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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困擾夏冰洋,他命人排查過潘岳家中監控,除了黨灝以外,並沒有什么女孩從潘岳家裡離開。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只有兩種原因,要么女孩還藏在潘岳家裡,要么女孩早已用什麼方式避開了攝像頭,悄然從潘岳家裡離開。就像她藏在行李箱裡被潘岳帶回家一樣,她同樣可以『藏起來』離開潘岳的家。

  順著這條思路往下縷,第一時間發現潘岳屍體的司機崔華東身上,或許還藏著什麼線索。

  夏冰洋一路懷疑著崔華東到了被警戒線封鎖的別墅門外,他剛下車,就看到路對面走來一個年過四十,身材精壯的男人,正是潘岳的司機崔華東。他牽著兩條狗朝著夏冰洋的方向走了過來。

  夏冰洋沒有親自審問過他,但看過他的資料,所以一眼認出了他。夏冰洋扶著車頂站定,看著牽著狗的崔華東一步步走近。

  崔華東面相很憨厚,走路岔著腿,皮膚黢黑,一看就是常年從事體力勞動的民工。他走到別墅門口才察覺到夏冰洋盯著他的視線,他把兩條狗的牽引繩往手腕上饒了兩圈,用一口濃郁的中原口音向夏冰洋問道:「同志,你也是警察吧?」

  夏冰洋掃量他兩眼,朝他走過去:「你是死者的司機?」

  他說的死者就是潘岳了,崔華東點了點頭。

  夏冰洋拿出警官證在他面前晃了一下,然後看了看他牽著的兩條阿拉斯加:「這是潘岳的狗?」

  「是啊,這不......出事了麼,你們領導就讓我把狗帶走了。」

  他看夏冰洋年輕,把夏冰洋當成了詢問過他的吳龐的手下。

  夏冰洋沒有解釋,只問:「又帶回來幹什麼?」

  崔華東道:「不是嘞,它們自己鬧著要回來,認家。」

  夏冰洋蹲下去,摸摸棕背阿拉斯加的腦袋,忽然想起他看過的現場照片中,這條棕色的阿拉斯加也入鏡了,但是旁邊那條黑背阿拉斯加卻沒有入鏡,而且黑背阿拉斯加的毛髮比棕背阿拉斯加要髒許多。

  夏冰洋看著黑背阿拉斯加問:「它怎麼這麼髒?」

  崔華東道:「它老是跑出去亂竄,前兩天又跑到前面小廣場去了,滾的滿身都是泥。」

  夏冰洋忽然抬頭看著崔華東:「前兩天是什麼時候?」

  「就我老闆出事兒那天。」

  夏冰洋忽然懂了,潘岳死亡當天,這條黑背阿拉斯加偷偷跑了出去,所以入鏡的只有這條棕背阿拉斯加,但是他們排查過錄像,如果有條狗從房子裡跑了出去,他們沒理由不會發現。除非......這條狗繞過了攝像頭。

  「帶著狗跟著過來。」

  夏冰洋返身掀開警戒線,推開貼上了一支隊封條的大門。崔華東本有些膽怯,但看到警察都給他開道了,也就沒了顧忌,牽著兩條狗跟著夏冰洋進了院子。

  潘岳只有一個前門可供出入,四周都是上了紅外的高牆,一旦有人攀爬,就會觸動安保部門的警報,正因如此,警方才確信從正門出入的黨灝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不過夏冰洋第一次來到潘岳家裡就發現了,攝像頭裝在門首,正對著院門,攝像頭所攝錄的範圍與門首之間出現一條寬約半米的盲區,如果有人出現在盲區里,是不會被攝像頭拍下的。雖然攝像頭有盲區,但還有四周高牆防禦,所以也不會存在有人從盲區穿過翻越高牆離開的現象。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夏冰洋看著蹲在門首下的兩條狗,想知道它們是怎麼在不被攝像頭拍到的情況下離開這裡。

  兩條狗想進門,站起來用爪子撲撓了一會兒,無果,便放棄了,棕色阿拉斯加安靜地趴了下來,但黑色阿拉斯加安靜不下來,轉來轉去想要掙脫崔華東手中牽引帶的束縛。

  夏冰洋看了它一會兒,忽然對崔華東說:「放開它。」

  崔華東依言鬆開手,黑背阿拉斯加如炮|彈似的沿著牆根竄了出去,夏冰洋跟上它,親眼目睹它鑽進了和別墅比鄰的車庫,車庫的卷閘門只落了一半,它趴在地上鑽了進去。夏冰洋一矮身也進入車庫,隨即看到黑背阿拉斯加朝堆在角落的幾件舊家具跑過去,繞過一張舊沙發,鑽進衣櫃裡。

  夏冰洋從舊家具中間淌過去,一把拽開衣櫃門,看到黑背阿拉斯加的屁股卡在衣櫃底部,頭和身子全不見了,等到阿拉斯加猛地往前一躥,夏冰洋才發現衣櫃裡竟然有個洞,衣櫃連著車庫的牆被鑿出一個橢圓的洞,洞口直徑約三十幾公分,足夠一個身材纖細的女孩鑽出去。

  崔華東追到車庫一看,嘆道:「哎呀,它又跑出去了。」顯然,他知道這個洞的存在。

  夏冰洋寒著臉回頭問他:「這個洞是怎麼回事?」

  崔華東支支吾吾道:「這是......太潮了,牆根塌了一塊兒,我就把柜子搬過去擋住了。」

  夏冰洋覺得他在放屁:「那柜子上的洞又是怎麼回事?」

  「耗,耗子打的唄。」

  夏冰洋衝過去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耗子能把洞打的那麼規整?說實話!」

  「就就就就車庫裡這麼多東西擺著也是浪費,我就偷偷賣了幾件,就幾件。」

  夏冰洋不再和他廢話,把他塞到車裡帶回了警局。

  任爾東已經把石醫生先一步帶回去了,他剛給石醫生做完筆錄,又被塞了一個崔華東。

  任爾東接住被夏冰洋扔進問詢室的崔華東,詫異道:「怎麼回事兒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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