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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了半天，最後也沒找著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既能體現自己的英俊瀟灑，又能吐槽那個攝影師的攝影技術。
「像什麼，像豬剛鬣啊。」
池暮在那頭打遊戲，聽見聲音隨口應了一聲，語氣還非常正經，往人心上扎個十刀八刀不成問題。
「……你給我閉嘴吧！」老金先是回頭瞪了他一眼，然後才推了推旁邊的旁邊的大俊，小聲問道，「那個豬什麼剛烈是什麼東西？」
大俊驚了：「你不知道啊？那你剛剛還罵隊長罵那麼凶？」
老金嘶了一聲：「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從池暮嘴裡蹦出來的詞兒，能有一個是好的？我先罵了准沒錯！要不等反應過來氣勢就低了一層。」
哦，懂了，反擊要穩准狠是吧？
大俊對他的神邏輯簡直無語，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好像確實有那麼一點道理。
「行了，你快說吧，」老金催促，「到底是個啥？」
「就是……西遊記看過吧？」大俊道，「裡頭的二師兄。」
老金默了一陣。
當然腦子裡把這個二師兄和豬剛鬣的形象重疊在一起的時候，他抄起背後的靠墊就朝池暮砸了過去，同時伴隨著一聲怒吼：「我去你奶奶的豬八戒！」
藺晨和小八笑噴了。
不過這墊子最後還是沒能砸到池暮身上。
池暮頭也沒回，聽到風聲就往後一抓。
老金這人不管生氣還是怎麼，嚇唬人的把戲就那一套。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生氣，頂多是開個玩笑。
但他反手這一抓，卻抓了個空。
趁遊戲回城，池暮轉頭往後一看，就見那個被砸過來的靠枕已經安安分分跑到季閆手裡去了。
季閆側眸看了老金一眼，又把靠枕扔了回去。
準確無誤丟在老金的桌子上。
老金嘖了一聲，開玩笑道：「我外甥這胳膊肘都不是歪了，是直接長池暮身上了吧？」
季閆沒理他，又轉過頭繼續打遊戲了。
「不過這票數差距確實挺大的，你看第一名跟第二名差了近一萬票呢……」藺晨端了杯咖啡走過來，看著老金的屏幕，真心實意地說，「哎，池神還是牛逼。」
這個第一名不是別人，正是把老金氣個半死的池暮。
說起來，他們幾個都是一個戰隊的，但其他人的票數都是墊底，稍微好點往中等靠靠……
只有池暮！
從投票第一天開始就穩穩排在第一個，人氣之爆棚，從未被超越。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啥差距這麼大呢？！
老金瞥一眼屏幕，LPL賽區的選手都是青春期的網癮少年，熬夜是常事，一個個的臉上都爆著幾顆青春痘，以及粉底和濾鏡也無法掩蓋的那層黑眼圈……
只有池暮一人梳著最簡單的髮型，素麵朝天，依然五官精緻，眉深目闊。
抬眸看向鏡頭的時候，表情慵懶而輕蔑，充滿了王霸之氣……
就顏值這一塊來說……確實格外突出，一枝獨秀。
行吧……不就是長得不好看嗎，爹媽給的不動產，他認了。
老金撇了撇嘴，又往下一划。
在中間偏上的位置看到了他外甥的照片。
季閆從小到大就不太喜歡拍照，家裡能擺出來的照片只有兩張。一張是季閆剛來他家的時候，他媽為了促進他倆的甥舅關係，給他們合影了一張。另一張還是因為學校需要，去外面影印店拍的一寸照。
「哎，不是我說，這真是攝影師的問題，把我拍這麼丑就算了，還硬生生把小閆的顏值拉低了好幾個檔次！不然沒準就能衝上前五了呢！」老金嘆道。
季閆的外型是那種很乾淨清爽的感覺。
就像青春電影裡演的主角兒一樣，透著一股青澀的少年味道。
帥是挺帥，但乍一看總感覺缺了點什麼……
其他人也一窩蜂湊了過來，看著照片紛紛點頭：「那會小閆拍的時候笑一笑就好了。」
池暮轉頭看了看季閆，後者正戴著耳機專心打遊戲，什麼也沒聽見。
他眼前也禁不住浮現起那天拍照的情形。
季閆性格天生內向，又因為曾經的遭遇，所以不太喜歡讓陌生人靠自己太近。這也是為什麼粉絲總說他小小年紀卻是UK戰隊高冷擔當的原因。
他記得那天寧小天和化妝師追著季閆勸了很久，也沒能讓一根刷子沾到他的臉。
無奈之下，寧小天只能做出妥協：「算了，反正他倆天生麗質，化不化妝倒沒什麼大礙，只要拍照的時候記得笑一下就行了。」
笑一下……是不可能笑的。
不但沒笑，季閆對著攝像機的時候甚至還不自覺流露出了一股狠勁。
要不是池暮在旁邊時不時逗他一下，安撫了季閆的情緒，寧小天都要懷疑這個攝影師是不是以前得罪過季閆，下一秒就要挨打了。
「幹什麼幹什麼？一個個選美呢都？趕緊排位的排位，練英雄的練英雄。」
泉飛馳推門進到訓練室，發現一群人圍著幾張照片嘚吧嘚，頓時橫眉冷目。
被訓的幾人一溜煙彈到自己位置上。
泉教練平時人挺隨和，但一到訓練這種正事上就格外認真，說罰誰就罰誰，眼睛都不眨一下。
泉飛馳走到池暮旁邊：「……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