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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認知讓她心目中兩位大佬劍拔弩張大打出手要不是被迫營業也不用逼自己和對方呆在一個空間裡的印象瞬間崩塌,只剩下關係好到會幫對方要皮筋的兄弟情。果然圈內傳聞也有假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 楊荔和看到林深就像是看到了賀呈陵本人,就對方第一期表現出來的腦子,指不定就能猜的出她的目標是賀呈陵。

  「不是我, 那是賀呈陵?」

  果然。

  要是換一個前提被人猜出來, 楊荔和一定會很震驚,可是現在卻只是心如死灰的瞭然。

  林深瞧著她的喪已經快要形成實質,決定對她更友好一些。比如說,幫她及時止損。「賀呈陵已經知道了,你再去殺他, 他肯定不會讓你近身,只是浪費時間,所以不如去問問vivi可不可以更換目標。說不定還有機會拿下一分。」

  「林老師,」楊荔和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林深完全可以什麼都不說穩坐釣魚台,但他還是開口了。楊荔和雖然年紀小,但有些事情她看的很清楚,她和嚴安的熱度不過是流量,和那些靠作品守住一片江山的人不一樣。溫瓊姿或者童辛然的圈子他們進不去,林深和賀呈陵的更是這樣。所以林深的這個提醒,她是真的疑惑。

  「我是要回報的。」林深壓低聲音,「你的皮筋很漂亮,能告訴我在哪裡買的嗎?」

  楊荔和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心裡不知道怎麼還有點興奮,歡快地道:「那個是我助理買的,我一會兒下了節目就給你去問。」

  賀呈陵站在這扇門猶豫了許久,最終選擇拉開它。

  就在他快要碰到門把手的那一瞬間,門從裡面打開,一隻手拽住他的手腕,將他直接拽到了房間裡面,推到門板之上壓住。他本就在自我的糾結之中煩悶,此刻被人這般粗暴對待更是惱怒。

  黑暗之中,本能已經指揮著他要曲起膝蓋踹上去,可是嗅覺卻又強行禁止了這個舉動。

  他知道的人裡面只有林深一個人滿身雪松香,像是沉在靜謐的湖底,沉穩又安逸。

  「林深……」賀呈陵隱隱覺得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危險到讓他隱隱心虛。「怎麼了?」

  林深抬起一隻手摁開了燈,房間立刻亮起,可賀呈陵被林深擋住光線,在陰影里只能隱約看清對方的臉。眼眸鋒利,似乎還帶著點笑意,像是一隻抓住獵物的猛獸。

  林深今天一天都沒有表現出過強的侵略感,這和他這個金戈鐵馬中闖蕩出來的一地梟雄的人設顯然不符。一個對待綜藝都會提前查詢相關資料的人,不可能在表演上出現這樣的差錯。

  賀呈陵想,原來他全天的侵略感,都攢在這裡了。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他又問了一遍。

  「我的國王,」林深笑著問他,「你要殺我嗎?」

  房間裡瞬間安靜,只有床頭柜上的自鳴鐘還在嘀嗒嘀嗒地響著,其實如果推動指針逆時針旋轉到上午,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對應的解釋。

  倉庫里。

  「好的,動人的小姐,我相信你接下來可以帶給我一個好消息,就像你本人這般好。」賀呈陵撩起風流態,又開始了一輪新的讚美,和剛才踹門威脅要把人丟海裡面直接殉情的狀態判若兩人。

  「是的,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我,那麼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吧。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會給你想要的東西。」舞女月娘笑地花枝亂顫,歡聲道。

  賀呈陵給了她想要聽到的東西,「童辛然和溫瓊姿都是江南溫家的女兒,她們是表姐妹。溫瓊姿的父親是溫家的族長,童辛然的大伯。」

  月娘不住的點頭,「嗯,完全正確。」

  她將兩個小小的玻璃瓶放到賀呈陵的手掌中心。「好了,這就是你的報酬,我祝你接下來的行動一帆風順。」

  「兩瓶?」

  「對啊,就是兩瓶。左邊的是一瓶是給童辛然的,另一瓶是溫瓊姿。你告訴我她們兩個人的相對關係,那麼作為回報,我自然也要給你相對應數量的毒藥。不過,也有例外……」

  「什麼例外?」賀呈陵說出來的那一個瞬間就覺得自己其實已經知道了。

  月娘理了理裙擺,她現在還穿著在歌舞廳工作時的紅色連衣裙,畫著與其相符的艷麗的妝,此刻的姿態像極了西方人津津樂道的魔女或巫女,帶著些神秘的危險感。她掀起眼皮,瞟了一眼那邊正在和調酒師周節交涉的林深。「比如說,如果你告訴了我,你和那位林先生的相對關係,我只能給你一瓶藥,畢竟暗殺任務總不會讓你自己殺自己。」

  「我想和你談戀愛一定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真的是有福氣。」

  月娘依舊笑著,「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太聰明了。」賀呈陵道。

  他一直插兜的那隻手握緊,那裡面裝著幾張紅色便簽紙,他在早上第一次來到林深的房間時就撕下了他的便簽拿走,只留下了一張放在原位。

  防患於未然,贏得勝利,他的一舉一動,從來都只有這樣一個目標。「我和林深的胞弟是多年好友,由其引薦相識。」

  「ok,」月娘又交給了賀呈陵一瓶藥,「如果你接下來抽到了這其中的人,那麼就不要在來找我了。」

  「但願……」賀呈陵瞟了一眼正向他走過來的林深,草草講完後半句話,「但願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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