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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液體吸入呼吸器官導致的窒息?」

  夏冰洋問。

  老法醫搖搖頭,又把女孩兒的屍體擺正發現屍體時趴在地毯上的姿勢,又把女孩兒的T恤下擺撩起來。

  夏冰洋終於在女孩兒背部,胸|罩排扣下方發現兩塊清淤。

  法醫道:「肋骨以下,胸廓以上的部位出現大片軟組織挫傷,而且死者頸後部位也發現挫傷。初步懷疑死者死於扼制後頸和壓迫胸部導致的窒息。」

  夏冰洋目光沉沉地看著女孩兒趴在地攤上的姿勢,地毯非常的厚重且柔軟,如果女孩兒的臉埋在地毯上,且背部胸廓的和後頸部位造人強制性壓迫,確實很有可能造成窒息。

  夏冰洋看向女孩穿著牛仔短褲的下體,沉聲道:「但是這種姿勢,往往伴隨著性|侵。」

  老法醫道:「這個問題,到了局裡做完屍檢就知道了。」

  夏冰洋起身把手套脫下來交給法醫助手,道:「把屍體搬回局裡。」說著又看向老法醫道:「老陸,你受累,屍檢報告儘快趕出來。」

  法醫組帶著屍體走了,現場只剩下勘察組的五位警員和夏冰洋。勘察組的取證也進入尾聲,小組負責人拿來證物單給夏冰洋過目。

  夏冰洋拿著單子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上,迅速了掃了一遍序號一到十的物證記錄道:「就沒有找到直接有效的客觀性證據?」

  警員小心地問:「指紋、腳印和體|液這些?」

  夏冰洋不耐煩地瞥他一眼:「不然呢?」

  警員道:「因為案發現場被打掃過,所以目前還沒有發現直接有效的客觀性證據。」

  夏冰洋從他手裡接過筆,潦草地在底部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物證單拍到警員懷裡,道:「把屍體下面的毯子也帶走。」

  「是。」

  夏冰洋轉身走出臥室,看到兩名刑警站在起居室窗前,正在測量陽台上發現的半枚鞋印。他們深知夏冰洋雖然不常罵人,但夏冰洋處理問題的方式都是冷處理,遭他冷臉比聽他罵人還考驗心理素質。

  於是他們不等夏冰洋問,主動說;「夏隊,兇手應該是從這扇窗離開房間,再從竹林逃離案發現場。」

  夏冰洋推開窗戶,從窗口往下看,底下就是像是一團黑影似的竹林。

  這間房位於U型樓道的最底部,窗外和竹林緊緊銜接,地面到三樓大概十五米。但樓道里沒有監控,無法得知兇手是作案後從正門離開,還是從窗戶離開。如果兇手沿著外牆往下爬,也是一條可以順利離開案發現場的方法。

  既然勘察組在窗台上發現一枚不完整的腳印,且在到達案發現場時發現窗戶大開著,那他沒有理由不懷疑兇手採取了第二條路線離開案發現場。

  夏冰洋看著窗下被風吹動,像是翻湧著的黑色浪潮般的竹林沉思了片刻:「下去幾個人到竹林里看看。」

  幾名警察去竹林里繼續勘察,夏冰洋很快也離開了案發的房間,回到一樓大廳。

  除去負責清掃的職工,在這裡工作的女孩子一共一百餘位,男客共五十多位。

  夏冰洋剛才和法醫交換了信息,基本把兇手鎖定在男性身上,所以讓幾名刑警把在場的男客都帶回警局做詳細的詢問詢,並且讓陪同男客的女孩兒也跟隨他們去警察做筆錄。因為他不能排除窗台上的腳印只是一個障眼法,兇手有可能從正門離開兇殺現場,那麼就需要這些陪酒的女孩兒給這些男客做不在場的證明。

  由於人數眾多,警車坐不下,所以夏冰洋打電話給交通局,讓交通局的熟人想辦法開過來兩輛公交車,把一百多個人分成兩撥送到警局。

  最後一趟公交車載著二十幾位女孩子沿著大豐路往南駛向南台區分局。夏冰洋和任爾東押車跟在公交車後。

  登記涉案人員身份本是黎志明的活兒,但是婁月為了少見一具屍體,拉著黎志明,連夜開車往南郵去了。在警力缺乏的情況下,任爾東補上記錄員的空缺,把一隻右手鳳舞龍飛,手指頭都握筆握腫了。

  他按摩著自己的右手問夏冰洋:「和老陸聊託了?」

  夏冰洋開車不遠不近的跟在公交車後面,道:「妥了一半。」

  「還有啥沒妥?」

  「等屍檢報告出來就知道了。」

  任爾東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低沉,於是偏頭看他,見他看著前方公交車裡坐在最後一排的一個女孩兒。

  公交車裡亮著燈,車廂里被燈打的雪亮,最後一排座位連在一起,卻只坐了一個人。那個女孩兒盤坐在座位上,把窗戶拉開了,伸出一條光裸的手臂攔著晚風,指間夾了一根煙。

  她側靠在玻璃窗上,長發被風吹到後面,露出一張化了濃妝的精緻的臉。她似乎察覺到了夏冰洋的目光,向後微微一轉眸,沉寂的雙眼和夏冰洋對視了片刻,然後合上窗戶,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任爾東問:「怎麼了?你盯著她幹嘛?」

  夏冰洋反問:「她叫什麼名字?」

  任爾東:「那麼多人,我怎麼記得住。不過我記得她好像姓白。」

  夏冰洋默了片刻,若有所思道:「我覺得她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上次掃黃?」

  夏冰洋認真回憶去年配合掃黃辦抓捕的那些女孩兒的臉,發現自己無法回憶起那些海量的信息,道:「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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