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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他抬手橫在夏冰洋眼前,遮住了夏冰洋的雙眼。

  夏冰洋一愣,然後笑著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來,不想給他看到自己的一臉傻笑,所以低下了頭。

  但是他沒有掩飾好,紀征依舊看出他在害羞,但是紀征只是覺得他可愛,並沒有多想,以為他的害羞只是闊別多年忽然重逢的朋友之間的『人之常情』。

  回到警局,雨恰好停了。

  任爾東帶人站在院子裡等,還沒等警車停穩就跑了過去。

  「檢察院來人了。」

  夏冰洋剛下車,就聽到任爾東如此沖他喊。

  他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問道:「警車查的怎麼樣?」

  任爾東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彎腰從車裡下來,下意識把他當成抓捕的疑犯,上前就要扭他胳膊:「找到兩根頭髮,一塊指甲蓋和幾攤血跡,法醫隊正在——」

  夏冰洋眼瞅著他直衝紀征走過去,不由分說就要對紀征動手動腳,於是連忙擋在紀征身前,老鷹護小雞似的張開胳膊:「你幹什麼?退後!」

  任爾東是只聽過紀征大名,從沒見過其人的。被夏冰洋這護寶貝似的一攔,很是莫名其妙,指著站在他身後保持沉默的男人正要說話,就見另一輛警車開了進來,便衣刑警跳下車,沖他笑道:「東哥,抓了個活的!」

  任爾東孤疑地掃了夏冰洋兩眼,才走過去幫忙把徐輝往辦公樓里押送。

  警局大院因為夏冰洋回來而慌亂起來,又有兩名警員朝他喊:「夏隊,檢察院來人了,在裡面等你呢。」

  夏冰洋依舊不怎麼上心,回頭和紀征對了一個眼神,和紀征一前一後走向警局大樓。

  紀征『初來乍到』,自然是緊跟著他。

  剛走到一樓大堂門口,任爾東就急急忙忙地從後面追上來,攔住夏冰洋說:「都說了檢察院來人了,你怎麼沒動靜?」

  夏冰洋不耐煩:「你要什麼動靜?我給這位檢察官唱首歌?」

  「你咋不開竅。」

  任爾東瞟了一眼紀征,覺得沒什麼好顧忌,便直接道:「你的老情人,唐櫻,唐檢察官來了。」

  夏冰洋的心思全在紀征身上,此時的反應著實有些慢,聽說唐櫻來了,依舊淡淡的,『哦』了一聲正要進門,忽然扭頭看著任爾東:「她來幹什麼?」

  任爾東道:「監督你辦案唄,估計是黨灝跟她說了點什麼。」

  「別瞎猜。」夏冰洋沉思片刻,又問:「她在哪兒?」

  「咱們辦公室。」

  「你把徐輝帶到審訊室等我。」

  夏冰洋說完,推開玻璃門走進大堂,等到紀征也進來才鬆手。

  上樓時,夏冰洋稍回過頭對紀征說:「你在我辦公室坐一會兒。」

  紀征點頭:「好。」

  上到五樓,夏冰洋推開辦公室房門,一眼看到身著黑色檢查官制服的唐櫻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正在朝窗外看。

  聽到開門聲,唐櫻並不回頭,問道:「那個人就是徐輝?」

  夏冰洋把房門推開,等紀征先進去,才道:「是。」

  唐櫻轉過身,笑道:「他就是潛逃六年的連環殺手?」

  夏冰洋站在門口,勉強笑了笑:「誰告訴你的?」

  唐櫻看到了紀征,目光在紀征臉上停了幾秒,才若無其事般回到夏冰洋臉上,邊走向門口邊說:「任爾東。」

  夏冰洋皺了皺眉,道:「還沒拿下口供,現在不能定論。」

  唐櫻專注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淺淺一笑,道:「你現在謹慎多了。」

  夏冰洋也笑:「不然怎麼活下去。」

  唐櫻不太贊同地皺了皺鼻子:「這句話好消極,不像你說的。」

  夏冰洋意有所指般看了看辦公室,道:「現在像了。」

  唐櫻道:「你知道我可以幫你。」

  夏冰洋不置可否,只道:「謝謝。」

  唐櫻似乎找不到什麼話和他說了,才又看向紀征,面帶公式化的微笑,口吻輕巧又冷淡的問:「這位是?」

  夏冰洋趕在紀征說話前,搶先道:「證人。」

  紀征看著夏冰洋,見他雖然強裝冷靜,但還是稍顯慌亂,看出他有什麼隱情,遂接受了夏冰洋給他的新身份,對唐櫻稍一點頭,道:「你好。」

  唐櫻看著他,稍稍抬起下巴,又慢慢落下,只對他點點頭,沒說話,然後又看著夏冰洋問:「有時間嗎?我們聊兩句。」

  夏冰洋看了看手錶,道:「待會兒我們在樓下開會,你也參加。」說完抬手向門外引了引,『送客』之意很明顯。

  唐櫻臨走前又回頭看了紀征一眼,然後瀟灑離開。

  等她走了,夏冰洋關上辦公室房門,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和紀征兩個人。

  「紀征哥,東西帶了嗎?」

  紀征從西裝褲口袋裡掏出一隻白色透明包裝袋,裡面裝著一張指甲蓋大小的內存卡。

  夏冰洋接過去,面露喜色,道:「現在就等徐輝那輛警車裡的血液和毛髮鑑定了。」

  他把東西往口袋裡一裝,看著紀征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說著頓了一頓,走到會議桌前唰唰唰寫了一張字條交到紀征手上:「這是我住的地方,門牌號和密碼都在這上面。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忙完就回去。」

  紀征把一直拿在手裡的眼鏡戴好,低頭看了看他寫的字,然後把字條折起來,道:「沒事,我在這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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