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番深576米:我早就沒有以前那樣愛你了,現在只希望能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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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看了一遍,淡淡的想,陸笙兒看到估計會炸。

  即便她不想主動的找他,晚安的事情沒解決她也是肯定要去的。

  盛世的總裁辦公室。

  她才到秘書室就看到一堆人湊在一起議論紛紛,一見她過來又立即作鳥獸狀散去,其中應該是資歷最老的秘書迎了過去,微笑著道,「盛小姐,您來了,」

  她神色短暫的停頓,才有些為難一般的道,「那個……陸小姐和顧總好像在薄總的辦公室,而且好像在吵架,您……要不要待會兒進去。逆」

  盛綰綰垂眸想了想,才淡淡道,「那我還是現在進去吧,吵架的話不知道要吵多久呢。」

  秘書都是些會看時勢的人物,即便是以前也不敢攔著她,何況是現在,只是恭敬的味道,「那夫人,您要不要喝點什麼?待會兒我送到辦公室去。鼷」

  「謝謝,不過不用了。」

  辦公室的門沒有關閉,只是虛掩住了,所以站得近一點的話,還能隱隱聽到從裡面傳來的爭吵聲。

  「薄錦墨,從我進來開始到現在你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想劃清界限你就一句話說清楚,是想冷暴力,還是不屑跟我說話?」

  陸笙兒那聲音很冷很嘲諷,不過這些加起來也掩飾不住她話下的崩潰情緒。

  她直接乾脆的推門走了進去。

  冷峻靜默坐在辦公室後的男人掀眸看了過來。

  她看得很清楚,男人眼底像是冰雪融化了一層,連瞳眸原本漫不經心的焦距也聚集起來了,專注的看向她。

  只不過他沒戴眼鏡,所以她也能看清楚他眼睛裡的血絲。

  她甚至注意到,他身上的襯衫都是昨天穿的那一件,黑色的短髮稍顯得凌亂。

  盛綰綰仍是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長髮,化著精緻的淡妝,穿得一身休閒,踩著跟不高不低的高跟鞋,手裡捏著黃色的文件袋,就這麼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淡淡的道,「噢,看來有客人。」

  她只走進去幾步就停住了,微微的笑著,輕巧的道,「需要我再迴避一下,等你們談完我再進來嗎?」

  不等薄錦墨答話,陸笙兒就已經轉過了身看向她。

  她那被捅在腹部的一刀應該是還沒有痊癒,因為陸笙兒此時仍是透著一股病弱,但仍是一如既往的清高倔強。

  她的眼睛裡泛紅,手握得很緊,看得出來整個人如同一張繃到極致的弓。

  四目相對,盛綰綰唯有淡淡的慵懶,像是看著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可能還有幾分不喜,但多餘的情緒也沒有。

  「怎麼敢讓你等,當然是我走。」

  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好的。」

  陸笙兒死死的咬著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黑色長髮下蒼白的臉龐顯得格外的淒楚,過了十多秒才低聲道,「南城,他沒話跟我們說,那我們走吧,不打擾人家恩愛甜蜜了。」

  說罷,抬腳便往門口的方向走,腳步凌亂,慌不擇路一般。

  剛剛走到她的身邊,腳步就忽然慢了下來,身形晃了晃,然後眼睛一閉,就這麼虛脫得昏倒了過去。「笙兒,」

  原本是靜靜坐在沙發里事不關己的男人眉頭一皺,起身幾步沖了過來,將已經倒在地上的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往外走時腳步頓了一頓,轉身看向站在辦公桌後像是無動於衷的男人,他也什麼都沒說,就只是看了一眼,長腿就抱著她往外走,開門關門,隱隱能聽到他冷漠的吩咐聲,「叫救護車。」

  顧南城跟陸笙兒離開後,辦公室就一下變得死寂起來。

  陸笙兒昏倒的瞬間她還是驚了一下,所以她沒察覺到原本坐在黑色旋轉椅里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或者是——

  看到她昏迷,終於是情不自禁?

  盛綰綰看著男人垂著腦袋,雙手重重的按在桌面上,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短髮下的臉究竟是什麼樣的神情。

  只不過她才踩著緩慢的步子走到他的面前,就發現他落下的雙手,十指極其的用力,關節清晰的泛白,閉著眼睛,呼吸又粗又沉。

  很容易解讀出來,這是顯而易見的極盡忍耐。

  這個昨天在這裡抱著她說愛她說想跟她一直在一起的男人啊。

  其實他昨天說愛她的時候,雖然很突然,但她是信的,大約是因為他從未拿這個來騙過她,所以也就覺得他不會騙她。

  只不過她也相信林皓說的是對的,即便愛,這愛也擊不過仇恨。

  但她著實沒想到,這愛有這麼不堪一擊。

  不堪到她此時慶幸昨天雖然恍惚又有冉冉升起某種無法言喻的情感,但到底沒有抱什麼期待。

  盛綰綰輕輕的笑出聲,將手裡的文件袋放在了他的桌面上,「你要是實在擔心的話,現在可以去跟去醫院,我看她大傷未愈又怒極攻心,這次也是被傷得厲害了……我今天有空,可以等你從醫院回來,反正有晚安壓著我,我也跑不掉。」

  男人抬頭,睜開了眼睛,漆黑無光的眸,深邃幽靜的看著她,跟往常無異,只是人顯得一下子疲倦了很多,淡淡的聲音很沙啞,「你在說什麼?」

  「昨天的話我就當沒有聽到過,你放心,我不會當真,這是資料,安排好律師後,你就能拿走屬於你的東西,當然,如果能爽快點的離婚,那最好不過。」

  薄錦墨低頭瞥了眼桌上的文件袋,深深長長,像是眼睛很勞累,他順手撿起桌上的眼鏡,重新架了上去,皺著眉頭,「你現在肯把股份都給我了?」

  「是啊都給你。」

  「理由呢?」

  「本來打算等我哥回來,現在覺得等不到了,你放過晚安就行。」

  又或者是昨天的事情讓她心底生出一種認知,他們之間還是越早劃清界限越好,她對他再沒有什麼期待,也經不起總是起起落落的心情。

  薄錦墨還是看著她,或者應該說他的眼神自始至終就沒有從她的身上消失過,平淡的發問,「你想跟我徹底劃清界限?」

  「對你對我都好。」

  她看著他抬手摁著自己的太陽穴,淡漠的俊臉上浮現出不明顯的不舒服,他又閉上了眼睛,淡淡重複她的話,「劃清界限,對你對我都好,」

  盛綰綰隨口道,「你昨晚是不是沒有睡覺?」

  眼睛裡有血絲,整個人更是透著很少見的疲倦,竟然連衣服都沒有換。

  「綰綰,」男人沒有睜眼,很平靜的問道,「我昨天跟你說了什麼?」

  她微微勾唇,笑了笑,「我明白,我會當你什麼都沒說,不用擔心,我記得這些日子以來我從來沒有糾纏過你,自然也不會因為你幾句話又貼上去,放心。」

  薄錦墨睜開眼,靜靜的看著她。

  「雖然有一點心動,但我認真想了想,我們不適合,而且你也未必是真心,更何況,我早就沒有曾經那樣愛你了,所以現在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好聚好散,希望看在我曾經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的份上,不要太為難我——以及我的親人朋友,那樣我就不會覺得我過去的愛情跟時間全都餵了狗,可以嗎?」

  【更何況,我早就沒有曾經那樣愛你了。】

  她的態度算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和悅的了,不是漫不經心,也不是正眼懶得瞧他,嗓音甚至算得上溫軟,慎重的考慮,認真的回答。

  早就沒有那麼愛了,只希望能好聚好散。

  大腦又是一陣鈍痛,從頭骨處清晰的傳來,還有就是胸腔里的什麼地方,慢慢的不動聲色的撕裂開,不見血肉卻難以忍受。

  他的手又按在了書桌上。

  他嗓音很粗啞,也很低,「好,下午帶律師來找我,我和我的律師在辦公室等你。」

  盛綰綰把資料又推過去了一點,但人往後退了兩步,像是終於輕鬆了,但又止不住的悵然若失,只是臉上仍然都是笑,「好。」

  她轉身離去。

  「綰綰,林皓不是當初的林皓了,他也更不合適現在的你,你離他遠一點,嗯?」

  她眼睛裡瀰漫出一層極淺的濕意,酸澀,語氣卻更淡的道,「好,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處理的。」

  她打開門走出去,順手又帶上門。

  辦公室里徹底的安靜下來,沒有一絲的聲息,安靜死寂的像是躺在胸膛的心臟。

  ---題外話---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明天早上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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