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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婷停:「你,你好,請問?」

  宋遠笑了笑,如果忽略後面一看就來者不善的女人的話,可是說得上是人畜無害,讓人分外有好感了。

  「段婷停是麼?」宋遠問。

  「……」段婷停非但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因為這個莫名其妙知道自己名字的人更加戒備。

  她一言不發,只死死盯著那女人身上的孟閒。

  宋遠面色一沉,再沒了方才好聲好氣的溫柔樣,他咧開嘴角,古怪地笑了笑。

  「黃玫瑰是嗎?」宋遠說。

  女人身旁的孟閒睫毛微微一顫,沒有人注意到。

  段婷停:「!!!」段婷停眼神死死盯著對方漆黑的眼珠,只覺仿佛有涼意陣陣襲來,他握了握手,道:「你想做什麼?那是閒哥帶的,你們都不能碰。」

  「那沈行能不能?」宋遠冷冷問。

  段婷停一愣,差點脫口而出「沈行是誰?」她及時剎車,慢慢地踩油門,與對方小心翼翼地周旋:「關你屁事!」

  再次聽到這句話的宋遠:「……」

  一直站在後邊沒說話的女人開口:「我們來是想等人,沒有別的意思。」

  「等誰?在這之前,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我閒哥怎麼在你那兒?」

  段婷停不怕了,光天化日她不信這倆人能一刀捅了她,與其畏手畏腳一副軟柿子樣,還不如剛一點,現在最重要的是閒哥怎麼暈倒了,還在這夥人手上。

  「不急。」女人拍了拍宋遠的肩,也不知這話是對誰說的。

  「能給個座位嗎?一直站著挺累的。」女人又道。

  段婷停見撬不出什麼消息來,冷冷一抬手:「二樓茶室,請便。」

  「謝謝。」那女人道。

  段婷停多瞟了她一眼,這女人的談吐給她一種詭異的禮儀感,沒有多正統,但也比尋常人強。

  「黃玫瑰是每天都送嗎?」宋遠僵硬的聲調在寂靜的茶室里格外詭異。

  段婷停斟酌數秒,覺得這個可以說,便假裝漫不經心地道:「當然。」

  又是詭異的沉默。

  「你不好奇,孟閒為什麼這麼做?」宋遠問。

  宋遠挑撥離間的技術看來不太過關。

  段婷停嗤笑一聲:「呵,一點都不好奇呢。」

  怎麼可能!她快好奇死了,她開始還異想天開地以為孟閒想泡她,查了黃玫瑰的花語又了解了對方的性向後,再沒敢問過。

  閒哥,大概有什麼心結吧。

  宋遠:「……」

  孟閒的嘴角輕輕勾了勾。

  他眨了眨眼,驟然開口:「真的不好奇?」

  段婷停說話經常不過腦子,特別是現在這時候,怎麼聽這話都該是宋遠講,此情此景,聽見這話,便嘴快道:「當然不……臥槽!閒哥?」

  孟閒不知何時走到了段婷停面前,在段婷停面前轉了轉水杯,接著轉過身,好整以暇地問:「你呢?你好不好奇?」

  宋遠不說話,臉色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我倒是很好奇。」路上孟閒看見了那女人給洛復發簡訊,心中疑惑更甚。

  「你想幹什麼?讓我和沈行見一面?試探他會不會過來救我?」孟閒漸漸逼近,眼裡神色是決絕到狠厲。

  孟閒:「黃玫瑰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

  宋遠不言不語,額頭卻滲出絲絲細汗:「……」

  孟閒這一股腦拋出這麼多問題,不是氣急敗壞無話可說的胡言亂語,只是他不確定。

  不確定宋遠的意圖。

  如果僅僅是試探他對沈行的真心或是沈行是否會來,那宋遠早該有所反應,但現在,宋遠很明顯,更在意「黃玫瑰」。

  「黃玫瑰」是什麼?

  宋遠比他知道得要多。

  孟閒很早就知道自己記憶缺失,可每天帶一束黃玫瑰過去,是他從那個記憶斷層開始就有的習慣,說是習慣,更像是天性。

  所以「黃玫瑰」必定是他找回記憶的關鍵,而現在這個叫宋遠的人,沈行名義上的哥哥,知道「黃玫瑰」是什麼。

  不能放棄這次機會。

  孟閒再次逼近,同時不忘把水杯拿起,問宋遠:「你們剛才,在裡面加了什麼?」

  他其實什麼都沒看見,只是試探,但也不是完全憑直覺,他第一次轉動水杯時,宋遠確實是什麼破綻都沒露,但他後面的女人就緊張得太明顯了。

  「怎麼都不說話了?」孟閒火上澆油般的笑笑:「我又不會去以身試水,你們就算幹了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你到底什麼意思!」

  那女人到底是沒沉得住氣,大叫出聲,嚇得段婷停一抖,整個人往椅背上靠。

  「宋如水?」孟閒說:「你保養得倒好,平常人還看不出你們是母子。」

  「你……」

  宋如水本是個怕事的性子,先前都是相信自己兒子能搞定,如今自己的定心丸不說話,孟閒再一點明她的身份,便已經慌了神。

  孟閒:「我沒什麼意思,就想要你兒子告訴我,黃玫瑰是什麼 。」

  宋如水:「我兒子他不知道!」

  孟閒:「你兒子知不知道他自己清楚。」

  一陣悅耳的音樂響起,孟閒低頭才見是自己手機在響。

  「我們到了,沈行也來了,你決定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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