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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哭泣

  嚎叫

  裝滿花香的夢]

  「我這裡有些奇怪的字,像是散文詩,應該是密碼。」

  賀呈陵翻過無數張空白頁之後,也看到了和林深描述相似的東西。

  [雲層浮現假面

  呼號著蒼天

  從一而終

  無極的風]

  「我這邊也有,肯定和你不一樣。」

  賀呈陵覺得這些隔著電話實在難說清楚。不,更準確的來講,他根本不知道他們倆最多不過隔了兩層,為什麼不見面而是一定要在電話里這麼聊天。「我們還是見面再說吧,這樣子實在是有些麻煩。」

  「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林深講。

  「那你直接提不就好了嗎?」賀導演的直男思維在此刻久違的復甦,並且體現的淋漓盡致。

  林深無奈的談了口氣,手中擺弄著那個白玉基督像,「還記得我們分開時說過的話嗎?」

  賀呈陵又不是老年痴呆,剛發生不久的事情自然記得,林深說會在房間裡等他。他不回答,僅僅是不想提。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無形中被對話那頭的人主導。

  這種感覺,他不喜歡。

  相當,非常的討厭。

  可就在這時,林深又開了口,「呈陵,我在房間等你。」

  聲音連帶著嘆息從電話中傳過來,不知為何在賀呈陵這兒腦補出一副可憐樣兒。

  他又想起了林深拍的那部莫辭的電影中的一幕。

  被辜負,被欺騙,被拋棄的戲中的林深,絕望而又哀傷,帶著茫然與無辜。眼尾通紅,眼中浮著一層水光,是輕輕一碰就會碎掉的薄冰。

  在被擊碎的那一個瞬間,順著皮膚流淌下來,一直流淌到他的心裡,燙得他一下子怔住。

  語言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脫口而出,「行行行,我到你房間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寫《夜上海》的時候我腦子裡一直迴蕩著這首歌,真的挺洗腦。另外,有興趣的小姐姐們可以猜一猜那個密碼的答案是什麼,友情提示,密碼的類型跟《聖經》有淵源。

  第25章 跳躍

  賀呈陵在那句話脫口而出之後就後悔了, 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剛才那個不知道哪根筋兒抽了忽然心軟的自己亂棍打死。可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雖說他不是君子, 可是攝影機在那兒錄著,難保不會成為以後的黑歷史,被諸如何暮光之類的損友調侃的要死要活。

  綜上, 他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地挪到林深的房間。

  林深沒有關房門,一個人坐在床邊,低著頭將一隻羽毛筆像是玩正經轉筆一樣的玩, 動作花哨又利落, 映襯著那雙手愈發的漂亮。

  他覺得林深或許能治好他顏狗的毛病,畢竟「蛇蠍美人」這種類型在現實生活中還是蠻難見到的, 畢竟真到了這個程度的主兒整日戴著一張畫皮,一般情況下往往也不會透露出惡劣的本質。

  當然, 林深是個例外。

  他似乎迷戀於這種時不時將真實的骨肉露出來嚇人的詭異癖好,樂此不疲。

  林深突然抬起頭, 目光緊緊地鎖住來人,眼神極柔和,帶著適宜的溫度。

  賀呈陵忽然間藉由這樣的目光想起德國北部的波羅的海, 又淺又淡, 還容易結冰。但是在夏至時,夕陽襯的海洋近乎於漆黑,只留下天際是明艷的橙黃色的光。他曾在那海里游泳,身體被溫暖的海水包裹著,思緒浮散在天上。

  林深笑,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賀呈陵沒應這句話,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兒又抽了,竟然覺得像林深這樣穩妥注意形象的人,會坐在床上是因為要把單人沙發留給他。真是見鬼。

  「喏,這個,月娘的日記本。」

  林深跟賀呈陵做完交換,將另外一本日記細細地看了一遍。前面的一切就像是他們在電話中交互信息時得到的那樣清晰,唯一的問題就在那最後的幾句沒頭沒尾的話上。周節的日記上有五句,而月娘的上面只有四句。

  「我們需要知道的是他們藏匿在船上的具體地址,那麼這兩段文字,絕對是解開這個地址的鑰匙,或者說,是密碼。」賀呈陵道。

  「既然需要我們兩個共同完成,每一行文字間還留下了這麼大間隙,或許應該是要我們交叉著理解。」

  林深這般說,而賀呈陵已經伏在床前拿起羽毛筆按照這樣的順序將它們重新寫下――

  [第五十三天

  雲層浮現假面

  呆板的人舞蹈

  呼號著蒼天

  誰哭泣

  從一而終

  嚎叫

  無極的風

  裝滿花香的夢]

  《致命遊戲》前兩期林深沒看,對他來說這畢竟不是電影,不需要溫故而知新。

  可他偏偏去搜了賀呈陵的cut。對方在卡片上寫下他的名字時也是這樣的姿態,握筆的姿態並不是很標準,有些散漫,寫出的字卻是瀟灑凜利,鐵畫銀勾,每一筆肆意地拉起,又在末尾處利落地收回。

  他也是這樣寫他的名字的。

  光是這一點,林深忽然就覺得滿足,又覺得光是這樣還不夠。

  賀呈陵咬著羽毛筆,「嘖,可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找不到其中的秘密。」

  林深將那兩本日記放在一起,忽然發現他們封面看似是相同的古典歐式的款式,上面的花體英文卻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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