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坑深073米:顧南城這個男人,像一道不應該靠近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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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語調過於冷漠,在她的印象里,他很少用這樣冷漠的態度對她。

  陸笙兒緩了緩才適應過來,「你現在……是不是很忙?」

  他淡淡的道,「找我是特意問我忙不忙?」

  「有空的時候能抽空幫我一個忙嗎?」陸笙兒輕聲道,「不會耽誤你太多的功夫,」

  她頓了頓,有些勉強艱難的繼續道,「如果你沒空的話就算了……崾」

  「有什麼忙是你不能找自己男朋友非要找我的。」

  他的語氣很平淡尋常,但是陸笙兒很輕易的聽出了一股諷刺的味道躪。

  她嘆了口氣,苦笑道,「你還是很生氣……我撤訴讓江樹出獄,讓慕晚安跟你分手的事情嗎?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往後你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顧南城眉目不動,看著落地窗外的夕陽,淡淡道,「說吧,什麼事。」

  「你知道『永恆的眼淚』嗎?」

  「嗯。」

  永恆的眼淚,紅寶石戒指。

  在珠寶界雖然不是價值最高的,但是因為它本身的故事和以及寶石的獨特切割而深受收藏家喜歡。

  「那枚戒指是當初錦墨的爸爸送給他媽媽……後來他們家出事後戒指不見了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幾年前在愛爾蘭的拍賣會上出現過但是被神秘人拍走了,我一直在留意……前幾天聽說黑市有它的蹤跡……」

  「南城,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查查?」

  顧南城淡笑了一聲,「永恆的眼淚是婚戒,你想找到它然後買下來像他求婚嗎?」

  陸笙兒在電話的那端沒有說話,呼吸很輕,重複的問了一遍,「可以嗎?」

  「好,」他波瀾不驚的吐出一個字,「我讓人去查。」

  「謝謝。」

  顧南城沒說多的話就直接掛斷了手機,然後發了一條簡單的簡訊出去,隨即收起了手機吩咐在擦茶几的請的傭人,「太太在睡覺,如果她醒來了給她煮一杯醒酒茶炒幾個菜,我十點左右會回來。」

  「好的先生。」

  ………………

  晚安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她有點懵,扶著腦袋慢慢坐起來,手隨便一動,就摸到了兩個類似本子的東西。

  摸到開關打開屋子裡的燈,她下意識低頭去看,結婚證三個字毫無障礙的跳進她的眼帘。

  眼神一震,伸手把其中一本拿了過來,打開,一張合照貼在那裡。

  她有些茫然,看了看上面的日期,腦海中不斷的迴響過某些破碎的片段,扶著自己的腦袋。

  虛虛實實,她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和假的——所以她喝醉了睡懵就這麼糊裡糊塗的被顧南城領到民政局把證扯了?

  他到底是有多猴急要把這張證拿回來?

  還有,他對結婚這件事情到底是有多隨便?!

  蹙眉,眼角勾出點鄙夷,鼻腔哼出了兩聲,太隨便的男人叫人沒有安全感。

  正想下床找水喝,餘光就看到床頭擱置著的玻璃杯,一瓶乳白色的牛奶,她微微一怔,門忽然被敲響。

  「進來。」

  一個四十歲左右收拾得很整齊利索的婦女站在門口,臉上掛著笑容,「太太您醒來了?先生說如果您醒了應該會餓,我買了點新鮮的食材,我給您炒兩個菜好嗎?」

  還沒等晚安回答,她又道,「我是顧先生請的傭人,姓林,對了,先生還專門吩咐我替您爺爺做了晚餐送到醫院,說您身體有點不舒服。」

  她的表情依然怔愣,隨即輕輕的點點頭,「謝謝你林媽……」她摸摸肚子,「我是有點餓,麻煩給我弄點簡單的吃的。」

  「好的。」

  腳落下去,直接就踩在柔軟的拖鞋上。

  低頭果然看到一雙淺藍色的新的拖鞋——早上起來的時候,她還是光著腳的。

  穿上鞋子,抬手端起玻璃杯將裡面的牛奶都喝完。

  抬手拿起手機看時間,還沒開鎖就看見上面顯示的信息:太太,把牛奶喝了,衣帽間出門左拐,讓林媽給你做晚飯,然後洗乾淨等我回來。

  她盯著屏幕上的這幾句話看了一分鐘,忽然覺得顧南城是個很可怕的男人。

  像一道不應該靠近的深淵。

  隨時隨地都可能掉下去。

  在外面鬧騰了一天身上很不舒服,晚安洗了個簡單的淋浴就下樓吃東西了。

  餐桌上已經擺了兩個菜,她看了一眼特意去廚房朝林媽道,「我一個人吃不了很多,隨便弄點就可以了。」

  「好的,太太,再煮個湯就好了。」

  晚安看著桌上的菜色,只需要瞟一眼就知道全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扶起筷子微笑,「林媽手藝好像很不錯,都是我愛吃的。」

  林媽捂嘴笑,「剛剛來我也不清楚太太的口味,不過先生很清

  楚。」

  晚安低頭抿著味道鮮美的魚湯,垂眸慢慢喝。

  他們甚至還沒有一起吃過飯……他這就準備全都摸清楚她的生活習性麼。

  才喝了幾口湯甚至還沒吃一粒米,她帶下來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了,在一邊搞衛生的林媽說了聲您吃飯我去接就小跑著過去了。

  「太太,」幾秒鐘後林媽就握著手機過來了,「醫院來的電話,說是有急事找您……」

  晚安立即起身接過電話,「出什麼事了嗎?」

  打電話的是白叔,「小姐……你現在能來醫院嗎?」

  「是不是爺爺出什麼事了?他怎麼了?」

  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白叔不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她的,什麼都顧不得她直接就轉身往門外跑去。

  「不是,」白叔聽出她很著急,連忙道,「老爺吃完飯看了會兒電視就睡了,是……是那個醫院來醫院了,她非要去看老爺說是……」

  晚安一張俏臉立即冷了下來,「我馬上到,你幫我攔著她。」

  「太太……太太,」林媽在後面擔心的喚,「您要去哪裡?」

  「去趟醫院。」

  「您等等……要給先生打電話讓司機過來嗎?不然先生說了車庫裡還停著車……」

  晚安的腳步頓住,這邊是富人區,打車都沒有那麼方便,尤其現在是晚上,「林媽你知道車鑰匙在哪裡嗎?」

  十五分鐘後,她穿了件黑色的薄款長風衣一路趕到了慕老的病房前。

  門口,白叔擋在門口,他前面半米處站著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對峙,那女人的身後跟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是西方人。

  她一靠近,就聽見女人清冷的聲音低聲吩咐身後的保鏢,「班,把白先生請開。」

  那保鏢應了一聲好,面無表情的就要上去把一臉憤怒的白叔拉開。

  「誰給你的權利在這裡撒潑?」

  晚安幾步快速的走了過去,擋在那保鏢的面前,眯著眼睛,標誌的五官覆著一層冷然的白霜,「從我爺爺的病房前離開,馬上。」

  「晚安,」那女人穿著一身叫不出牌子的衣裙,打理得一絲不苟,從盤著的頭髮到手上提著的包,無一不彰顯著她貴太太的身價。

  「聽說慕老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慕晚安的眼睛直視對方,毫無一絲的閃躲,「我說的很清楚了,從我爺爺的病房前離開,」她勾起唇角,露出極深的諷刺,「他老人家年紀已經很大了身體也不好,我麻煩你讓他安安心心的度過晚年行嗎?」

  女人皺起眉頭,似乎對她這樣的措辭很不滿,卻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只是道,「晚安,我只是有些話想跟慕老說,畢竟……」

  她的話只說到這裡就戛然頓住了,因為黑衣長發站著的女孩泠泠而嘲弄到骨子裡的眼神,轉換了語氣,淡淡的道,「晚安,你還太小,有些恩怨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看著我,看著我的臉,你不覺得心裡堵嗎?」

  女人有瞬間的僵硬,眼神複雜的看著過於年輕的女孩。

  「我怎麼以為的並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跟我爺爺不想看到你的臉,世界這麼大,這個很容易做到。」

  「晚安,」女人的氣勢淡而從容,「我說了,你還太年輕很多事不懂,如果你不肯讓開,那我只能讓班讓你讓開,你應該明白,性子太犟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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