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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璨挑眉,「嘖嘖嘖,你據著我們家斯桐這麼多年,現在還不給她放假來找我聊聊天。」

  林深笑得風流倜儻,從外人看來當真是好氣度,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相反,專門往人的痛處戳。「你最近是不是要拍電視劇,誰導演的這麼不信邪?」

  白璨咬牙切齒,如果是私下,她現在已經撩起長裙裙擺準備脫下高跟鞋砸人。她跟林深打嘴炮就沒贏過一次,偏生還記不住一個勁兒給人家製造了無數良好的反攻機會。「林深我記住你了。等著,我讓斯桐給我報仇。」

  「無論如何,」林深道,「斯桐她都是我的經紀人,她會替我著想。」

  「你說說,」白璨恨鐵不成鋼,「我當年是怎麼看上你的。」

  她當初年輕不懂事,確實對這張臉動過心思。圈子裡男星那麼多,只有林深一枝獨秀與眾不同活生生地長成她心頭好的模樣,可惜這心頭好的也只有這張皮囊,就這性格,騷起來她都只能甘拜下風抱拳叫一聲大哥。

  「可能是眼瞎吧。」

  「我也覺得。」

  林深覺得白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補了一句,「我是說你現在。」

  白璨:「……」啊啊啊啊,這嘴也太欠了吧。

  林深對自己今天晚上的定位很清晰,就是當個花瓶,如果在準確些,那就是等著賀呈陵來插花的花瓶。所以一從寒暄吹捧撩閒中解脫出來就立刻來到陽台的角落躲清閒,飄窗一蓋不仔細看甚至都不知道外面還站了個人。

  賀呈陵顯然也是被這個誤導,抱著同樣躲清閒的目的站在那兒喝了一口紅酒才看到另一邊站了個人。

  林深從賀呈陵剛一進來就看到對方,他穿了一身淡灰色西裝,裡面搭著米黃色的珠光襯衫和顏色跳脫的領帶,整個人挺拔又纖細,握著紅酒杯的手指白皙細長。他眉頭緊皺著,一口就喝了半杯紅酒。

  他身上今天撒了香水,清冽,帶著點甜,回味綿長。

  柑橘的香氣隱隱約約地勾人,不過那其中還參雜著些別的味道,由於兩人之間還有一定距離所以不甚清晰,可是林深偏偏想要知道,急切地快要丟掉一身皮囊。

  他發現對方在看到他的時候眉頭更緊了一些,忍不住有些開懷。

  雖然這麼說又抖m又變態,但是他總覺得能得到對方不同的態度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總比熟視無睹更加有趣。

  「賀導,」林深舉著酒杯跟他示意,「這一次我們相遇的地方還不錯。」

  賀呈陵依舊滿臉不虞,他此刻煩悶,林深的存在更是讓他覺得雪上加霜,更準確的來講,林深是他情緒的索引,是一把懸於頭頂的利刃,他不知道會有如何的後續發展,思前想後都只不過是無妄之災。他在這個人面前時刻保證警惕,卻又無可奈何地在有時被對方主導。

  只不過賀呈陵還是有一點沒有發現,在他因為林深改變情緒心生警惕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對方牽引。

  「跟衛生間比,這裡當然還算是不錯。」

  四層的歐式陽台外,可以看到遠處依稀的燈火,在黑夜中迷離,又同樣在黑夜中燃燒,歷久彌新,生生不息。

  人類文明的光亮莫過於此,無論天色再怎麼暗淡,星光消失月色不在,有燈,有火,有希望,便還可以繼續生活下去,等到明日破曉,光芒來臨。

  林深拿起一旁的醒酒器幫賀呈陵斟酒。他察覺到那香水中應該還有茉莉,不過極淡,但很好聞,清新悠然。

  他的言語有些難言的曖昧,「你提到衛生間,我總會想到一些別的事情。」

  「什麼事?」

  他們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走廊,而走廊的盡頭就是衛生間。

  林深抬起酒杯朝著那裡指了一下,只見一個中年地中海的老禿頭抱著嫩模又摸又親的向那邊走去,就算是傻子都能知道接下來在衛生間中會發生些什麼。

  賀呈陵原本被紅酒安撫下來的神經再一次繃緊,眼中滿是厭惡,他一點不覺得這是艷情,除了噁心別無他想。「林深,我原本沒想這麼說,可是現在看來,你還真是個下流貨色。」

  圈子裡拿身體換錢換資源的事情不勝枚舉,就算是那些光鮮靚麗的一線明星,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洗白了游上岸的。等到衣服一穿,大家又都是清清白白的男男女女,清純的度數一個高過一個。

  可是,林深不該是這樣的人。

  雖然賀呈陵已經看到了他的本性,但心裡卻隱隱覺得那吊兒郎當的性子裡,裝了一張有底線有品行的骨頭,不然當年也不會因為潛規則一酒瓶打破了製片人的頭而無所顧及。這是因為有這樣的印象在,賀呈陵才更覺得破滅的瞬間可笑可悲。

  「說實話,我實在不能想像一個正常人無緣無故地在別人面前故意不斷刷新自己的負面形象,你要不要跟我交流一下讓我延展一下人類神經病史的新篇章。」

  林深趁還賀呈陵不注意拽住他的手腕,這一下幾乎要拽進懷裡,垂頭的時候剛好挨上對方的側頸,脖子上香水的餘韻中,他終於找到里另一味配料――應該是黑醋栗。

  在賀呈陵即將一拳揮上來的時候,林深笑著放開他,向後退了一步靠在欄杆之上。那笑意莫名的艷,瞬間掩蓋住所有星火燎原。

  而伴隨著笑意而來的,是林深帶著嘆息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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