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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少眼一立:“那些人落個水都能休息個一星期,我們鄭和就不是人?王導,咱們都是圈裡的,你不想今後都孤軍奮戰吧?”
王導訕笑,宋製片人從片場外走過來,大聲吆喝:“哎哎!我說這是怎麼啦?”
鄭和的助理阿龍把事情原委告訴了宋製片人,宋製片人當機立斷讓人把鄭和推上車,送醫院檢查,順帶著埋怨王導:“阿和都這樣了,進度總沒有演員重要不是?成少你說呢?”
成少沒說話。
宋製片人繼續笑著說:“成少你跟著鄭和去醫院不?我捎你一段。”
成少冷著臉道:“我自己也有車……還有,這件事我跟你沒完。”說完,拿起上衣去取車了。
宋製片人摸摸鼻子,看了眼面色十分不好的王導,嘆口氣:“我說你何苦呢?真是……我都被你拉下水了。”
王導也是搖頭。
一百一十八
鄭和的病單顯示他並不嚴重,輕微腦震盪加上心率過快,住三天就好。
成少怕白先生知道鄭和入院會對自己又不好的印象,便瞞下這個消息,打算等鄭和出院後在告訴他,可當成少在走廊里看見好幾個黑西服保鏢站在鄭和病房門外時,徹底嚇得不輕。
傑子摘下墨鏡,亮晶晶的桃花眼看向成少,笑著說:“嗨。”
成少僵硬地點點頭,也道:“嗨。”
傑子眼神從上往下掃視成少一圈,吹口哨:“寶貝,你身材真不錯,屁·股很翹嘛!”
陳銘一腿踢在傑子腰上。
病房裡,陶婕連比劃帶唾沫把鄭和騎在馬上的英姿給白先生形容。
陶婕說的口乾舌燥,好不容易講完了,發現白先生黝黑的眼睛盯著自己,不知為何臉一紅,低頭道:“差不多就這樣了。”
白先生:“你知道我在等什麼嗎?”
陶婕臉更紅了:“呃……什麼?”
白先生:“椅子。”
陶婕:“……”
白先生慢條斯理把手上的白手套擱在床頭柜上,問:“那按照你說,鄭和之所以此刻在病床上,就是因為一匹馬?”
陶婕點點頭,又搖搖頭:“確切的說:是鄭和坐在馬身上,馬帶著鄭和繞圈,重點在第二句。”
白先生輕輕地‘哦’了聲,便不說話了。
陶婕傻傻得站著,不敢坐也不敢出去。
門外的成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推開門,想要看裡面是否真的有白先生,就聽到白先生道:“你還有事嗎?”
陶婕連忙搖頭:“沒事了。”
白先生:“那你就出去吧。”
陶婕鬆了口氣,臉上掛起個又像哭又像笑的微笑,一時沒忍住說出句:“謝主隆恩。”
白先生淡淡地道:“嗯。”
成少想了想,開門的手又縮回去了。
我也退下吧。
一百一十九
鄭和醒來時頭並不是很疼,但他睜眼看見白先生坐在自己病床旁,腦袋就一個想法:完了,自己病得肯定很重,絕對離死不遠,這都出現幻覺了……
白先生雙手合攏,手背上放著個紅彤彤的大蘋果,他問:“想吃嗎?”
鄭和條件反she般張大嘴:“啊……”
白先生又道:“醫生說你現在鎮定劑的藥性還沒過勁,不能吃東西。”
鄭和本來不是很想吃,但他天生犯·賤,吃不到嘴的都是好吃的,於是臉上掛著可憐兮兮的表情,說:“可是我很想吃,這麼紅的蘋果一定很甜。”
白先生:“不甜。”
鄭和不信,堅持自己的想法:“肯定甜。”
白先生大嘴一張,一口咬下去大半個蘋果,鄭和聽著那清脆的嘎嘣聲口水直冒。
白先生吧唧吧唧把嘴裡的蘋果吃進肚子裡,順手把剩下的蘋果丟進垃圾桶,道:“不甜。”
鄭和覺得自己快被氣得七竅流血了。
白先生絕對是史上最討厭的探病人之一。
探誰,誰就被氣死。
一百二十
成少又去上公共廁所了。
其實,這次上廁所他心底總有一絲絲不妙,感覺這次去廁所還會發生些什麼,因為自從他給鄭和當經紀人,基本上每次去公共廁所總會發生一些平常無法遇到的事情。
他警惕的看了眼廁所標牌,沒錯,是男廁所。
進了廁所,他拿起手機照瓷磚上的水漬,很好,瓷磚很乾淨、很整潔,應該不存在摔倒的問題。
選擇一個最靠門的單間,他細細研究了把手,看它是否靈活,會不會一關上就打不開,用力一拉就會折的情況,然後,他摸了摸衣袋,確認口袋裡裝了廁紙,廁紙數量足夠自己蹲一天。
做好了這些準備工作,成少才安心的解開褲子。
當排泄物被水衝下去的那一刻,成少不知為何突然身心暢快,難道鄭和帶給自己的廁所霉運因為他腦震盪所以失靈了?
成少承認他剎那間希望鄭和能一輩子腦震盪,永遠躺在床上,哦,對了,鄭和最好成為植物人,這樣子比較一勞永逸。
成少美滋滋地想著,拉上自己的褲鏈,轉頭要走,突然看見自己背後還有一扇門。
這是怎麼個意思?
成少一愣。
男廁所單間裡怎麼會有兩扇門,這兩扇門竟然還是對著的?
成少把耳朵貼上去,那邊很安靜,聽不出來有什麼動靜。他的大腦不斷告訴他快點離開單間,這扇門肯定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樣,裡面沒好東西,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太清楚自己了,如果不知道門那頭通向什麼,他今晚肯定睡不著覺,導致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