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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那人清新而和煦的男子氣息就輕輕地包裹住了還有些愣怔的安禾。

  “對於首長下達的命令,我能做的,除了服從便是執行。”

  與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許尉那刃薄溫暖的唇片。

  安禾“嚯——”地睜大雙眼,正對上許尉清透漆黑的深眸。

  輾轉廝磨,幾乎只是幾秒鐘的工夫,安禾的氣息就紊亂起來。

  兩唇交接,他的溫柔讓她的羞澀無所遁形,明明是那樣霸道而驕傲的人,親吻的時候卻又是這樣的柔情萬分,安禾的身子連同長睫一起輕顫著,修長的柔荑下意識地攀上許尉的肩頭最終換上他的脖頸。

  像受到了鼓勵一樣,許尉沒有絲毫遲疑地加深了這個熾熱的吻。

  肺中的空氣似乎都被抽空,安禾的神智逐漸混沌,向來清亮的眼神也早已變得迷離而凌亂。

  然而緊緊擁抱著自己的雙臂卻依舊堅硬如鐵,沒有絲毫要鬆懈的跡象。

  這是一個積攢了無數思念的親吻,也是一個匯聚了無數遙想的親吻。

  直到安禾的身子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直到兩人幾乎被彼此的親吻掠奪了呼吸,許尉才鬆手讓安禾軟塌塌地靠在了自己懷中。

  “想我了嗎?”許尉修長的手指穿過安禾溫涼的發間,動聽的聲音里滿是期念與寵溺。

  “不想。”女生的彆扭心理作祟,安禾癟了癟嘴,下意識地正話反說。

  “恩。”許尉輕輕地哼了一聲,再度舒臂將她輕攬入懷。

  “餵”靠在許尉懷中的某人不安分地抬起頭道:“你有沒有聽懂我說話啊?我說我不、想!”

  “我想你就夠了。”薄唇輕啟,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許尉在安禾的發頂柔柔地印下一吻。

  一張俏臉瞬時漲得通紅,某禾立刻就被許尉的話安撫得乖順起來。

  然而下一秒,許尉的話即刻又讓安禾從那個溫暖的懷抱中跳脫出來——

  “小禾,今晚你收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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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像參觀動物園一樣參觀自己現時住所的許尉,安禾的頭隱隱作痛起來。

  “所以說……我為什麼要收留你啊?!真是的……”

  “你是我媳婦,你說為什麼?!”許尉倒也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屁股就在安禾房中的沙發上坐下,順便還將屋主一起納入了自己懷中。“你老公我難得休一天假,你就忍心讓我流露在外、露宿街頭啊?”

  “你可以住旅館啊……”安禾白了許尉一眼道:“還好小劉今兒跟我換班,不然你也就湊合跟我住醫院吧!”

  “所以說嘛,天助我也。”許尉很痞子地在安禾側臉輕啄了一口:“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的,守著媳婦窩在小家裡……啊,美事兒啊……”

  “不要臉……”安禾低低地嗔了句:“誰是你媳婦啊?!再說這是我家!”

  “連你都是我的,還有什麼區別!”許尉趾高氣揚道。

  跟痞子講理,這輩子都甭想講通。

  於是安禾很聰明地閉上嘴。

  倆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坐了會兒,良久,許尉才緩緩地開了口——

  “小禾……有吃的嗎?”

  安禾一激靈,立馬就身手利落地從許尉身上跳下來。

  “你沒吃飯啊?!”

  “恩”許尉輕輕揉了揉鼻子:“一大早就出來了,除了辦事兒,其餘時間都擱路上呢,沒來得及。”

  “一天沒吃飯你不早說!!!”安禾雙手掐腰,很有幾分管家婆的氣勢。“你先去洗澡,一會兒出來吃飯。”

  “還是媳婦好……”厚臉皮的某隻從背後環住安禾纖細的腰身:“我想吃炸醬麵——手擀的。”

  “要求還不少……”安禾一個閃身從許尉的魔爪中逃離出來,隨即便把那人往浴室里推:“知道啦知道啦——趕緊去洗澡!隔著二里地都能聞著你身上那股子汽油味兒!回頭別在我這房子裡著嘍!”

  “就算真著了那也是因為跟你迸發出了愛的火花!”許尉嘴角一牽,那抹壞笑直閃得安禾睜不開眼。“話說……你要不要進來跟我一起去洗個‘鴛鴦浴’?”

  浴你妹!安禾在內心爆了句粗口。

  “許尉,你再多廢話一句,甭說手擀炸醬麵了……我讓你連方便麵都沒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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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許尉裸*著上身擦著頭髮上的水滴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廚房那邊已經飄來了熟面特有的清香。

  “沙發上有我夏天在家穿的男士體恤,你先將就一下。”在一片碗筷輕輕碰撞的“桌球”聲中,安禾不甚清晰的聲音遠遠地響起。

  “裝備還挺全乎。”許尉輕笑一聲套上了T恤。

  不一會兒,安禾便端著兩份香噴噴的炸醬麵來到許尉面前。

  過水筋道的手擀麵,齊整漂亮的面碼,誘人噴香的醬料……

  只是看著,口水就恨不得嘩啦啦地流淌一地。

  “喏”安禾把筷子遞給沙發上那人:“不夠的話廚房還有。多吃點兒啊。”

  “媳婦辛苦了!”許尉拉下安禾偷了個香兒,端著炸醬麵就樂呵地吃了起來。

  “怎麼樣?”安禾捧著碗“哧溜”了一口,有些忐忑地抬眼望向身旁正吃得不亦樂乎的那人。

  “就是這個味兒……”許尉邊吃邊感嘆道:“筋道啊……”

  “德行……”安禾嗔了句,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弧度。

  三碗面下肚,許尉無比滿足地仰倒在沙發上。

  “過癮啊……”

  瞅見他那副滿足的樣子,安禾的心情也在瞬間好起來,於是她抿嘴一笑便開始收拾碗筷。

  “小禾,雖然你平時小有彪悍,但總體來講你還是很賢良淑德很賢妻良母的啊……”許尉一邊幫忙收拾殘局一邊連連感嘆。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安禾牛皮哄哄道:“跟邊上偷著樂吧……賺大發了你!”

  倆人嬉鬧著洗完了碗筷,安禾便將許尉換下的常服拿到了浴室里。

  “我給你洗乾淨甩干後晾出去。”安禾對許尉解釋了一句:“明兒上午我沒班。衣服全乾以後我給你熨出來。”

  說完以後安禾抬腳就向浴室走去,卻猛然被許尉抱了個滿懷。

  “許尉?”安禾試探性地問道。

  “怎麼辦……”許尉把頭埋進安禾溫熱的頸間:“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你娶回家了。”

  ☆、插pter 40.

  鑑於某人“幫忙是假,揩油是真”,沒一會兒,許尉就被安禾以“礙手礙腳”為由趕到沙發上看電視,而少了那人的騷擾,安禾也終於落得耳根清淨從而迅速利落地將他換下的那套常服給洗淨甩干。

  不長不短的一通忙活,待到安禾擦乾手上的水珠返回客廳時,映入眼帘的卻是那人窩在沙發上陷入睡眠的場景。

  抬頭望了眼牆上的時鐘,卻是連九點都不到。

  安禾轉身泡了壺清茶,隨即輕聲踱步到許尉身旁坐下。

  望著許尉眼窩處淡淡的青黑色澤,安禾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到底還是心疼他的啊……

  接下來的時間,趁著許尉睡覺的檔口,安禾的視線開始沿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細細逡巡。

  在她的記憶里,這張面孔的主人一貫都是驕傲而張狂的。

  許尉不是那種純粹到了樸實程度的“濃眉大眼”,但卻是真正意義上的星目劍眉。他的眉形筆直而鋒利,漆黑的眼眸更是時不時的透著一股調侃的意味。高挺的鼻樑更是為那張原本就出彩的臉增添了幾分傲然與恣意。

  在五年前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裡,就是這樣的一張臉,曾經在一位少女的夢中百轉千回。

  安禾看著眼前的人,他英俊一如從前,只不過,五年的歷練讓那張俊臉之上所呈現出來的氣質有了些許的改變——縈繞在那眉宇之間的不再是令人無法逼視的輕狂與囂張,那抹耀眼的光芒依舊存在,但與此同時,言說不明的沉穩也於不知不覺間流露出來。不需刻意收斂,時光以它特有的方式讓這個男子成長為更加可靠的存在。

  在這樣安靜的時刻,獨處的時刻是如此的彌足珍貴。掛念了很久的人就在眼前,安禾的心忽然分外明晰地“突——”地一跳,下一刻,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向著許尉的臉頰靠近。

  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

  這一刻,沒有羞怯,沒有拘謹。真切而明了的只有恍若擂鼓一般驟然加速的心跳聲。

  兩張面龐挨得越近,那人溫熱的呼吸就越發真實。

  在安禾的粉唇就要輕吻上去的同一時間,許尉眼皮輕顫,在安禾毫無防備的狀況下輕輕睜開了眼——

  嘩……

  安禾似乎都能夠聽見自己面部血液倒流的聲音。

  這一次,她毫不猶豫地就要起身逃脫,奈何某位特種兵的反應神經實在是太過優秀。

  唇一勾,眉微揚,許尉徑直扳過了安禾的後腦,乾脆利落地完成了那人方才沒能進行下去的動作。

  電光火石一樣,此刻的安禾腦中已是一片空白。

  事情在瞬間脫離了自己所能控制的軌道,調*戲不成反被調*戲,雖然心有不甘,安禾也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幾乎與零距離的黑眸。

  一吻終結,放鬆了對小軍醫的禁錮,某位痞爺少校裝模作樣地咂咂嘴,像只偷了腥的貓一樣對一旁的安禾擠了擠眼道:“味道不錯。”

  “感謝上天賜予你一副穿山甲都穿不透的厚臉皮。”依舊紅著臉的安禾只能用扯皮抬槓來掩飾自己此刻的羞怯。

  “謝謝誇獎。”某人回答得心安理得。

  面對著這般“刀槍不入”的二皮臉選手,安禾已經完全沒有了與之鬥嘴的興致。

  “累了就早點兒去休息吧。”收了方才的那副神情,安禾頗為認真地望向許尉。

  “看到你就忘了還有累這碼事兒了。”從善如流回答的同時,許尉起身將安禾再度納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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