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番深607米:盛綰綰,我討厭你沒有一點聲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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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太陽漸漸的下了山,盛綰綰盤腿坐在海邊,海風吹在她的身上,像是要穿透她的身體,她看著夕陽逐漸的消失在海平線的盡頭。

  天黑了,如果不想刺激那經不起刺激的男人,她得回去了。

  伸出一隻手,搭上展湛立即伸過來的手臂站了起來悅。

  「展湛。」

  「您有什麼吩咐。」

  「你想辦法透個消息給陸笙兒,是我騙了薄錦墨我懷孕的事實,哦,你最好再引導她認為,」她閉著眼睛,感受迎面刮來的海風,懶洋洋的低笑著,「再讓她認為我有用她的名聲威脅她男朋友……畢竟之前他們那點兒事,我可是一個字都沒表示過。」

  展湛跟在她的身後,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問道,「您這是……為什麼?」

  盛綰綰嘆了口氣,「我又不能跟他對著來,只能背地裡耍點小花招看能不能自救,反正薄錦墨無論是好事壞事都不會主動開口解釋,反正陸笙兒對我的事情以前就總是草木皆兵,就算知道是誤會以後也不會直白的道歉什麼的。」

  雖然就眼下的情況而言……還真的不能算草木皆兵攙。

  畢竟那男人現在已經跟她離婚了,還非要跟她睡在一起。

  所以麼……原來他也不是對她一個人渣,他在陸小姐那裡也是一樣的渣。

  果然就是個大寫的渣字。

  展湛應下了。

  …………

  盛綰綰讓展湛把她送到門口,順便叮囑了一聲暫時不要讓爸爸知道這件事情。

  幸好盛柏基本實行放養的政策,她人在外面玩,他也不會每天一個電話跟她聊旅行的事情,他對這些事情都沒什麼知道的興趣,只要確保她平安就好。

  薄錦墨回來的比她早,她一進去就看見他杵在客廳的身影,皺皺眉頭,他怎麼最近兩天都回來得這麼早?

  他們結婚的那會兒他雖然也不是每天都很晚或者會很晚回來,但基本天不黑看不到人。

  她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方向是餐廳。

  「去哪兒了。」

  「你不是說不限制我的出行,我可以出門的嗎?」

  薄錦墨看著她冷淡的側臉,抿唇淡聲道,「我隨口問你一句也不行?」

  「最好不要,我聽著像質問和監視。」

  男人沒吭聲,只是跟著她走進了餐廳。

  桌上的晚餐已經備好了。

  她坐下,低頭沉默的喝湯,吃飯,一言不發啊,沒有任何的聲響。

  「我以為你不打算出門,所以讓人給你買了需要的東西,還有缺的嗎?」

  說起這個,她就心塞了一下,連著扒飯的動作也頓了幾秒鐘,然後才吐出兩個字,「沒有。」

  「畫具用的順手麼。」

  「嗯。」

  「筆記本呢。」

  「還行。」

  畫具是她一直用的牌子,筆記本也是照著她家裡那台買的,她能有什麼用不習慣的?

  但那男人的聲音還沒停止,「衣服喜歡嗎?」?她笑了笑,「不喜歡又怎樣?」

  「不喜歡就換。」

  「那我不喜歡你,能讓我換嗎?」

  他抬頭看著她,平靜的問,「你想換什麼?男人麼。」

  「很明顯。」

  「死了這條心。」

  盛綰綰抿唇,心頭那股不安有蔓延的趨勢。

  她重新低下頭,毫不留情的道,「那你別說話,打擾我胃口。」

  隔著精緻而考究的餐桌,她沒看到坐在她對面的男人蹦起的下顎。

  她今天還是吃的比他快,擱下筷子打算繼續去花園坐到天黑,然後回書房用筆記本看部電影,大概就能洗洗睡。

  她暫時不能做什麼,姑且等著陸小姐的反應。

  人掛在鞦韆上還不到十分鐘,她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眼睛都沒睜,只是懶洋洋的發聲,「有什麼事嗎?」

  「沒有。」

  簡單淡然的兩個字,她反倒是睜開了眼睛,側首看向他。

  幾秒後,她擺出一臉輕佻的笑,很不正經一般的問道,身子動著,這張巨大的網便微微的晃動了起來,「怎麼,想我了,所以特意跑到這裡來偷窺我?」

  他淡笑了下,「偷窺能被你發現?」

  盛綰綰又看了他一眼,皺起了眉,把臉側了過去,閉著眼睛嗤道,「你這人真是沒意思。」

  他淡淡的道,「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沒意思了。」

  也是,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這男人油鹽不進的死樣子,毫無情趣,不懂溫情,什麼愛情的浪漫之類的,就更是跟他絲毫搭不上邊兒了。

  沒意思的很。

  她不再說話,盛綰綰以為他也不會再說話,站會兒就會離開,所以她也懶得開腔驅逐。

  但只過了大約二十秒他就開口了,「綰綰。」

  他很少這樣叫她,很少很少,她都想不起來他平常是怎麼叫他的。

  她應得也很疏懶,「怎麼了。」

  「現在這樣的生活,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網狀的鞦韆慢慢的停下了,夕陽早已落下,餘暉也幾乎散盡,男人的嗓音融在微微的晚風裡,是難道舒適,沒那麼冷漠。

  她沒睜開眼,聽他繼續道,「我們可以一直繼續下去。」

  盛綰綰猛然的睜開了眼睛,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驚跟情緒,只是面色不善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他看著她的眼睛,「我想繼續這樣的生活。」

  盛綰綰覺得,她其實可能已經猜到了一點,但此時還是覺得不可置信,無法忍受,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

  她有些慌,不過也沒有表現出來。

  一張臉落在薄錦墨的眼裡,是又冷又木的。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輕輕的嘲諷道,「薄錦墨,你是不是瘋了?」

  他低笑著,「你覺得是,那就是。」

  她盯著他的眼睛,眸色異常的強烈,清晰的吐出三個聲音不大很十分有分量的字眼,「我不要。」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就因為你想?」

  薄錦墨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在愈發暗下去的天色中同樣看著她的眼睛道,「如果我非要不可呢?」

  盛綰綰盯著他的眼睛,盯著他的薄唇,最後盯著他冷毅的下巴下突出的喉結,她什麼都沒說,翻身從鞦韆上下來。

  那動作看著很冷靜,但還是慌亂的不小心摔了下來,落在草地上。

  看上去可能很狼狽。

  男人的手幾乎在同一時間就伸了過來,她像是觸電了一般將他用力的推開。

  薄錦墨猝不及防,雖然沒被她推倒在地上,但同樣還是往後傾了傾,幾乎跟著摔倒。

  她已經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盛綰綰回到了書房,依然反鎖著門,把自己關在裡面。

  沒過多久就跟上來的男人敲門,敲門聲連綿不斷,她置之不理。

  薄錦墨站在門口,耐著性子一遍一遍的敲門,但她始終都沒有搭理,甚至連腳步聲都沒有,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緊繃的臉色到最後終於崩裂,還是想辦法打開了門。

  看到她安然無恙的蜷縮在偌大的椅子裡看著電腦屏幕的瞬間,他懸在刀口的心臟一下落了回去,大步的走了過去,盯著那連他進去都沒有投過來半點眼神的女人,「盛綰綰,我在敲門,你在裡面吭一聲很難?」

  他甚至以為,她會在裡面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雖然,那不是她的性格會做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過這樣陰暗消極的想法。

  但聽不到聲音,就是下意識的心慌。

  盛綰綰仍舊盯著筆記本的屏幕,裡面正在播一個喜劇的電影,哪怕不去分辨台詞,也覺得很熱鬧,跟女人的聲音形成兩種截然相反的色調,敷衍得毫無含量,「我在看電影,沒有聽到。」

  額頭上已經冒著青筋的男人驀然將她的筆記本啪的合上,整個書房一下變得安靜起來,她蹙眉冷淡的看著他,相當不悅的道,「你幹什麼?」

  薄錦墨直接伸手重重的捏著她的下顎,像是忍無可忍一般,聲音極冷的陳述道,「盛綰綰,我討厭你沒有一點聲音的樣子。」

  ---題外話---二更,一千字明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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