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番深447米:討厭她卻又不顧一切的保護她,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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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兩年她還惹了不少事,最近算是過了叛逆期,安分了很多,但安城的警察還是認識她,更別說她原本就長了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

  「盛小姐……這個……我們也是例行公事……更何況在場這麼多人證,有什麼事情到警局再說。」

  薄錦墨已經扯過她的手臂,將她拉到了晚安的身邊,淡淡道,「讓保鏢帶你們回去,洗個澡,睡覺。」

  晚安牽著綰綰的手,低聲道,「綰綰,我們先回去,這件事情要跟你爸說一聲。」

  盛綰綰看著男人淡漠的身形,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手緊緊攥著他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警局……魍」

  她覺得很害怕。

  薄錦墨低頭看了她半響,最終還是伸出手,指尖探上她還是有些紅腫的臉頰,眸底掠過意味不明的暗茫,「聽話,你喝的酒里被下了藥,回去休息。」

  警察乾咳了兩聲,「盛小姐,您也要和我們走一趟,需要做筆錄。檎」

  「好好好,」盛綰綰緊緊的抱著男人的手臂,整個人都貼上他的側身,抬頭看著他,「我需要做筆錄,是他先侵犯我的,待會兒在路上給爸爸打電話就好了。」

  她倚在他的身上,像個柔軟的小女人依賴著他。

  認識她的警察都覺得很違和,實在是鮮少看見這位盛大小姐如此小女孩姿態的模樣。

  男人揉了揉她凌亂的長髮,嗯了一聲。

  盛綰綰抱著她的手臂沒松,轉而看向晚安,「晚安,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裡受傷?」

  晚安腳踝摔傷了,不過跟綰綰比起來不算什麼,她搖搖頭,抿唇勉強的笑,「我沒事,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不用晚安,我讓我家的保鏢留下來,江樹和其他人好像都受了點傷,你幫我帶他們去醫院……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晚安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沈丁被送進醫院了,在警車上盛綰綰裹著男人的風衣,緊緊的靠在薄錦墨的身側,他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薄唇緊抿,一言不發。

  警察接電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一聽就知道是沈丁的父親打來的,沒開免提盛綰綰都能聽到那端的咆哮聲。

  看這個架勢,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沈丁大概是傷的很重。

  盛綰綰抬頭看著男人的下巴,他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淡淡的模樣,她埋首在他的胸膛上,嘆了口氣。

  上次就林皓那幾拳,他都進醫院了,跟今天他對沈丁動手的架勢來看,根本不像是一個檔次,如果那還只能說是教訓的話,今天他像是……失控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他今天這個樣子。

  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悸得像是在做夢。

  警察對他們還算是客氣,大概是事情鬧得太大,兩邊都不好得罪,估計也很是為難。

  乾淨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停車。」

  一旁的警官對視了一眼,還是清清嗓子,問道,「有什麼事嗎?」

  出聲的男人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聲道,「前面左拐有家藥店,麻煩去買一管藥膏,女孩子的臉腫著,不好看。」

  盛綰綰抬起頭,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兩個警察再度面面相覷,盛大小姐的臉蛋確實腫的蠻嚴重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但是……

  薄錦墨打開了眼睛,唇上掠過淡笑,「你們的犯人是我,盛大小姐只是配合警方做筆錄走過場,幾分鐘的時間,耽誤不了正事,」他語調一頓,方繼續道,「不然待會兒盛先生來了在警局發一頓脾氣,也不大好。」

  盛柏有多寶貝他這個女兒,他們這些小警察也是最清楚不過了。

  畢竟打人的只是養子,盛大小姐,還是盛大小姐。

  最後還是停了車,其中一個年輕警察跑下車去買了一支治外傷的藥膏,雙手遞給盛綰綰,也許是她容顏精緻美麗,身上又處處透著富家千金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感。

  「盛小姐……」他看著那美麗的女孩,身上披著價值不菲的男人的風衣,緊緊靠著冷峻淡漠的男人,一點都看不到傳說中張牙舞爪的痕跡,唯有毫不掩飾的依賴和愛戀,以及……某些不明顯的迷茫,「您臉上有傷,擦一擦藥吧,裡面有棉簽。」

  盛綰綰反應過來,伸手要去接,一隻手臂已經越過她的頭頂把東西拿過去了,她知道是薄錦墨,自然而然的朝年輕警察微笑,「謝謝。」

  薄錦墨把藥膏擰開,將乳白色的膏狀藥擠到棉簽上,垂著眸,手上的動作不緊不慢,嗓音低沉清涼,聽不出情緒,「臉過來。」

  盛綰綰眨眨眼睛,乖乖的把有些紅腫和火辣的臉蛋偏到他的方向,睫毛很細很長,咕噥著,「其實你不給我抹藥才好,就讓我爸和沈丁那個爹看看他兒子把我打成什麼樣了,我長這麼大,沒被人這麼打過。」

  藥膏很清涼,但也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均勻緩慢的塗抹在她的臉頰上。

  他俯身靠近她,男性的氣息噴灑而下,她慢慢的屏息著,睫毛顫抖。

  男人輕嗤了聲,「丑。」

  片刻靜默,她低低悶悶的道,「我美貌無敵你也不喜歡,丑點就丑點,我怕沈家死咬著你不放。」

  薄錦墨低眸看著低眉順目滿是憂愁的女孩,手上的動作頓了下,但也不過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就繼續了,「待會兒做完筆錄就回去,別再給我惹麻煩。」

  盛綰綰咬唇,知道這件事情是因為她而起。

  看了眼已經擦完藥把藥膏放進她身上的風衣口袋裡的男人,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她不知道在他心裡是不是會嫌她總是給他惹麻煩。

  【很多時候,我都不喜歡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女人的存在。】

  這算是討厭吧?討厭她,卻又不顧一切的保護她麼,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是……恩嗎?

  這個字眼從她的腦海中冒出,盛綰綰下意識的抬頭看著他的臉,他摘下的袖扣和眼鏡都落在夜莊了,此時五官很清晰,很立體,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

  大概是吧,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陸笙兒的母親救了他他不會忘記,同樣,他們盛家對他的恩情……於他而言,應該也是不能忽視的。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他喜歡陸笙兒,並不喜歡她。

  可能是她沉默得太久,薄錦墨反而不習慣,於是睜開了眼睛,卻見她低著頭似乎在出神,長長的自然蓬鬆的捲髮遮掩住她半邊的臉頰。

  女孩看上去有幾分低落的味道。

  警察局。

  盛綰綰和薄錦墨並不是在一個地方做筆錄,她是受害人,把事情說清楚就可以結束了,她剛剛走粗去就看到盛柏坐在椅子上,眼睛一酸,「爸!」

  說著,幾步就跑了過來,直接撲到在父親的懷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

  盛柏看她哭得心疼,手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他抬起女兒的臉,愛憐的道,「沒事了沒事了,爸爸在這裡,不會有人在欺負你。」

  盛綰綰抱著他,一抽一噎的,用點的點點頭,「爸……」她淚眼朦朧的,「錦墨呢?他還沒做完筆錄嗎?」

  盛柏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陰沉,但還是摸著她的頭髮安慰,「綰綰,爸知道你擔心他,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盛綰綰怔怔的,「什……什麼意思?他今天不能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嗯,他暫時要在看守所待幾天。」?她還沒止住的眼淚頓時又洶湧的往下掉得更厲害了,「在看守所待幾天……是什麼意思?」

  「沈丁重傷還沒醒來,沈家要告他,沈家在警方的人脈比我們多,這事太嚴重,」盛柏撫摸著她的長髮,剛毅沉穩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姓沈的在醫院裡的嚎,他們家就一個兒子,要是被廢了他要錦墨償命。」

  說完才低頭看見自己哭成了淚人一般的女兒,才想起自己這麼說會嚇著她。

  眸微微眯起,有些幽深的意味,那小子,下手的確是太重了,雖然沈丁該死。

  「別急,爸會想辦法。」

  聽他這麼說,盛綰綰心安了一點,過了一會兒才道,「爸,我想去看看他。」

  ---題外話---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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