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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兒也不想成為聞澈和程薇薇之間的電燈泡,江慎走出教室的時候心裡這樣想著。

  面前的女生支支吾吾地不肯開口,江慎有些急了,眉頭一皺:「到底有什麼事?」

  「我.........」女生膽小怯懦的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咬了咬嘴唇,最終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從自己的書包里掏出一個淡藍色的信封塞進了江慎手裡,然後拔腿就跑,在江慎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消失在他的視野里。

  「哇哦——!」不遠處傳來一陣誇張的驚呼,江慎循聲望去,只見孟欽時和莊以銘勾肩搭背的往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白書意。

  江慎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朝人嚷嚷道:「看戲很爽是不是?」

  「啥也沒看著啊。」孟欽時頗為惋惜道。

  「你還想看什麼?」江慎瞪了他一眼:「信不信我把那個隔三差五給你送早餐的小女生拍下來,然後匿名發給你那位......那位叫什麼來著?」

  孟欽時嗤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你連他名字你都不知道發個毛啊?再說,我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你的挑撥離間是沒用的!」

  「呵呵!」江慎不甘示弱地嘲笑他:「天天念叨,也沒見你能把人約出來啊?單相思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你也是不容易。」

  「我呸!」孟欽時笑罵了一句。

  「哎,你們別浪費時間了好嗎?」莊以銘打斷了他倆的互相傷害,朝著江慎手裡那封信努了努嘴:「你不打開看看?我看那姑娘長得挺不錯啊。」

  「不看了,沒什麼興趣。」

  「沒什麼興趣?你是要當和尚啊?」莊以銘調笑道:「聞澈那小子都談了多少個了?你和他那麼好,也不學著點兒經驗?」

  「小小年紀,談什麼戀愛?」江慎順手把那封信塞進書包里,一邊往校門口走一邊說:「知道什麼是愛嗎?」

  那句話很輕,被傍晚的風輕輕一吹便飄散在空中,再也無從尋覓。

  「大寶啊,澈澈來看你了。」

  樓梯下方,江太太仰頭朝二樓喊了一聲,她出身於江南,向來溫柔慣了,說話時自帶幾分吳儂軟語應有的柔軟,聽得人心頭一顫。

  江慎原本在房間裡看書,一聽這個小名,眉頭就皺起來了,放下書走過去開門。少年穿著質地很好的寬鬆針織衫,和一條灰色的棉質運動褲,蓬鬆柔軟的短髮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媽,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再這麼叫我了。」江慎的控訴完全沒什麼威懾力,只是一句可有可無的抱怨——畢竟他在即使已經三十多歲也宛如十八歲少女的江太太面前向來都沒什麼脾氣。

  江太太柳眉微顰,輕聲笑著,朱唇皓齒格外好看:「外人面前我已經改掉了呀,澈澈又不是外人呢。」

  「嘖!」江慎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聞澈,後者背著書包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與過去無異。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生氣啊?江慎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聞澈湊過去,笑嘻嘻地說道:「大寶哥哥,我來寫作業的。」

  「別這麼叫我!」江慎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往後退了一步,轉身朝著樓梯走:「上來。」

  聞澈一路小跑著跟上去,眉開眼笑道:「好哦!」

  望著兩個人的背影,江太太柔聲細語道:「好好學習呀,等下給你們送點心上來。」

  剛進房間,聞澈把書包往地上一扔,就直直倒進了江慎的床上。鋪得整整齊齊的床單迅速躺出了一片皺巴巴的人形,疊成豆腐塊的被子也被拱得亂糟糟。

  江慎有潔癖,床是他的禁區,當年表舅家的兒子不懂事,往他床上坐了一會兒,被他拎著衣領狂揍了一頓屁/股,從那以後再也不敢靠近他的床了。

  但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聞澈。

  這小子不止一次的在他床上肆意妄為了,每一次都喜歡扯著被子滾一個圈,還不忘把枕頭拱成一團,最後再說一句:「大寶啊,你的床可真軟。」

  「大寶哥哥啊!你的床可真軟!」聞澈抱著床上那隻海豚玩偶,把臉埋了進去。

  聽見他瓮聲瓮氣的聲音,江慎原本藏在心裡的那點怨氣稍有些退散,手中的筆轉了一個圈回頭看著聞澈:「起來!寫不寫作業了?」

  「寫什麼啊?寫作業都是幌子!」聞澈雖然這樣說著,卻還是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望著他翹起來的那一根呆毛,江慎沒忍住,伸出手給人把頭髮往下壓了壓;這個動作有點曖昧,江慎的眼神里似乎也藏著幾分溫柔,聞澈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的往後避了避。

  不知為何,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幾分。

  江慎大概也察覺到這種尷尬了,他迅速收回手,輕咳了一聲,輕描淡寫地問道:「那你來幹嘛的?」

  「我啊?」聞澈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道:「來躲人啊。」

  「躲人?」江慎的手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微眯起眼看向聞澈:「躲誰?」

  「還能有誰,程薇薇唄。」聞澈撓了撓頭髮。

  「哦?那不是你的新女朋友嗎?躲她幹什麼?」在聞澈這句話出來時,他覺得自己的心情輕快了不少,連說話的語調都有些上揚。

  聞澈長嘆出一口氣,一臉哀怨的看著江慎:「她太麻煩了,要我陪她逛街,還要我陪她看電影,還讓我跟她坐摩天輪?都是些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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