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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采奕奕意氣風發欣欣向榮生龍活虎朝氣蓬勃根正苗紅筆管條直魅力四射。”

  秘書腦子開始打結,不知道要說啥,嘴上也失去了過濾的功能,想到什麼青春活力精氣神好的詞語一股腦兒的全說了上來。

  他家總裁今天是怎麼了,問他這麼一大堆奇奇怪怪的問題。

  “……”夏淮南看了他一眼,他秘書不會是個傻子吧,精神失常了。

  “你出去吧。”

  平時看著挺機靈的,一到正事兒上就迷糊,早知道這樣,問他幹什麼,不如自己看上一看。

  秘書要知道他家總裁大人這樣想他,他大概會哭出聲,這是正事兒嗎,總裁大人?您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夏淮南走進一旁的休息室,對著鏡子照了照,整理了一番衣著,開車去了他家寶貝兒給他的餐廳地址。

  他想過很多遍,他與他家寶貝兒這個青梅竹馬見面的場景,他一早就知道這個叫做溫秋白的人一定會回來。畢竟,溫秋白失去了他守護了十幾年的寶貝。

  按照一般的情況來說,都應該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可是當他到達包廂看到兩人的相處模式時,心中的那股醋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翻騰而出。

  溫秋白的愛意壓制的太好,讓人生不出一丁點的不自在來,家人一般的氛圍,照顧阿久時都習慣流暢的不得了。

  他見過太多就算控制住了臉上的表情,但濃烈的情感還是會從眼睛裡溢出來的人,但是此時此刻,他看見溫秋白的眼睛裡似乎有一層薄膜,將所有想噴涌掙扎而出的情愫遏制住在那的後面,將眼底映的漆黑一片,那一層薄膜上水光蒙蒙,像是溫暖的泉水,包容而純善。

  他終於明白當初阿久在去奧克蘭之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樣的人,是真的不忍心下得去手說得出口傷他。

  太善良了,換做誰誰忍心將他傷個透頂,連喜歡都來不及,怎麼會狠下心來將那份美好割捨下來。

  有這樣的人在身邊,被這樣的人照顧著,他都不用想就知道阿久以前生活的一定特別溫暖特別幸福。

  門口的侍者將鏤空的木門拉開,屋內的兩雙眼睛一瞬間聚集過來。

  “寶寶!”

  季久安看見他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嘴上習慣性的就喊出了他們親昵的稱呼。

  溫秋白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才又恢復了笑,去看那個被叫做“寶寶”的人。

  夏淮南見她小跑過來,寵溺的一笑,應了她一聲“寶貝”,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對上溫秋白看過來的視線,清淡溫和的淺笑,點頭示意。

  季久安作為兩位優秀男士之間的橋樑與紐帶,本想擔任起為他們互相介紹的責任,但是兩位優秀的男士並沒用到她,反而是十分和平且友好的自行互相認識上了。

  她見這兩位相處的還挺愉快,心裡一顆大石頭落了地。

  她也害怕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的場景啊,她家大神是醋罈子,白白看見她的男朋友心裡自然也有不舒服的地方,萬一這倆人天雷碰了地火,那可就刀劍相向雷鳴電閃一發不可收拾了。

  夏淮南感覺到他家寶貝兒攥著他衣角的手緩緩放了松,伸手握住,捏了捏她的手心。

  小傻子,在緊張什麼呢。

  人到齊了,菜也開始上了。

  一到餐桌上,季久安腦子裡就不受控制的想到了N多種情敵在餐桌上互斗,這個講著美好歡樂的曾經,那個講著甜蜜火熱的如今,她光是這麼一想,就覺得腦子要炸了。

  她的智商她的情商快點出來,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想什麼呢?”

  夏淮南與溫秋白交談著,回頭看他家寶貝兒正在發呆,彈了彈她的額頭,將她喚回了神。

  加了魚肉挑了刺放在她的碗碟中:“吃飯不許發呆。”

  季久安沖他吐了吐舌頭,漂亮的小鼻子皺著,被她家大神颳了鼻子之後老老實實的吃飯。

  溫秋白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深覺新奇,安安吃飯從來都不喜歡別人碰她的,她發呆就只管叫她一聲就好,哪像現在這樣,允了她的男朋友碰她,動作親昵。

  “吃一口這個。”

  安安的碗碟里躺著胡蘿蔔丁,是夏淮南給她夾得。

  她不吃胡蘿蔔,那是她最討厭的食物之一。

  溫秋白看著她白淨的碗碟里那橙色的顆粒,張了張口,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因為他看著安安將胡蘿蔔丁夾了起來。

  因為他聽見安安報了一個菜名夏淮南點了頭。

  “佛手金卷。”

  “好。”

  一個要求一個應答,然後安安便將胡蘿蔔丁吃了下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你是任何時候遇見都嫌晚的

  一頓飯吃下來,溫秋白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說自己了解安安吧,也確實了解。她的口味,她不愛吃的東西,他都清楚。

  說自己不了解吧,也確實不了解。比如她不愛吃的東西,她能下口;比如她不喜歡有人干涉她用餐,也可以管;比如她新增的小習慣,他看不懂。

  安安還是一如既往的了解他,所有的習慣,吃什麼不吃什麼,在吃哪道葷菜之前要吃哪道素菜,在用餐時習慣喝的酒,喝幾口,甚至清口的東西,都絲毫不差。

  可他,卻已經不是最了解她的了。

  她的身邊,多了一個對她更加盡心盡力體貼呵護細緻入微的人,她的每個眼神,每個細微的表情,她身邊的人都知道她要什麼。

  甚至連咀嚼東西時輕顫的眼睫與蜷曲的手指,這人都知道下一步是該給她遞紙巾還是該給她換酒水,是想繼續用餐還是停下筷子等待甜品。

  他似乎找到了他與夏淮南的區別。

  同樣是愛一個人,他捨不得安安皺眉,就隨著她去,喜她所喜厭她所厭,不喜歡的東西就不要不吃不看不做,不管好壞,她不喜歡的,他就不會讓它出現在安安面前。

  從來沒有想過去干涉她的生活,怕惹她不開心;更沒想過為了讓她更好,自己可以做出什麼改變。

  大概是在他心裡他一直認為安安太過優秀,已經沒有什麼再需要提高的了,她早就到了別人一輩子都到不了的高度,這樣足夠了,他只要做到能與她比肩就可以。

  他太甘於安穩與平淡,卻忘了安安喜歡突破與冒險。

  夏淮南同樣捨不得看她愁眉苦臉的模樣,卻不會完完全全的由著她。對她好的,就算她再不喜歡,他會想著法的讓她接受,哪怕為此接觸他自己完全沒涉及過的領域也沒問題。

  他寵著她,可以說得上是事事親力親為,為了把她照顧的很好,精細的不行;這樣的他卻在有的需要她進步的地方上,給她足夠的空間,就算他能幫她,也會忍住,先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夏淮南與安安的生活已經完全的交融了,他們成了最了解彼此的人,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那麼互補,恰到好處。

  這一頓飯,溫秋白看到了許許多多單憑其他渠道的了解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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