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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行笑了笑,那笑容稱不上多燦爛,但到底是真心實意的,看起來便也顯得沈行比尋常時候面無表情要漂亮上許多。

  沈行說:「就是這樣,再問別的也沒有了。」

  陳耀知道沈行未必說的是實話,甚至沈行撒謊的機率要大得多,但他看沈行笑,就覺得這人現在是比平常要開心許多的。

  陳耀不希望友人的快樂因為他的窮追不捨而變質,他便沒多問,只道:「你真厲害。」

  -

  中午的時候白舟來了趟教室,絲毫不提試卷的事,只說了些無關緊要地話,類似於注意安全,謹防中暑。

  沈行知道白舟只是找個由頭來教室看看,可能是檢查同學們有沒有做試卷,也有可能是看看徐緣的情況。

  但白舟臨走前,對他說:「今天聽見的,請沈同學守口如瓶。」

  沈行筆尖在試卷上戳了個洞,追了出去,他停在走廊上,與白舟面對面。

  沈行:「白老師和紀老師打算怎麼處理隔壁班那個?瞞著?」

  沈行眼裡有此刻許多情緒,他那些情緒太雜。

  他都不知道他具體想說什麼,但他還是問了個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問題:「有更好的方法嗎?」

  「有的。」白舟笑笑,眉眼彎彎。

  沈行愣住了,秋日的陽光仍然很刺目,沈行不自覺眯了眯眼。

  「徐緣是我的學生,我當然是為她著想的。」白舟說:「所以請沈同學不要擔心。」

  沈行點了點頭,回了教室。

  白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紀青川從辦公室走出來,問白舟:「這個學生,怎麼給我的感覺那麼怪異?」

  白舟和紀青川一同往辦公室里走,他關了門,倒了杯熱水,遞到紀青川面前。

  白舟:「不是你的錯覺,他有的時候很冷靜很成熟,有的時候又像個小孩子,我們上午去醫務室拿感冒藥的時候,他的那些話,不像個高中生能說出來的。」

  紀青川點了點頭:「沈行?沈這個姓是外地的吧?」

  「嗯,雲城附近沒有姓沈的。」白舟把桌子上的乾花重新擺了一下。

  紀青川作沉思狀。

  白舟偏過頭,見對方把熱水放下,說:「喝點熱水。」

  紀青川起身,站在白舟後背,在對方耳後吹了口氣:「你知道今天有多熱麼?」

  白舟:「那你知道我有多熱麼?」

  紀青川吹氣的動作一頓,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手在桌子上一拍:「姓白的!這是在學校!」

  白舟若有所思,笑得輕浮:「是啊,你在想什麼?」

  紀青川:「……」

  贏不了贏不了。

  -

  下午時,陳漫欣帶著夏棲澤回來了。

  陳耀問了情況,陳漫欣面上說沒什麼事,神情卻古怪,陳耀沒發現,沈行卻看得真切,不用怎麼想便能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沈行見陳漫欣出門,便跟了上去。

  陳漫欣說:「夏棲澤好像有些自閉,那醫生當時問我知不知道,我說不清楚,他讓我去找夏棲澤的父母來,但我不清楚要怎麼和他父母親說。」

  陳漫欣呼了口氣:「況且我記得以前開家長會的時候,夏棲澤的父母親就沒來過,好像就個哥哥一直在管他。」

  沈行:「嗯,他哥哥叫什麼?」

  「夏息,棲息的息。」陳漫欣忽然問:「之前我聽你在醫務室里說的話,你之前是不是看出來了?」

  沈行沒答這句話,只是問:「那醫生還說了什麼?」

  陳漫欣:「沒什麼了。」

  沈行:「嗯。」

  沈行回教室的幾步路,他注意到夏棲澤一直在看他們,他回看了一眼,對方立刻收起目光。

  真的很像,像極了。

  ☆、第 10 章

  沈行出門的時候意外碰見了一起事故。

  他下午和陳漫欣談完話,直到晚自習結束,出了校門心裡仍然不是很愉快。

  他走了一段路,聽見某個小巷子裡有聲響。

  沈行皺了皺眉,原本要走的腳在聽見那句「夏息你有本事別用手。」時停了下來。

  什麼智障發言。

  沈行在一旁站定,借著路燈的光芒,和斜支的木板看著那巷子裡的場景。

  那喊話的是個紅毛,此刻正坐在地上背靠牆,沈行看不到他臉色,只是從著身體顫抖的頻率來看,怕是不太好。

  紅毛面前,一個男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頎長的身形此刻顯得格外慎人。

  夏息聽了那紅毛之前的話,嘲諷的笑了笑,說:「你手廢了是你自找的,我憑什麼也和你一樣?」

  紅毛哽咽了一下,臉上涕泗橫流,頗為後悔又帶著些狠厲地說:「你弟弟腳崴也不干我事!」

  夏息身上還穿著隔壁職高的校服,手上的包不知道背了些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下一刻夏息拉住包的帶子,把那包直接甩到了紅毛臉上。

  「咚。」的一聲巨響,夏息拉著帶子把包扯回來時,紅毛臉上的色調已與頭髮快要一致,他留著汩汩鼻血,一臉懵逼,顯然是不知道夏息為什麼突然發難。

  夏息沉聲,語氣陰森地說:「滾吧,再動夏棲澤,下次你的嘴也沒必要有了。」

  那紅毛跑出了巷子,急沖沖地從沈行身邊路過,愣是沒發現沈行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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