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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宋晚洲注視著關之文的眼睛,目光誠懇且篤定,「我是願的。至始至終,我都是願的。」

  該說的都說了,誤會也都解除了,好不容易找著了宋晚洲,關之文他們自然不能放任他還繼續住外面,強硬地要求宋景跟著宋晚洲一起搬回別墅,彼此能有個照應。

  既然是關之文提出來的,宋晚洲自然會答應。

  得到宋晚洲的點頭承諾後,關之文才心滿意足地跟著宋寬予離開,先一步回到別墅,給倆兒子收拾臥室。

  回到兩人租的小房子,宋景從背後抱住宋晚洲,黏住他不放,悶悶地說:「哥哥,我錯了。」

  宋晚洲還沉浸在和父母團聚的喜悅中,想著該如何收拾行李。聽到宋景說的話,他明顯一愣,回過頭,望著滿臉不開心的宋景,柔聲詢問,「哪裡錯了?因為背著我偷偷聯繫爸爸媽媽嗎?」

  「對。就不該把關教授和宋先生喊來。」宋景拿鼻尖點了幾下宋晚洲的額頭,嘴角下彎,「居然要讓我們搬回去住,好不容易能和哥哥兩人世界,搬回去太不自由了。你的房間一直都給你留著,肯定要讓我們倆分開睡。」

  宋晚洲被宋景委屈的表情給逗笑了,安慰他,「就周末回去,平日裡還在這兒。以前鎖著門都能進我臥室,怎麼現在就不行了?更何況我又不鎖門。」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笑著對宋景說:「小景,等一下,有東西給你。」

  宋晚洲從臥室的抽屜里拿出一封信,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外面的信封甚至都開始泛黃了。

  寫了收件人是宋景,但沒寫寄件人。

  看樣子是寫好,但一直沒寄出去的信。

  宋景從宋晚洲手中接了過來,還有點重量,裡面應該還裝了別的東西。

  「早該送你的,後來種種給耽擱了,現在也不算太晚。」宋晚洲淡淡地說。

  雖說並不是什麼精美的包裝,就是郵局裡買的最普通的那一款封皮,但宋景還是捨不得撕壞,沿著封口小心翼翼地撕開。

  裡面是一封寫得滿滿當當的信箋紙,以及一枚做工粗糙的戒指。

  可能連戒指也算不上,只是一個被初加工過的銀環。

  內環刻著一串看不太懂的字符,拿近了,才看到那是宋晚洲和他名字的縮寫,z和sj疊在一起,不分彼此。

  簡單的戒指被賦予了濃厚的愛意,變得有些燙手。

  宋景手心竟生了汗,求證似地望著宋晚洲,眼眶發濕,眸子盪起一片漣漪,「哥哥...」

  難得能看到宋景遲鈍的一面,宋晚洲掰開宋景握成拳的手,拿出戒指,套上宋景右手的無名指,尺寸正好,「第一次做戒指,可能有點丑,但還好,戴著正合適。」

  宋景難以置信地翻看右手,嗓音微啞,「這可是哥哥自己想把我套牢,可不能中途反悔了。」

  「不會悔的。」

  光是一封長遠的信和一枚做工簡陋的戒指就已經讓宋景欣喜若狂,全身都叫囂著,想把屬於他的那根肋骨徹底揉入骨血。

  那接下來發現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欣喜若狂的同時又覺得心臟被狠狠地攥了一把,令他有些呼吸不暢。

  宋晚洲當著宋景的面,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露出瘦削的鎖骨,以及心口處還沒消腫的紋身,漫不經心地說:「只紋了一個『j』,不敢太招搖,就只能把你紋在心上了。」

  宋景捏著信封的手在顫抖,他趔趄了兩步,走到宋晚洲面前,伸出手,怕宋晚洲疼,又不敢直接觸碰,隔著一指遠的距離,細細描摹著宋晚洲胸口上代表他的字母,「疼嗎?」

  宋晚洲握住宋景的手腕,放在他胸口上,「不疼。」

  紋身的地方顯著鮮艷的紅色,微微發燙,還沒消腫,甚至看起來有點丑,宋景卻痴迷地在宋晚洲的胸口上摩挲。

  「好聽的話...」

  宋晚洲捧起宋景的臉,微微踮腳,主動把嘴唇送了上去,輕輕貼著宋景的嘴唇,甚至還舔了兩下。

  九十九句情話,都不及淺淺一個吻。

  宋景一直克制的那根弦,被這不算吻的吻給繃斷了,有些毛躁地將人推到牆上,捏著宋晚洲的下巴加深了這個吻。

  宋晚洲的後背撞在牆上有點疼,但是他只是微微皺皺眉,沒去管,環著宋景發燙的脖頸,青澀地回應著。

  一吻過後,兩個人都有點氣喘吁吁,宋景深深地望進宋晚洲深色的眸子裡,神色虔誠,鄭重地說,「哥哥也得戴上戒指。」

  宋晚洲笑了,「好。」

  對宋景而言,宋晚洲的出現大概是他生命里的一捧火,是他最虛妄的痴念。

  所幸,是痴心,而並非妄想。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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