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坑深354米:慕小姐前段時間提交的移民申請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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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頓了一會兒,抿唇有些小心的問道,「一般,是什麼意思?」

  顧南城低頭看著她,嗤笑,「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作不懂?」

  聽出他的諷刺,女人抬手用手指梳理著自己的長髮,有些訕訕的,「是還不算喜歡吧。砦」

  晚安是覺得跟夜夜睡在一起的男人談論這樣的話題有些尷尬,雖然是他自己曾經提及的,所以她避開了他的視線。

  只不過顧南城看著她的模樣表情,就覺得她對這個結論很失望。

  心頭泛過一層冷笑,他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腰肢,低頭俯首狠狠的吻了下去。

  他吻得重,語調也重,「嗯,不喜歡,就現在而言,更喜歡你。」

  晚安幾乎被他忽然壓下來的吻弄得喘不過氣來,半響才噢了一聲。

  半響才抿唇道,「那我去洗漱換衣服。鰥」

  說罷就低頭從他的身側走過。

  走到浴室,打開盥洗盆前的水龍頭,冰冷的水流過她的手,她俯首下去,正要捧起水潑到臉上,醒一醒意識。

  腦袋還沒低下去,腰上忽然受到一股重力,整個人都被圈得後退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響起男人近乎低吼的聲音,「慕晚安,你在幹什麼?」

  晚安聽到他的吼聲,又抬頭看著他陰鷙的眉目,呆了呆,「怎麼了?」

  他這副神色,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了想她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的事情。

  不過是洗了洗……手。

  顧南城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望著她,那長而捲曲睫毛下的眼眸里沒有那麼多的防備和偽裝,微微有些迷茫。

  他閉了閉眼,心頭湧出一股深長的無奈和無力,手臂從她的身側伸過去,把水龍頭的開光擰到另一邊,打開,嗓音也低了下去,「你差不多就是這兩天不能碰冷水,而且現在是早上,天氣也冷,用熱水,記住了。」

  晚安看著他深邃英俊的五官,遲緩的點點頭,「噢,好。」

  他就為這個大發脾氣麼?

  見他站著沒動,也沒要離開的架勢,她開口補充道,「我剛剛只是忘記了。」

  現在的天是有點涼了,不過也只是秋天,還沒到不能碰冷水的冬天,更何況他的臥室里的常年都調著最舒服的暖氣,並不會涼著。

  過了一會兒,他才收回視線,轉身重新走了出去。

  頎長冷貴的背影,莫名的比平常多了幾分寡淡的落寞。

  被男人擰開的水龍頭裡還在流著水,熱氣氤氳出來,水霧模糊了原本清晰乾淨的鏡子。

  她轉過身,看了那直直流下的乾淨的水,低頭洗漱,換衣服,梳理好長發,方下樓。

  晚安剛在餐桌上坐下,穿著乾淨白襯衫的男人就已經端著碗出來了,戴著表的手腕將一碗麵條放在她的跟前,淡淡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吃完。」

  她接過他手裡遞過來的筷子,又抬頭看他一眼,「我吃不了這麼多。」

  「不多,就是平時的量。」

  晚安沒說話,低頭扶起筷子,夾起一筷子餵到嘴巴斯文的吃著。

  男人起身,過了一會兒又端著一杯熱牛奶回來,擱在她的手邊,「現在燙,吃完後再喝。」

  她看了一眼,「我知道了。」

  顧南城站在一側,看著她梳理好了的捲曲美麗的長髮,大約半分鐘,抬腳轉身離開了餐廳。

  他回二樓的臥室,將散亂在桌上的文件收拾好,正要起身回書房,忽然瞥到之前被他擱著的晚安的手機響了。

  晚安剛剛下去的時候並沒有拿。

  上面顯示的不是平常的手機號碼,而是類似某個官方的電話號碼,顧南城沒有多想就拾起來接下了。

  「您好,我是瑞士領事館,請問是慕晚安慕小姐嗎?」

  瑞士領事館。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再度問道,「是慕晚安慕小姐嗎?」

  顧南城把另一隻手裡的文件重新扔回了桌上,抬腳往窗戶的方向走去,淡淡然的開腔,「我是她丈夫,」

  頓了幾秒鐘,他繼續之前的強調出聲,「領事館找她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是關於慕小姐前段時間提交和諮詢的移民申請的請求,慕小姐如果有時間的話,麻煩親自過來一趟。」

  窗外的陽光很明媚,一點都不熱,帶著微微的暖意。

  他還沒開腔,那邊又問道,「您是慕晚安慕小姐的丈夫?可是慕小姐提交的資料上顯示的是單身。」

  男人已經踱步到了陽台,俯視著下方水波粼粼的游泳池,薄唇吐出兩個字,「移民?」

  「是的。」

  他清清淡淡,「瑞士麼?」

  「慕小姐是這樣申請的。」

  顧南城闔上眸。

  直到那端再度問道,「能請慕小姐接電話嗎?」

  男人的薄唇勾了勾,面無表情的將手機直接掐斷了。

  晚安吃完早餐想打個電話給副導的時候才發現,她的手機落在臥室了。

  手推開門走進去,她意外的發現男人還坐在那張小沙發上,身軀往後仰,手臂隨意的搭在一邊,垂首似乎在思考,黑色的短髮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

  走近才發現,他手裡把玩著的是她的手機。

  「顧南城,我的手……」

  「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了,」男人抬起頭,深墨色的眸前所未有的冷,「我恰好看見,所以替你接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誰找我有事嗎?」

  「嗯,」那語調平淡得沒有任何的起伏,只是那雙眼眸看著她一寸寸的深陷了下去,「瑞士領事館打來的,是什麼事你大概能猜到了。」

  空氣里安靜地沒有任何的聲息。

  顧南城望著眼前女人溫靜美麗的臉,扯唇笑了笑,「準備去瑞士,你很喜歡蘇黎世麼?」

  他的語調閒適得像是在聊天,淡淡的笑著,「那兒有什麼好?嗯?生活成本全球前幾名的城市,你一個單身的女人,要養大兩個孩子,你又那麼挑食,吃得慣那邊的東西麼?天氣也不像安城這麼舒服,你的義大利語很好麼?」

  晚安沒有出聲,她看著她的手機在男人的手裡一點點的被掰彎。

  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關節泛著白。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視線,男人徒然收回了力氣,但手機已經無法恢復原來的模樣了。

  他面無表情,扔到了一邊的桌上,起身站了起來。

  幾句壓迫性的身形朝她慢慢的踱過去。

  他靠近,她便往後退。

  一步步的逼到了床邊,直到晚安毫無防備的撞到床尾,倒了下去。

  等她反應過來要起身的時候,男人已經俯身下來,用手臂撐在她的身側,將她死死的困在一方天地之中。

  落在耳邊的呼吸越來越沉,「晚安,安城不好麼?」

  女人被他的視線逼得別過臉,但下一秒那隻將她的手機掰彎的手扣上了她的下顎,用力得幾近粗暴的將她的臉重新扳過來,「我問你,安城哪裡不好?」

  她呼吸一窒,終於對上了他的眼,低低沙沙的道,「你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是不代表我要留下來。」

  「我是不好,」他幾乎想也不想的將她的聲音打斷,深瞳望著她,像一個海底的漩渦,「我讓你傷心過難受過,我知道我不好,所以你想離開。」

  他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你想離開我沒問題,但是你為什麼想要離開這座城市?」

  移民代表什麼,永遠離開,即便回來,也再也不屬於這裡。

  「因為這裡留下的,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唔。」

  她的話還沒說話,就已經被近在咫尺的男人重重的堵住了唇。

  顧南城吻得重吻得凶吻下來恨不得能把她生吞入腹。

  她才難受的伸手去推他,下一秒就直接被按在了背後的床上。

  這張床上,有過旖旎恩愛,有過同床異夢,有過強取豪奪,有過很多不同喜怒愛恨,此時顧南城壓著她的膝蓋,兩隻手交纏她的十指以這樣的姿勢奪去了所有她能起身的機會。

  他喉嚨里慢慢的溢出深深長長的綿延笑意,他不想聽這句話從她的嘴裡說話,便面無表情的笑著,替她說完,「因為這裡已經沒有值得你留下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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