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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寬予對於他倆先斬後奏的行為一點都笑不出來,哼了一聲,問:「在家不是住得好好的嗎?你那麼忙,搬出去誰幫你照顧孩子?」

  關之文放在他背後的手擰了擰他腰間的肉,偏過頭,笑容得體,「咱媽也去,你就別操心了。」

  宋寬予的反對票在一眾贊成票面前毫無說服力,故意被她們冷落,聽著譚菁和關教授言笑晏晏地了解余鐸的情況,他連話都插不上。

  最後還是不情不願,親自將他們送上了車,千萬叮囑隨時都可以回家。

  關之文只看到宋晚洲,沒看到宋景,問:「小景呢?」

  車上的宋暮還在哭哭啼啼喊哥哥,宋晚洲想起他小時候因為要上學必須和宋景分別的場景,垂下眼眸,「媽,我和小景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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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劇場:

  等把人送走後,宋寬予感嘆道:「媽真是從小到大都放心不下霜兒,這麼大人了,還當她是暮暮一樣的半大孩子,居然還要跟著一起去照顧她。」

  「媽是去照顧暮暮上學,」好不容易被哄好的關之文用胳膊肘撞了撞故作輕鬆的宋寬予,剜了他一眼,嘴上不饒人,「還說媽呢?我看你才是最放不下心的人。」

  宋怕老婆寬予再次挽尊失敗。

  第64章 少年心事

  自上周開始,杭州便下起了綿綿小雨,淅淅瀝瀝一直到十二月初才緩緩停下,寒流來襲,氣溫驟降到零上兩三度。

  晚上十點半,整個高二十班安安靜靜,無人說話,學生們都在埋頭複習準備下個月的期末考,偶爾發出翻動書頁和抓耳撓腮的聲音。坐在角落的宋晚洲用手撐著臉,心不在焉地轉著筆,眼眸低垂,半掩心事,久久不能將視線從窗外移開。

  教室里開著空調,大多數人都將棉衣外套脫下搭在椅子上,只有宋晚洲還裹得緊實。

  窗戶關不嚴,室外的寒風透過窗縫鑽了進來,宋晚洲鼻尖凍得通紅,寒風刺骨,他感到侵入骨髓的冷。

  晚自習結束的鈴聲將他從雜亂的思緒中抽身出來,看著未動一筆的試卷,無奈抿了抿唇,將它裝進書包,準備回家再補上。

  距離上次和宋景吵架已經過了一個多月,雖說是吵架,彼此卻沒有半點想要繼續僵持的意思。

  宋晚洲總是主動妥協,但那晚他整理好情緒還沒來得及解釋,深夜才從外面回來的宋景又表現得不甚在意的樣子,甚至還主動道歉。

  他說,哥哥,我錯了。

  他說,哥哥,我下次不會欺負你了,不要不理我。

  宋景隻字未提有關岑悠凡的事情,也不再質問宋晚洲。

  宋晚洲記得臨睡前宋景找到他說了一句話。

  「哥哥,這是最後一次了。」

  宋景沒有解釋他口中的『最後一次』指的什麼,說完扯開嘴角便笑了,笑容勉強,眼裡還帶著一抹落寞和失落,轉身從他的房間離開。

  宋晚洲想,那晚宋景應該是去找岑悠凡了,因為他離開後,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道。

  周一岑悠凡也沒來追問他有關情書後續的事情,宋晚洲滿腹草稿就算作廢。偶爾在走廊或辦公室遇到她,看向他的表情總是不太友好,不會打招呼,就像不認識的人一樣從他身旁經過。

  宋晚洲反而鬆了口氣,他實在不擅長和岑悠凡相處。

  他問過宋景是不是去找過岑悠凡。

  宋景只是不允許他再提這個名字,並且警告他在學校也不要和她有來往,其他的閉口不談。

  和他相處,大多時候宋景表現得和往常一樣,不會有較大的情緒波動。宋晚洲卻感覺心裡埋下了一枚不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爆炸,整日提心弔膽,隨時注意著宋景的言行舉止是否異常。

  宋晚洲覺得他和宋景的關係疏遠了,中間隔著一層無形的磨砂紙,無論宋景在另一頭做了什麼,宋晚洲都看不清楚,更不知如何回應。

  他總是忍不住想,他該怎麼辦?

  宋晚洲雙手揣兜,聳拉著頭,踏著心事重重的步伐往校外走去,宋景還在校門口等他下晚自習。

  「小景。」他朝站在路燈下的黑衣少年輕喊。

  少年回過頭,咧開嘴,笑得燦爛,漆黑的眸子在明亮的路燈照映下似有星辰閃爍。

  刮過一陣冷風,穿著單薄的少年凍得唇舌打架,搖了搖頭,哆哆嗦嗦地說:「哥,你放學了。」

  「沒騎車嗎?」宋晚洲微微皺眉走了過去,取下帶著他體溫的圍巾將宋景裸露在外的脖頸團團圍住,頗有些責怪意味,「怎麼不換衣服就出來?」

  「睡沉了,鬧鐘沒把我鬧醒,」宋景解釋道,「想來接你,沒來得及換衣服。」

  宋景有幾天沒去上學了,他的感冒從第一場冬雨延續到現在,往往復復,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說話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明明很虛弱,卻總是不願意加衣服,硬

  撐說自己不冷,宋晚洲真的拿倔強的宋景沒有辦法。生病時候的他,說話是軟的,性子是軟的,就連動作也是軟的,讓人沒脾氣。

  宋景微微低頭,看見宋晚洲皺起的眉頭,伸出手揉在他的眉心,咳了兩聲,小聲說:「哥哥現在是在生氣嗎?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喉嚨好疼。」

  宋晚洲哪裡還說得出半句責怪的話,把早已準備好的保溫杯遞給他,無奈道:「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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