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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閉嘴!」段和沉下臉,「好好準備面試,你考個第一名也不會這麼危險,你就不能出息一點嘛?沒用的東西。」

  夏威抱著膝蓋,臉埋進手臂里嗚嗚哭了,「我就知道,我沒出息,這輩子沒一件事能做好,我已經很努力了,還是考不上;和哥哥,我對不起你……」

  段和立時心軟,好聲好氣地勸道:「沒那回事,你考得挺不錯,不管面試能不能過,都算盡力了;別哭啊!我說錯了,我道歉……」

  夏威抬頭,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笑得見牙不見眼,噘起章魚嘴直撲過來,按倒段和色眯眯地上下其手,「段和寶貝兒,嘿咻吧!」

  段和在心裡默默地淌淚,我為什麼還會被他耍……

  夏威興致高昂地一邊神速地扒衣服褲子,一邊唱:「脫下你的褲子來,讓我來摸摸你的腰,你的屁股白又嫩呀,好像那樹上的圓月亮……」

  段和憤怒地捶床,「你夠了!要干就干,別亂唱歌!」

  夏威「哇唬」一口咬住段和的小兄弟,稍稍用了點力,含含糊糊地說:「愛你,就把你吃掉!」

  「痛啊!給我鬆口……」段和攥住他的頭髮,「你這神經病,就不能學一學正常人嗎?」

  夏威忽而正經起來,眼裡含著淚光,「和哥哥,你不愛我了,和我嘿咻的時候還想別人……」

  「我……」段和傻愣愣的,「我哪有想別人?我只是叫你學一下正常人……」

  夏威捂臉痛哭,「你說我不正常,我哪裡不正常了?我陽痿還是早泄了?」

  「不是啊,我只是……」段和辯白了一半,驟然清醒,往他腦袋上蓋一巴掌,「裝夠沒有?不干拉倒!」

  「乾乾干……」夏威無需情緒過渡,眉開眼笑地抱著段和的腿,「親愛的,我們搞點創新體位吧!」

  段和黑著臉,「你搞一次正常體位就很創新了!」

  夏威叉著腰,提槍上陣,「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們今天用終極手推車式進行操練。」

  「什麼叫『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說了什麼?」段和暴跳如雷。

  「乖啦、乖啦,好哥哥,讓小弟我好好疼你,別擔心,我們先來潤滑、潤滑……」夏威不由分說架起段和的腿,手指上沾點潤滑劑,毛毛躁躁地往裡捅。

  段和難受地掙扎了片刻,只好放棄了,把臉埋進枕頭裡嗚嗚,我找個正常人談談戀愛該有多好啊,這個死變態……

  電視上正哇啦啦地播GG,夏威抽出手指,換上真傢伙慢騰騰地往裡頂,抽送了幾下後,一心兩用,騰出手拿起遙控,「我換個比較適合做愛氣氛的節目吧!」

  段和咬了咬嘴唇,「你別給我玩花樣,電視關掉好了……」

  「不要咩……」夏威調到兒童電台播放的西遊記,「這個比較有情調。」

  兩個人熱火朝天地幹了幾分鐘,夏威換個姿勢,把段和轉過來面朝著自己,彎腰吻了吻,「段和,我什麼都聽你的了,你還不對我再好一點?」

  夏威難得這般深情,段和摟著他的肩膀,也想說些軟話,無奈電視吵得厲害!

  悟空狂呼狂吼:「師父!師父……」

  唐僧顫巍巍地嚷:「悟空,救我!悟空……」

  夏威在段和身上奮力聳動,自我陶醉得很,「段和,我愛你……」

  段和:「……」

  電視上,八戒呼嚕嚕的鼻音傳來:「猴哥,這、這可怎麼是好啊……」

  悟空聲淚俱下:「師!父……」

  夏威吻住段和的嘴唇,「親愛的,我愛死你了。」

  段和深吸一口氣,吐出四個字:「給我換台!」

  夏威正干到興起,隨手撈起遙控胡亂一撥,而後握住段和的手,五指相扣,呢喃道:「寶貝,你性感斃了……」

  換個台,換成了男足重播,播音員聲嘶力竭地喊:「過他、過他!右後衛你在幹嘛呢?中鋒!在這種左右堵截的情況下,帶球突入禁區……啊!搶點!對!近she、近she、近she!哎呀……太差了……」

  段和淚奔,好討厭的感覺啊……

  讓人哭笑不得的情事過後,段和扯過毯子裹住自己,懶得動;夏威捶著腰說:「小妖精,我快被你榨乾了。」

  段和只餘一絲力氣翻給他個白眼,「死變態。」

  夏威爬過來摟著他,「啾啾啾」連親幾口,「段和,過幾天我們要不要搞個認識一周年紀念日?」

  段和往他懷裡窩了窩,言簡意賅地回答道:「你有病!」

  夏威含住他的一撮短髮,嚼得津津有味,「有點咸欸。」

  段和沒好氣,「廢話!都是汗,能不咸嗎?頭髮你也吃,有病趕緊的去看病!」

  夏威沒應。

  「又想出什麼么蛾子?」段和抬眼瞥他。

  夏威若有所思地凝視著電視,一言不發;段和扭過頭,看到電視上正在播報本市新聞,螢幕上赫然是一副棺材,左下角一行字:天價唐代沉香木棺起拍一億!

  「怎麼回事?」夏威發問:「是不是那個唐墓里的棺材?」

  段和傻了眼,惶恐道:「我、我不也沒看到過實物?問我,我怎麼知道!」

  夏威聽著播報員播完新聞,一掃平素嘻嘻哈哈的白痴相,臉色惡劣,「是杜佑山的拍賣行!你看到沒有?段和,我就說那個jian商的走狗不可靠,他可真卑鄙!」

  ******

  同一時間,聽到新聞的人還有段殺,他和柏為嶼正在街邊大排檔吃消夜,對面小桌子上油膩膩的黑白小電視過於老舊了,螢幕里飄滿雪花,聲音卻還是清晰的。

  段殺望著模糊不清的電視螢幕,心裡百感交集,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滋味兒。

  柏為嶼看向電視,新聞恰好播完,他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疑道:「你怎麼了?」

  段殺悶頭喝下一杯啤酒,將酒杯一擱,站起來欲走,「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柏為嶼攥住段殺,「什麼事啊?」

  「加班。」段殺吐出這句話,有些心虛,我為什麼要找藉口?

  柏為嶼不疑有他,「把帳結了,滾吧!」

  ******

  杜佑山舉行的宴會上,天下地產總裁洪安東十分給面子,應約出席了,他推著一台輪椅步入會場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輪椅上的人名字叫韓謙,曾經在天下地產擔任幾個舉足輕重的職位,參加宴會的人至少有一半以上和他打過交道;那是個出了名的狠角色,和他談生意別想占一分便宜,當然,他也會適當地採取懷柔政策,每一舉措都能讓天下地產獲益,讓人既畏懼又佩服。

  不過一切都是以前的事,不少小道消息說,韓謙中槍後就已經癱瘓了,那場槍殺案挺出名,人人都有所耳聞,八卦自然是千奇百怪;洪家向來和黑道淵源頗深,只是不知道洪安東因什麼原因得罪了彭爺,被狙擊手堵在停車場當活靶子,虧了有韓謙給他擋一槍才撿回一條小命;這個替洪家敗家子擋子彈的倒霉鬼,昏迷了大半年,近日才清醒過來。

  武甲站在人群之外,冷眼看著那些社會名流圍著韓謙,假心假意地噓寒問暖,心裡對他很是憐憫。

  洪安東面對眾人的「關心」,毫無隱瞞地大談特談韓謙的情況,開心得像個傻子;武甲以前覺得洪安東是大智若愚,畢竟能爬上首富的位置,不該是個簡單角色,如今真覺得,這暴發戶完全是走了狗屎運,他的腦容量急需大面積開發。

  韓謙坐在輪椅上,面無表情、形容憔悴、瘦得不成人樣,看過去很可憐;眾人看猴一般邊看邊討論,在洪安東面前說出來的話,句句都是善意的,但誰知道轉個身又會說什麼?

  昔日的韓謙是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的,一副出類拔舉的皮相,英俊柔和的臉孔,眼神凌厲、氣質脫俗,而他從不在人多的地方湊熱鬧,處事十分低調,卻莫名散發出一股子目中無人的冷傲姿態;武甲有一點點敬畏這樣的天之驕子,更多的是嫉妒,他和韓謙套不上任何交情,韓謙連杜佑山都不一定看得起,又怎麼會看得起一個小保鏢?

  以前在公眾場合相遇,總是武甲避開、讓出路來,謙卑地說聲:「韓經理,你好。」韓謙則點點頭,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偶爾會露出一抹職業性的笑意。

  一個人能高傲到這地步是有本錢的,一旦這本錢粉碎了,將會怎樣?坐在輪椅上韓謙判若兩人,空洞的目光飄忽了半天,最後落在武甲身上,滯留了一瞬便飄移開,那神情不帶一絲感情,有怒還是有傷、是愁還是苦?沒人能看得出來。

  武甲兩手插在口袋裡,看了一陣,不忍心再看,轉身走了;如今物是人非,韓謙是怎麼想的,他無法揣測,若是換成自己落魄到這個地步,寧死也不會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無助,更不會允許洪安東那種白痴,推著他到處展覽。

  褲袋裡的手機驟然震動不止,武甲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段殺的;他略微一頓,踱到陽台接通:「喂,你好。」

  「武甲,是我,有事想找你談談。」

  「我知道你有什麼事找我,我現在走不開,你說吧!」武甲轉過身,手扶著欄杆往後一靠。

  段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那個木棺怎麼回事?」

  武甲默默地呼出一口氣,「新聞介紹得很清楚。」

  「我就是看了才來問你!」段殺胸悶得厲害,問道:「武甲,我們不是說好,不動那副棺材了嗎?」

  武甲淡然道:「對不起,我只能聽從杜佑山的安排。」確實是說好了,他的本意也不是這樣,可事情已成定局,無意義的解釋有什麼用?

  段殺強抑怒火,「武甲,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又是以前?怎麼總是有人拿現在和以前比,真的既可笑又可悲!武甲一笑,「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回到宴會會場,杜佑山走過來攥住武甲,「去哪了?到處都找不到你。」

  「就在陽台。」

  「那個拍賣會請柬都寫好了?」

  「嗯,我已經囑咐下面的人,親自上門去送請柬了。」

  杜佑山壓低聲音:「給洪安東的請柬撤了。」

  武甲眉頭微蹙,「你不是說他錢多人傻,什麼都會買嗎?」

  「傻小子,也不看看我們現在拍的是什麼。」杜佑山在他腦袋上親昵地拍一巴掌,「那個暴發戶懂個屁的沉香?他連看一看棺材都嫌晦氣!還讓他買?你要我和他散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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