,因為自己而遷怒宋之楠,做出扔釘子這種損陰德的事來倒像是他這種人能做的,就像之前他和韓意那事一樣。

  董讓知道韓意對自己一直有特殊情感,原是帶著反感情緒的,只不過轉念一想到他和徐爍的關係,想著能噁心一把徐爍也值了,於是開始主動勾搭韓意,韓意遇到這種事也是真傻,居然還真上鉤了,故而就有了後面的事,董讓不過是玩玩,甚至心中覺得是噁心的,對韓意自然不會好到哪兒去,最後居然玩得過火還用上了菸頭,虐待似的,被徐爍知道後才給兩人整散夥了。

  不僅是散夥,徐爍還得替兄弟把受的氣全給討回來。

  韓意不忍心那是因為桐子哥,董讓不過是因長相占了便宜,他徐爍可沒什麼忍心不忍心的,除非你能換張臉長得像宋之楠,徐爍白給你燙都有可能。

  可天底下能有這麼便宜的事?

  所以才有了在梅一後山徐爍找董讓茬這回事。

  其實本質上也不算找茬,徐爍還沒閒到這種程度,不過是咽不下一口氣罷了。

  而現在居然敢動到宋之楠頭上,徐爍從沒有過的陰狠被激發出來。

  很好,董讓你他媽一定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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